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眼光轉向了夜離身後的趙一陽身上,仿若是認出了他們,嘴角便是一時上揚開來了說道:“哎呦,原來是你們呀。趙小哥如何跟着姑娘來而不是跟着大歡兒來了?”
夜離見這個女人的面目很是熟悉,卻是記不得這是誰了,回想一陣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可是對方好似很熟絡的模樣。
也在這個時候,趙一陽聽了聲響纔是擡頭看過去,一下看到了她滿帶戲謔的表情。一看就不得了了,直是傻在原地上,隨後纔是挪了挪嘴,支支吾吾道:“太、太……”
“噓!”那女人收回了手在嘴上比劃了一個姿勢,示意他說話小心些,又是比了比這周遭的人羣,他纔是反應了過來,險些將話說出了口。
他點了點頭,隨後才只是抱了抱拳,看蘇幼儀既然在這裡,季玉深八成也在,看不到人應該是在她的身後了。果然將頭探了一番,確實看到了標誌性的青色長衫,衣服的主人十分儒雅清俊。
他這邊輕聲朝着那邊規規矩矩的請安道:“夫人、先生。屬下奉齊將軍之命,在夜小姐倆來往期間去緊跟其後給保護安全。”方纔對着夜離吊兒郎當的模樣立馬就是變得嚴謹了起來。
夜離不解其原由便是好奇得看着趙一陽,再是看向了那個女人,由於個子矮小,着實看不到擋在蘇幼儀身後、被人羣掩蓋還有一個男人。這便是拉過他的袖子,靠近他的耳朵問道:“哪裡有先生?這又是誰啊?”
他懶得理她便是不應,只問面前的二人,恭敬得笑道,“夫人與先生如何會在這裡?也是來逛夜市的?倒是巧得很,是屬下失禮了。”便是他的態度使得夜離好奇不已,看這架勢,面前的人當是王公貴族了吧?
她暗自噓唏了一會兒,再次打量面前的女人,她雖是十分貌美,但也生得年輕,不像是夫人的身份。
趙一陽既然是不理她,她便是問向了那所謂的夫人道:“恕夜離冒昧一問不知這位夫人是?見您好似認得我們,但是我卻是覺得夫人面熟但不認得了。”
她的身後確實有一位先生,只見她是與身後的人對視了一眼笑起來,隨後纔是說道:“夜小姐異域風情十足,臉面讓人記憶深刻,我方纔記得你。你若是不記得我倒是正常,昨日坐得遠確實看不清。”
竟是昨日宴會上的?夜離好好回想了一陣,昨日並未有大臣參加宴會,更別說攜帶家屬的,滿殿都是將士。說起女人也就皇后太后與幾位嬪妃,再者就是幾位宮女兒。
想了想她又是打量了一陣蘇幼儀再是看看趙一陽,看這個穿着打扮與後者對她的態度,不像是個宮女;又是說身後還跟着個男人,明目張膽的出宮來又不像是嬪妃與皇后能做到的。
總不能還是個太后?
想到這她在此擡頭看向了蘇幼儀,不由想到昨日在殿堂之上看到的太后,不過當時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只覺得那太后氣質勝人,嫣然一笑便是豔如桃花,她不敢多看。
可此刻再看眼前的女子卻覺得比那太后要清如流水,昨日的太后娘娘確實是年輕貌美,可看起來卻到底不如眼前的女子年少,不知是不是妝容的緣故。看上去那臉面確實熟悉,也不敢斷定就是昨日的太后。
她一時深思,還是想不起來也不敢篤定這那女子爲何人。
蘇幼儀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卻只是微微一笑,面前的人居多她也不好解釋什麼,只突然看到了面前的燈籠,問道:“我方纔見姑娘對這燈籠很是感興趣,不知是不是要買去?”
夜離回過神來,纔是看過去來了興趣說道:“正是,我初來乍到對這些東西很是好奇,特別是蘇南沒有的,因此歡喜不已。好似與夫人同看上了這個?真是失禮,不若夫人收了吧。”
會謙讓,是個知禮的,蘇幼儀見了還是滿意的,只覺得她好似比敏嬪還要來的豪放些。敏嬪自幼習漢人禮,多多少少沾了些文化人柔和只要之氣,這個夜離更是大氣不拘小節一些。
她想到這裡便是滿意說話:“夜小姐說笑了,能看上同一件物品說明我們眼光相當,這些玩意兒確實有趣只不過京城並不缺失,你既然初來乍到,也是我們皇帝的客人,這燈籠按理說該是禮讓給你的。”
還不等夜離回話,趙一陽已經是立馬將話搶了過去:“夫人真是客氣了,當是禮讓給您的纔對,這東西多的是,夜小姐是還沒逛夠呢,要是逛夠了就會看上其他的了。”
蘇幼儀知道他是客氣,也怕跟自己搶個東西不太好,便是暗地裡笑了笑。
隨後她皺着眉頭裝作不悅接道:“趙小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身爲夜小姐的護衛當是爲她考慮纔是,這東西滿大街都有的,我們再看看其他的也無可厚非,但是小姐看上定當不能少的。”
她這確實是真心話,沒有其他說笑的意思,趙一陽瞭然其意,便是隻好爲難說道:“那好吧,屬下聽您的命令便是了。”他還真是不樂意給夜離邁着燈籠,偏偏主子開口了沒得辦法。
夜離確實是第一次接觸進程的京城的東西,第一次偶然碰見這樣有趣的燈籠火着實是感興趣得緊,見蘇幼儀將這物品給讓了自己,不由感動了一把,連忙是掏出了銀錢準備買下來。
不一會兒夜離便是拿到了那好看得燈籠,一行四人出了人羣站在了街道之上。
她這纔是看到了所謂得先生,原是一個清風傲骨的教書先生,從他的臉面上就能看到一絲絲清冷,行爲舉止也是闆闆的,但是臉面卻長得十分好看,反倒像是個貴人。
不過接觸過後才發現,不是傲骨,是真的傲骨。全程只與蘇幼儀說話得時候纔算溫柔,與其他人別說溫柔了,開口都沒有。
夜離不由就是一個扶額,不斷是問着趙一陽道:“那到底都是誰啊?那女子與那男的,不像宮中之人啊。”
說得也沒錯,蘇幼儀與季玉深是在宮中活得最不像宮中之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