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篇 誓掃胡塵不顧身 第兩百零一節 逃民

而在河東堅守平陽的河東經制副使張克戩,在正使傅亮投敵之後,也已經接任正職。他與代州的馬擴建立了聯繫,開始仿效河北東路,在河東宋軍控制地域模仿河北東路建立統治,張克戩給汴梁的奏章,現在也給河間抄送一份。

原平州知府趙伯臻,在平盧繼續擔任平州知府,架空張承言這個張覺的侄子,加了一個河北提刑按察使的差遣,以便讓他有巡視河北的權力。

原塘沽管事趙正雲則正式入主河間府。接替趙正雲的,則是張叔夜的長子張伯奮,他正式成爲滄州通判,拿到了一個實權差遣,而張叔夜的第二個兒子張仲熊,則成了濱州通判,負責溝通京東諸州。

鄜延軍和麟府軍的整編已經完成,統一編作綏遠軍,由原西河訪察使張灝統帥,張灝與主政陝西的張浚不能相容,指揮序列也沒有理論清楚,張灝乾脆就遷到府州,專心統率綏遠一軍。

府州是麟府軍的老巢,眼下由呼延彥康和折彥文一起帶着,張灝身爲文官親自坐鎮府州,就爲呼延彥康加上了一副重重地砝碼。

從河北到陝西,雖然不是呼延庚的直接下屬,但藉着汴梁名義,呼延庚卻可以號令各路大員,而東京道,河東路,麟府軍和鄜延路,都在竭力模仿河北東路的體制。似乎大勢已成,但在河間的衙門裡,呼延庚捱了當頭一棒。

“什麼,保甲出現逃民?他們爲什麼要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按照呼延庚所想,他借鑑了隋唐的府兵制,又參照了後世的一些做法,眼下大江以北,戰火處處。流民們好不容易在河北東路安下家來,有保甲可以託身,又怎麼會跑呢?

“安撫,您不知道,雖然安撫爲朝廷鎮守河北,但河北本地本地豪強仍有勢力。本鎮以軍法約束保甲,有推行顆粒歸公。有些保甲戶以爲過於嚴苛,還不如往日寄居在豪強門下,故而有逃走的。”

“喔,以爲保甲嚴苛?”呼延庚來興趣了,“他們給柴進交租子,就不叫嚴苛了?”呼延庚沒想到,自己設想中非常圓滿的制度,在有些流民眼中,還不如豪強的田莊。

張彥橘給呼延庚細細分說,呼延庚的新保甲制,固然可以將更多的人用軍法約束,能夠出產更多的糧食和兵器,但役也更多。

在往日,農民雖有服勞役,但也有空閒,在加入河北東路的新保甲之後,雖說五戶一丁,但那是充作敢戰士的,其他的保甲民也要承擔其他的任務。呼延庚在河北修河擴田,修繕工事,似乎勞作永無間歇。

“金人迫近,保甲全動員也是無奈之舉。”

“屬下當然明白主公的苦心,但升斗小民,只求平日一飯。對他們而言,朝廷還是索虜,遠不及賦稅和勞役重要。只要稅、役能夠輕一些,別說豪強的盤剝了,就是去年杜公美掘河阻敵,敵人沒擋住,倒是新生流民數百萬,今日怨恨杜公美的又有幾人?”

張彥橘這麼一說,倒是解決了呼延庚一直以來的一個困惑。按說杜充掘開黃河,造成的災難較之常凱申掘河不遑多讓,但常凱申還要將掘河的責任推到扶桑人頭上,但杜充不需要。

杜充不但沒有因爲掘河受到懲罰,反而青雲直上,在另一個時空當上的右相,在本時空也仕途順利。

原來如此!在宋代,民族國家的意識尚未形成,對老百姓而言,對統治者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賦稅和勞役。或者簡單點說,賦稅少能得到地主階級的支持,而勞役少則得到全民的支持。因此只要一個“永不加賦”的名聲,無論統治者殺了多少小民,對外割地賠款成什麼樣,文人的風評也好過“再苦吾民一年”的王朝。

在另一個時空,南宋爲蒙元所滅,但江南的地主們卻歡迎這個結局,因爲終於不用負擔常年的備戰賦稅了。

張彥橘絮絮叨叨的說完了宋代平民對外族和賦役的愛憎,開始勸誡呼延庚,不若“輕稅薄役,與民休息。”

呼延庚大怒:“你是不是改姓石,喚作石心瘋。眼下大敵當前,糧食和人口就是一切。”張彥橘不是一般的下屬,與呼延庚是主從關係,因此呼延庚說話很直接。

呼延庚非常生氣,別人也就罷了,張彥橘作爲最早加入呼延庚系統的文官,好歹也有華夷之別的概念,又參與過軒轅教教義的修訂,怎麼這麼參不透呢?

發了一陣脾氣,呼延庚靜下心來,民族大義屬於意識形態,這些只能慢慢來,聽張彥橘的彙報,保甲中雖有逃民,但大部分還是留在保甲中求一個安穩。

他方纔罵張彥橘有點狠,趕緊安撫了張彥橘幾句,隨後說道:“保甲的獎勵和晉升一定要抓緊,趁着我在河間,辦一次表彰大會,有功勞的授予武職,有技術的授予勳位。讓大家看看,軒轅教所說人間職位對應天上神職的說法,是行得通的。”

剛纔呼延庚罵他的時候,張彥橘面色如常,一言不發,現在呼延庚說要辦表彰大會,張彥橘躬身領命:“定要讓無知小民,對武職趨之若鶩。”

“這就對了,有了實在的好處,大家就會相信保甲,而不是僅僅靠着索虜的威脅。”

呼延庚又問:“眼下河北東路全境,有多少豪強?”

張彥橘道:“有力的,百十來家,但以四家最巨。”

“是哪四家?”

“大周餘脈小旋風,槍棒無雙玉麒麟,背靠金遼曾頭市,一毛不拔祝家莊。”

呃?呼延庚拍案而起。難道還真有盧俊義、史文恭和欒廷玉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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