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他娘不氣哈,都怪我這窩囊廢,沒得將人抓住。”男人瞧她氣成那樣,不覺就是給細心安慰道。邊說着,那男人還很是配合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來,叫女人心下一時舒坦起來了。
她自顧自的往前走去,口氣很是不好聽的說道:“你就是個窩囊廢!抓人抓不到,害我白白叫人欺辱,要是給鄰居知道了,不嘲笑我?!”
瞧她這麼的不小氣,男人也是有些許心慌,妻管嚴的毛病犯了,便是一時彎着腰低着頭的陪護在她身邊,動不動就是說這麼一些的漂亮話。
瞧她還在氣頭上呢,便是路遇什麼好吃好玩的東西,全都上手買下來送給她,同時也在氣憤那死太監,好不容易要哄好的,又給惹生氣了。
衆人瞧見他們夫妻二人已經是漸漸離開了,知道這鬧劇也就算是這麼草草散場,一時竟覺得無聊起來。人都是八卦的,這一時沒八卦可看,也就個個離開了。
……
等是小太監遠離了那一對的夫妻之後,跑的遠遠的了,他纔是鬆了口氣,眼見着皇城的城門就在自己的面前了,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段路走了這麼的久。
心中也跟方纔那男子一樣的埋怨對方,原先就已經夠狼狽的了,怎麼也想不到遇見一個不是一般眼瞎得女人。瞧瞧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公公得樣兒?
難怪他人都不相信自己是個公公,要是自己見了這般得人,指不定也是啐一口的口水,都怪那三王子不知何處物,叫人驚慌的緊!
然而一路的埋怨,好不容易是接近皇城得了,他纔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眼睛逐漸是看向了城門口,腳步卻是緩緩的停滯下來了。
回來的路上,心性單純,又是叫三王子給擺了一道,不但是給他耍的丟了蹤跡,一時被他甩了一大段,甚至連腰牌都給三王子拿走了。他一時猶豫起來,開始不知道怎麼進門去。
瞧服飾,自己只是低等的小太監,身旁也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誰又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好死不死腰牌也不在身上,三王子簡直就是一個惡趣味兒的人,故意拿他逗樂子!
他恨得牙癢癢,但是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不是去記仇,也不是想着自己的腰牌在三王子那裡該怎麼辦。如今最重要的,是怎麼哄過這守門的侍衛,讓自己進去纔是要緊。
九九未歸,怕乾爹是要準備殺了自己了。
他在城門口踱步了好幾回,來來走走,遲疑着要不要過來,也猶豫了有一會兒的了。只不過每回要上前去又頓住了腳步,轉頭回來,就是怕自己魯莽上前遭人驅趕。
不過不上前也不行的人,他猶豫的那個模樣已經引起了守門侍衛的注意了,擔心又是一個不安分的傢伙,侍衛立馬是叫喊道:“大膽!何人在皇城們口鬼鬼祟祟!”
裡頭正在照顧着老太監的侍衛聽見了同伴的叫喊,一時間也猶豫着要不要上去,不過再看看老太監被氣的不輕的模樣。他還是選擇放棄,乾脆繼續蹲着照顧老太監。
城門口鬼鬼祟祟的人不少,有時候是乞丐有時候是閒來無事百姓,蘇南也不是這麼嚴謹的,過來逛一逛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所以他便是不當回事,只覺得或許就是個誤會罷了,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老太監卻是有些爲他擔憂道:“小哥,要不要去看看啊,會不會出什麼事兒了?我一副的老骨頭,是小事兒,坐一坐就好了你不必守着我。”
他笑了笑確實是不當回事兒的說道:“沒事兒的公公,有他一個人在就好了,稍後有什麼問題,我這也離得近,隨時過去就好。沒事兒的,咱就在這!”
二人正笑嘿嘿的時候,外頭可嚴肅着呢,守門的侍衛一喝,小太監也就一哆嗦,隨後緩緩的上前挪去,嘴上還掛着訕訕的笑意,略微有些慌張與尷尬。
等是到了面前,侍衛的刀槍一正,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直愣愣的看着面前十分狼狽但是面容清秀的男子:“什麼人!竟敢在此鬼鬼祟祟的!”
“額呵呵,這位爺,我是那個、那是城裡頭的——”他覺得怪尷尬的,又沒有身份證明,一時間說話也哆哆嗦嗦,瞧着像是個說謊的。
但是他一開口說話,侍衛也開始一怔,上下打量起他來,着重看他身穿的衣衫。這男子的聲嗓尖細,行爲動作上也像是個娘們,有些許像太監的。
再看那破舊的衣服,不僅是衣色熟人,連是款式,細細一看也是下等太監的衣衫款式。最叫人覺得好奇的,還是那副容貌,也很是相似,像極了現在城中的小太監,都是細皮嫩 肉的。
據說,還是因爲女皇就是喜歡這麼清秀可人的小太監,留在身旁看着也是賞心悅目,所以個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直養着一副細皮嫩 肉的。
還不能小太監從猶豫之中回神來,他已經是開口問道:“是小公公?”
小太監一時間以爲他是認得自己的,不禁歡喜起來道:“對對對對對對,我是公公,是女皇身旁的小公公咧!”邊說着他還邊打量起侍衛來。
他以爲這侍衛是認得自己的,於是乎不斷地打量開,卻覺得這面容很是陌生的,他定然是沒什麼印象的,那居然會認識自己也是自己的福分咯!
可是讓他詫異的是下一秒,侍衛卻是真誠的認可了他的身份,隨後伸手說道:“公公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一身的狼狽叫小的不曾認出來,啊!對了,腰牌讓小的瞅瞅吧先?”
小太監揚上臉頰的笑意僵了住,隨後抽 動了一番嘴角,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認得我?要——要腰牌?”
侍衛不明白他問這些是做什麼,便有些許迷茫的說道:“對啊!這規矩自然要先看腰牌了。”隨後,又是不好意思的笑說道,“這城中的公公不少呢,小的也不好都記着,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