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香草說着過去的那些驚心的事情,秀孃的心也跟着香草的講述而顫動起來,“那人是誰挖?”李秀娘想會不會是李雲睿呢?
“是李雲睿的弟弟,李雲錦!”香草激動地說着,好像那懵懂初開的女子將着那心上人。
“那天李雲錦是來客棧或許也是找妓女的吧!在那天的我,老媽媽讓我去見客,我不願意,想逃跑,剛逃到門外,便倒在了地上,後面老媽媽派的兩個大汗想要抓起我來狠狠的大,被李雲錦刷刷刷的就幹下了……”
香草激動着說着,手舞足蹈演示給李秀娘看,“然後他很驚訝發現是我,可是他不能帶着我回李家,所以便出了銀子讓我暫時的留在悅來客棧,悅來客棧中的老闆很好,我願意幫忙給他幹活,所以後來李雲錦拿錢來我便沒要,因爲老闆看我很能吃苦,所以便收了我當店小二。”可是,香草頓了頓看着秀娘,“可是小姐香草沒要一天是不想小姐您的,我想要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還有李翠娥和邵芊芊她們是不死還是欺負小姐,李雲岫,就是那個很調皮的孩子,是不是還是會安慰秀娘,暗暗的幫我們出氣整治她們呢?”
一說起李雲岫來,香草剛剛還哭着的臉蛋頓時轉瞬微笑了,可是秀娘卻略微轉過了下身子,擦起那情不自禁往外流的眼淚來,香草看到秀娘哭了,以爲自己是說錯了話,“秀娘,香草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是,好孩子!”李秀娘摸着香草的頭,然後一把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抱,在受傷的時候,懷抱能讓彼此的心稍稍的好過一點,能給彼此一個安慰。“雲岫,雲岫,李雲岫他爲國殉葬了!”李秀娘說完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趴在秀娘肩膀上的香草彷彿聽到了青天霹靂般,她將趴在自己身上的秀娘微微拉開,和自己有一點距離,不可信否的問道:“什麼?那小子殉國,秀娘你是在開玩笑吧?怎麼可能?”香草怎麼也不能相信這麼一個事實。
“是真的,是真的!“李秀娘搖晃着香草,告訴着她確信無疑。同時也告訴着自己李雲岫的離開是真的。“是李雲睿說的,在邵芊芊和李雲清結婚的時候,李雲睿在徽州經商回來的時候看到皇家的告示上就是這麼貼得,爲了和邊塞國派來的使者談判,他們沒有談攏然後鬧了紛爭,那使者刺殺了李雲岫!”
“邵芊芊的婚禮!”香草覺得驚訝,自己走的時候,李雲清帶着這個陌生的女人還帶着個懷抱中的小兒來到李家,香草就覺得這個女人是狐狸精,不該進入李家,可是自己走後,怎麼會說成親就和李雲清成親了呢?難道大奶奶也會同意麼?當初大奶奶讓她進入李家是因爲看在她和李雲清的兒子的身上才讓她進入的,可是對於這個紅塵中的女子,懂規則的大奶奶是不會隨便給她身份的啊!
“香草,其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有一次我和雲清去德祥店裡拿衣服,不想進入巷
子裡的時候遇到了歹徒,他們將雲清打得偏體凌傷,之後不知爲何雲清便提出要給芊芊一個名分,大奶奶看着自己的孫子這麼說也不想拒絕,所以便成親了。”李秀娘想着那天出現的歹徒心想自己真的是不詳人,給李雲清帶來了麻煩,看來他選擇邵芊芊或許是對的。
“什麼,歹徒?難道是他們??”香草聽完李秀孃的敘說,想起了好多天前自己走過而聽到的幾個蒙着面的男人的談話,當時覺得很奇怪,現在聽完秀孃的敘說卻覺得很是蹊蹺。
“秀娘,他們是不是八個蒙着面的男人,個個都高大壯碩,而且其中一個人有一道疤痕呢?”香草回憶着那天悅來客棧的老闆讓自己去給巷子裡的李老太家裡送飯菜的情景,而遇到的那羣人。
李秀娘激動起來,她一把抓着翠娥的衣袖,“是的,香草,你是怎麼知道的?”李秀娘覺得很奇怪,香草形容的那羣人和自己那天看到的的確是同一羣的人啊。
“秀娘,那天老闆讓我去李老頭家送飯,然後進入巷子的時候我便與他們擦身而過,他們說着‘走,去問那李家的夫人要錢去!’”
“而且另外的一個還說,老大,你說李家的夫人怎麼這麼狠心呢?”而另外一個人則說着:“哼!你懂什麼,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你管她幹嘛,我們只要完成任務拿着錢走就行了!”
