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這番話,顯然是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恍然間不知作何回答。這個反應,同時是告訴她了,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許這個問題不知在何時就已經不重要了,他覺得現在這個狀況,就剛好。
他仿若突然間知道了問題所在,一時怔愣,卻想不起來又是哪裡不對,只是一個下意識的知道了大歡兒發怒並非莫名其妙。
他喃喃自語,順着她問的話道:“我不知道……我還不曾想何時成親……”
和嬪就是知道了是這個結果,表情才逐漸變得正經起來,十分嚴肅的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當真與那蘇南的那位沒有任何關係?你與她……”
“確確實實,我與她一點關係都不曾有!”
都不等她說完,趙一陽是直截了當的接了過去,直是否決了去。這才叫她鬆了口氣去,這不但是最好不過的事兒,有了這個擔保也容易解決他們二人的矛盾。
緊接着她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問道:“還沒打仗時,你當着父親、我與敏嬪的面前說過,等是桃花敗,你們便立馬成親。
而後卻沒想到剛巧撞上了意外,你爲國出征,準格爾、敏嬪與大歡兒都不曾怪你,你答應了大歡兒等是勝仗歸來,就成親。不論是幾月幾年她道都是等得起,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你倒是忘了要成親的事兒?”
她望着鍾粹宮門前的方向,長長的舒了口氣難得有愧疚的模樣道,“你可知這般,是我們趙家對不起人家?”
他一時不曾理解過來,細細回想之下,自己確實在這之上做了錯事兒。他無奈萬分,便是說道:“是我沒有想到……只是因我想的反正遲早會成親纔沒有着重關注在這……可是她這麼善解人意也不應當啊!”
他知道問題所在,可是又只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大歡大大咧咧,心胸寬廣怎麼會計較這等小事兒?這是不在理的。
可是和嬪聽了他的話,跟要戳中他的心思一般說道:“是,大歡兒善解人意不會計較這些,可是你還不瞭解她那多方在意他人目光的性子?”
“他人目光?”他聽了一時不解開,便是奇怪問道,“我不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關係?這是我跟她的事兒,怎麼還能扯到別的人?”
她聽了,略微詫異的問道:“你總是進進出出皇宮,當真沒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丁點也是不知的?那謠言已是不知傳了多久了,你竟然什麼都不知的?”
趙一陽越是聽說越是滿頭霧水,更是不明真相直是問道:“你究竟是在說什麼?什麼謠言什麼風言風語?我具是不知的?你且說明白些如何?”
那看來卻是不知道了,這竟是不知道難怪不曉得大歡兒氣惱些什麼,這又該如何知道?腦子空空定然以爲是鬧脾氣了。女人家愛面子,鬧了彆扭自己心中不舒服,自然不會說明原因了。
她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在他身上打了一拳罵道:“你啊你,兒時就不愛讀書寫字的,現在好了光是四肢發達,頭腦蠢笨!”
“你還說我!你能好到哪裡去!”他一驚直接是嘴巴麻利的罵了回去,氣得和嬪想上前揍他。
隨後想想到底是正事兒要緊,便是抱臂得意洋洋的威脅道:“你好像是不打算跟大歡兒和好了吧?行唄,看來是真打算分開了,那我也就不多管閒事了,與我好似也沒什麼關係。”
這下,他算是緊張起來了。
什麼都能丟,娘子可不能丟的,於是他一時握緊了拳頭髮狠說道:“她可是你弟媳,你還算是當真捨得的?”
“沒娘子的又不是我,頂多就是不嫁給你了,在宮中與我還是耍得好的,可不礙事兒。”她一臉的驕傲,直接就是將這話懟回去,那氣定神閒的,真叫趙一陽心中撓癢。
他這才只好低頭,口氣稍微放軟了說道:“你……阿姊、你說吧,就當幫幫小弟了。您說這好好的弟媳讓給別人也不好吧……要是大歡兒嫁給我還能時常帶進宮來見你,旁人娶了就不一定了……”
得,還挺能說的。
這般她也就不藏藏掖掖的,表情恢復嚴肅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可知近來宮中的人,都是如何傳你與大歡兒、夜離三人的?”
趙一陽聽了一詫,不可思議得問道:“還傳我們三個人的謠言?有什麼可傳的,我又沒做什麼事兒。”
和嬪搖了搖頭,意喻是不贊同他的話道:“個人傳的謠言,多少是真的?不就是捏造事實,真假摻半才叫謠言?你有沒有做的一回事兒,別人說又是一回事兒。”
他一聽,預感很不好,直覺他們是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只怕是清者自清不成了。於是心下一跳,立馬是問道:“那你快說說,他們都是說我什麼了?”
只見她嘆了口氣,臉色不大好看道:“你近來陪護在夜離身邊,又是常常進宮找大歡兒叫人看見,許多人都說你是與夜離產生了私情,故進宮來退婚,大歡兒才時常惱怒 。”
果然,這才聽了個開頭,他的臉色就已經臭如水溝了,叫說道:“這又如何,難道她還信了別人不信我?!”
和嬪無奈,話也只好繼續說道:“宮中的人都閒言碎語了,說是你不要大歡兒,這話肯定是不信的,可是你卻不記得相娶誰能不氣?自然是要待你不好,纔像是一個不被人欺負的女子了。”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在他很是不好看的臉色中補充道,“一被人指指點點自己未婚夫成了別人的;二未婚夫還真是不記着成親這檔子事兒;三成天與另一個女子出雙入對,是個人都吞不下這口氣。”
他先強行壓住了自己的怒火,隨後纔是叫罵道:“放他孃的狗屁!都是閒的沒事兒做了,誰出雙入對啊!”隨後他咬咬牙,一下看向了和嬪說道,“你怎麼知道她是爲這個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