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蘇南國的使者隊伍便是入京了,這剛送走準格爾人沒多久,這次又來了蘇南國,並且看那衣服是奇裝異服,瞅着甚是好奇。
他們來時的隊伍旁還跟一衆樂隊奏樂,個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歡歡喜喜的笑容,手上還拿着各色各樣他們從來沒見過的樂器。
特別是還有好幾個蒙面女子,穿的上衣是露出了半截光滑平坦的腰間,下裳卻是以收腳的褲型。腳上也並未穿鞋,個個扭着那白 皙的腰與凸翹的臀部邊走邊是跳,矇住臉面的白布之下隱隱有紅脣微笑。
手上還拿着手鼓一樣的東西,只是那鼓旁邊還帶有鈴鐺狀的玩意兒,甩一甩便是有很奇異的聲音發出。街上的一衆男人看那女人們都看傻了眼,有些姑娘還直接跳到了男人的身邊,翹翹 臀眨眨眼直把人迷了去。
有妻子來到男人身邊一把揪住耳朵吼道:“你要死啊!看什麼看!”隨後又對那些女人簡直沒眼看只是狠狠啐了口大罵道,“狐狸精!”
那些個女人不僅不氣,還是邊是跳,邊是發出了比鈴鐺還清脆的笑聲,一時間又勾到了那些個耳朵被揪住的男人,妻子們一見簡直是要被氣得哭出來了。
那白紗籠罩的攆轎之上,隱約能見一身白衣的男子一把甩開了扇子,見方纔的場景淺淺笑出了聲兒。街道上一衆人,便是又好奇又覺得方纔一幕有失儀態得看着他們邊跳邊往紫禁城去了。
宮宴在乾清宮舉行,已經是擺得差不多了還沒見蘇南國的使者覲見。
這個時候,蘇幼儀動了動耳朵突然覺得有什麼聲音傳來,便是問着一旁的季玉深道:“玉深,可有聽見什麼聲音?”
他聽她這麼說,靜聲閉氣的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有什麼聲音便是說道:“沒有。”
她覺得不對,又是問了那一邊兒的周皇后道:“皇后,可有聽見什麼聲響沒有?”
周皇后見她問也是仔細聽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母后,兒臣——”
“報——蘇南國太子一衆殿外求見!”
便是這個時候,卻是給來報的侍衛打斷了去,周皇后的精力被吸引了去,便是不再答話,老實坐好。小紀子朝元治看了一眼,見他是眼神暗示便是高呼道:“傳,蘇南國太子一衆覲見——”
便是不過一會兒,殿外卻是突然傳來了敲敲打打的樂聲,蘇幼儀就在這時朝季玉深說道:“你快聽,我方纔便是聽到這個聲音!”
正是說着,殿外走來了一衆奏樂器的人,大臣們的視線忙就是被吸引了過去。只見從殿外走來一衆穿着奇裝異服便是吹吹打打的人,身後還跟着幾個隨性而跳的女人,穿得那叫一個不檢點。上了年紀的大臣基本是沒好意思看,個個都收回了目光竊竊私語道,“這是什麼裝扮,也太、太不知羞恥了。”
“是啊,這怎麼能讓人看,怎麼能擺上檯面……”
蘇幼儀瞧着卻是有趣,忙是對着季玉深說道:“還好今日不是賴在御園裡,瞧瞧這蘇南國還真是有意思,樂器都是不曾見過的,舞蹈也是、姑娘也是。”
他只飲了口茶不置可否,隨後卻是道:“花裡胡哨。”
雖說不是很中聽,但好像確實是如此不錯。
只見那羣人吹吹打打得也有,上首還坐着元治,卻是完全是瞧不出他們哪裡緊張,不由便是心中慢慢升起好奇之意。
等是一段隱約結束了,門外突然走來以爲月白色衣袍的男子,身後還跟着四五個侍衛。便是奏樂與跳舞的人都紛紛退到兩側,那男人穿過這些人,來到殿前微微一笑,收起手中還在扇的扇子朝着元治拜下。
“蘇南國太子請皇上安,請皇后娘娘安,請……”等是他將目光由衣衫移到蘇幼儀的臉上時,臉色錯愕,一時間傻了眼去。這稚嫩的面龐怎麼着也是不像是當今太后,這也是長得絕美了!
若不是那象徵尊榮的衣袍,他萬萬不會相信來人的身份,此時此景卻是隻好硬着頭皮重新收回目光道,“……請太后娘娘安。”
蘇幼儀嘴角一勾,朝身後說道:“是我的美貌又絕殺了一個人。”
他是不說話,眼神卻異常陰沉。
只聽元治笑着說道:“太子不必客氣,你遠方到來辛苦非常便是快快坐下吧。”
他又是行了個禮笑說:“多謝皇上體恤。早就聽聞皇上是個風華少年,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那是萬民敬仰;皇后娘娘則是溫馴大氣;太后娘娘樣貌絕美卻是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知道是個奉承的,元治卻也是哈哈大笑知道這是個會說話的,隨後說道:“是太子過於誇獎了,不過見太子的漢語說得流利,好似對漢文化很是瞭解?”
“回皇上。”太子一笑道,“我曾是山河各處遊玩,最是喜歡中原因此對漢文化稍稍瞭解些,而後朝中立太子,纔是回了國家爲母皇處理國事。”
“原是如此。”元治點了點頭道,“對了,方纔朕見這些個人都是邊走邊跳的,不知道是?”
太子一聽連忙解釋道:“這是我們蘇南的習俗,若是有什麼重大節日便是會有這樣的樂師舞姬邊走邊跳,寓意將歡樂帶給他人。民間裡,也是有平民百姓聞歌起舞的習俗,這都是極其常見的。”
緊接着又聽太子說道,“皇上,我身後的這一衆是我們蘇南宮中培養出來的樂師與舞姬,今日來特地是帶上了想請皇上欣賞一番異族舞蹈,不知可準?”
這既然是他們的好意,自然是沒有能推脫的便是說道:“準了。”
太子點點頭,這纔是坐上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一會兒,他們親自帶來的樂師便是站到了一邊兒去,舞姬們則是不像方纔的隨性,個個排好了來位置,等是樂器一響她們便是開始了舞姿。
其中她們又是拿起了手中的鈴鼓拍打,敏嬪見了靈機一動轉頭對着一邊兒的大歡兒說道:“你瞧瞧,這跟咱們的舞是不是很像?只不過咱們腳踩她們手打,鼓子一大一小罷了。”
哪是她一個人發現了,只要是見過大歡兒跳舞的都是發現了,不由女眷之間傳開了竊竊私語。
然而接下來那舞姬的行爲更是嚇人一跳了,或是跳到了高 潮之處竟然是邊扭 動着腰身,邊往衆臣的酒桌前靠攏,眼神中盡是嫵媚誘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