龍遠在出門後,很快便安排好了飯菜。因爲,他是在隔壁酒樓弄來的酒菜,所以動作特別快。
宮景曜已用小二送來的熱水,清洗去了一路的風塵,換了身乾淨寬鬆的便服,正準備走到桌邊喝杯茶等膳食。
可是……這房間似乎有點問題,那個條屏處的牆壁上,似乎是有個小洞的?
他舉步走過去湊瞧了瞧,眯眼從那小洞裡,竟然真看到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在吃飯,飯菜瞧着有點粗糙寡淡,他莫名有點可憐她了。
龍遠帶着人拎着食盒上了二樓,敲了敲門,得到房間里人同意後,他才推門帶人走進去,吩咐人把菜餚一道道擺上桌。
宮景曜手中把玩着摺扇,長身玉立在掛着條屏的牆壁前,良久後,他開口嘆聲氣道:“龍遠,送兩菜一湯去隔壁,就說……你請她吃的。”
“是,主子。”龍遠一聽這吩咐就來精神,不等宮景曜轉頭看向他,他便已手腳麻利的將兩菜一湯放入食盒,提着食盒便闊步出了門,去了隔壁。
宮景曜轉頭望着門口,耳中聽到隔壁的門被敲響,他……唉!龍遠這樣的人才,他真是用錯地方了。
早知道,他就該送龍遠去當媒人的。
肖雲灩對於龍遠上門,可是感到很奇怪的,看着他,心設備的問:“你來做什麼?是不是你哪位主子又要出幺蛾子了?”
龍遠嘴角抽搐了下,他還記得他家主子的吩咐,便笑着對她說:“瞧姑娘吃的寡淡,我去樓下準備菜餚時,多準備了一個食盒,偷偷送來給您……加道菜。”
他說完這些話,便放下食盒在桌上,忙轉身離開了。
肖雲灩望着龍遠可說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回房關上房門走到桌邊坐下,她打開食盒看着兩菜一湯許久,心裡不由得懷疑,這菜裡面會不會被下了毒?
等龍遠回來後,送菜的人都走了。
他進了房間後,關上了房門,便看到他家主子正與牆壁近距離接觸,這架勢……怎麼看都有點偷偷摸摸活像做賊。
宮景曜從牆上小洞裡看得清楚,這個女人一如既往地不知好歹。
龍遠見他家主子面有不悅之色,便沒敢再多嘴,只站在伺候着,瞧着他家主子頗有幾分賭氣的用着飯菜。
宮景曜心裡鬱悶,不全然是因爲肖雲灩對他的好心,屢次的不領情。
更多的,他覺得自己近來有些莫名奇妙,對這個女人的關心似乎有點太多了。
“啊!”隔壁房間,傳來肖雲灩一聲尖叫,隨之而來的是碗碟落地摔碎的聲響。
宮景曜是聞聲便是眉頭緊皺,給龍遠遞了個眼色,意思讓龍遠去看看,他就不再湊上去找氣受了。
龍遠抱劍領命離去,打開房門出去後,便去了隔壁。
等龍遠跑過來後,便看到肖雲灩被一條黑蛇追着跑,他揮手甩出一枚飛鏢,正中蛇七寸處。
肖雲灩看了一眼那被釘在地板上的蛇,再轉頭看着猶如騎士出現的龍遠,越發覺得某個隔壁男人差勁了。
她就不信她叫那麼大聲,那個男人聽不見,就算不打算來英雄救美,那也該作爲鄰居過來看一眼吧?
可二樓所有人都被驚動的圍在門口看熱鬧了,而那個敗家子的醜美男人,卻一直都沒出現在人羣中。
龍遠舉步走過去,彎腰拔起了飛鏢,伸手拿起那條蛇,直起身來,轉頭便看到與小二一起匆匆跑來的客棧老闆,他微蹙眉道:“老闆,你這客棧可有點不乾淨。”
他淡淡的一句不滿,可嚇的客棧老闆冷汗潺潺,忙走進去,拱手對肖雲灩賠禮道:“小哥兒,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一時疏忽,害您受驚了。”
肖雲灩的確被嚇的不輕,想她打小生活在福利院裡,那也是都市人一個,就算曾經與朋友去露營過,可也從不曾見過這麼大一條黑蛇啊。
再者說,古代的蛇似乎都挺毒的,剛纔要不是她反應的快,此刻說不定已經被咬的毒發身亡了。
龍遠是知道肖雲灩是女兒身的,見她似乎被嚇壞了,便上前把死蛇丟給小二,看着客棧老闆冷聲道:“這間房她不能住了,給她換間房。”
“這……”客棧老闆一臉爲難的道:“不瞞客觀您說,今兒客滿了,沒有多餘的上房了。”
龍遠一聽沒有上房了,再想着肖雲灩是個女兒家,這下……還是回去請示主子,看看主子會做何安排。
肖雲灩見龍遠走了,便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看着客棧老闆,皺眉說道:“算了,你們走吧,我就住在這裡,想來也不會再有第二條蛇了。”
她雖然不是無敵女漢子,可也不是那麼嬌氣的大小姐,不就一條蛇嗎?只要不咬人,她還真不會太害怕的。
客棧老闆聞言便是點頭哈腰拱手謝道:“多謝小哥兒寬宏大量,我這就讓人爲您重新打掃一遍房間,絕不會再有東西讓您受驚了。”
“嗯!”肖雲灩淡淡看了那客棧老闆一眼,便心煩的舉步出了門。
客棧老闆送走了好說話的客人,便忙吩咐小二進去收拾桌子,打掃房間。
可其他的客人在肖雲灩走後,便忽然吵嚷了起來。
“哎,老闆,你這客棧可真不乾淨啊,我們的房間不會也有蛇吧?”
“就是就是,這樣不乾淨的客棧,叫我們如何能住的安心?”
“諸位,諸位……”客棧老闆很想安撫住這些客人,可他們的吵嚷聲越來越大,他被吵的頭都要爆炸了,說話的聲音,更是被他們一波高過一波的吵嚷聲,給完全覆蓋了。
唉!他可真是倒黴,開客棧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事。
而且,之前那位紫衣華服的公子爺,明顯是和這位小哥兒認識的,瞧二人在樓梯處的曖昧接觸,似乎還很是關係匪淺呢!
他活了幾十年了,看人眼光一向毒辣,那位公子爺的穿着打扮,絕對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而是很可能是來自帝都的,說不定還是位王孫公子呢。
畢竟,金絲琥珀錦,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穿的起的。
上等的羊脂美玉,更是貢品級的好東西。
黑狐更是極其珍貴的皮毛,能拿黑狐皮毛做斗篷的人,非富即貴,而這位公子顯然是位貴氣的人。
肖雲灩是吃沒吃好,反而被嚇的不輕,這出門本想去透透氣,誰知路過隔壁門口,卻聽到這樣一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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