“然後那個男人回過頭來的時候香草就看到了他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秀娘,你說要揭發那狐狸精的陰謀麼?”香草看着李秀孃的眼睛,覺得自己家的小姐和那詭計多端的狐狸精在一起,很是危險。
“不要,我們沒有證據,”秀娘沉思了起來,“對了,香草,你能陪我回一趟家裡麼?”李秀娘想讓香草陪着自己回家,一來父親問起的時候,至少還能有香草可以敷衍一下,而且李秀娘知道這次回家是爲了弄清楚娘真正的死因,因此事關重大,她也不想告訴香草,儘管她對着自己忠心耿耿,很是知心。
而香草想着如今連連那李雲清都不陪小姐回家了,以前的話還能有李雲岫代兄長陪秀娘回家,這麼回去,老爺指不定要懷疑小姐來了,小姐突然回去一定是因爲在那李家受了氣,儘管小姐嘴巴上什麼都不說,只是放在自己的心裡,自己一個人承着,可是讓秀娘一個人回家真的是太氣人了,“秀娘,我覺得上次你就應該跟着李雲睿大哥走了,他真的很愛你,如果那樣的話,你也不用總是在李家受他們一大家子的人的氣了,”而且,“李雲清現在心裡一定都是那狐狸精邵芊芊,秀娘,我又被她們陷害而不能在你的身邊,秀娘,小姐,不值得啊!”香草看着眼前的又淚流滿面的秀娘,加吧加吧的將自己心裡所想的一咕嚕都說了出來。
“香草,你別說了,”儘管香草說的都對,可是在自己的孃親還沒有完全的弄清楚之前秀娘是不會離開的,李秀娘這麼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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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睿來到李家卻沒有碰到那秀娘,李大爺邀請李雲睿去自己的房間裡談談。李雲睿看着從側房間裡出來的李雲清摟着邵芊芊在亭子裡走過,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低着頭跟着李大爺進入了他的房間。
大奶奶在閣樓上俯瞰到李雲睿的身影跟着李大爺去了他的房間,便叫那身邊的菡笑去李大爺房間沏茶,然後聽聽他們的交談,來告訴自己。
菡笑答應着便退出了大奶奶的房間。她從閣樓裡下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邵芊芊和那少爺在亭子裡繡着安愛,就好像那一根魚刺扎的自己很是難受。一想起邵芊芊在利用完自己以後,自從她成了那小妾之後,她似乎比以前猖狂了很多。
菡笑討厭她的這用卑鄙手段,一想起自己在李家這麼多年,就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菡笑覺得不公平起來,她心中的那根秤砣又開始搖擺了起來,倒在那嫉妒和不甘心裡面。
香草來到廚房,看了看茶葉,老爺是喜歡喝烏龍茶的,雲睿少爺的話一直都是碧螺春,便隨之泡好了茶葉往老爺的房間裡走去。
“雲睿,我給你看樣東西,”李大爺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李雲睿說道。
“掌祀老爺,是什麼,要給雲睿看?”李雲睿覺得有些驚訝,雖然李大爺也經常的和自己談話,可是今天的掌祀老爺好像不像平日裡和自己談話的口氣,李雲睿覺得自己猜不透他到底想幹嘛。
李大爺進了自己的內室將那件金光閃閃的代表着掌祀人身份的那件衣服給拿了出來,“雲睿,這件衣服你試試!”
李雲睿有些驚訝的看着這件衣服,這可是代表着掌祀人身份的衣服啊,難不成,李雲睿瞪大了眼珠,看着面前對着他微笑的李大爺,用手推阻着,“李大爺,你這是幹嘛?使不得,我雲睿承受不起!“說着便給李大爺鞠躬下跪,雖然李雲睿不知道李大爺爲何有這個想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着自己,李雲睿跪了下來。
“雲睿,怎麼會使不得呢?我想在自己退位的時候就將着掌祀人的身份傳位於你,雖然按理要傳給李雲清,可是李大爺知道雲清這孩子和雲睿你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在那天空中翱翔的老鷹,而另一個則似那地上爬的蝸牛,比不得啊!而你的父親,李三爺按說怎麼也不能傳位到你,可是你父親看重的只是掌祀人的身份,如果只看重身份,那怎麼行,所以我想來想去,雲睿你最適合了!”李大爺用一番老者的姿態說着這一番天經地義的話來,他看了看跪着的李雲睿想要聽到講講自己的見解。
李雲睿聽完,雖然他首先內心裡有一種十二分的想要的心態,因爲做了掌祀老爺就可以像李雲錦說的一樣決定秀孃的命運,可是李雲睿又一想,這麼一來不是和自己的父親一樣麼?只顧着自己的利益而不去管族裡的事情,又有什麼資格去做這麼個管理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