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侍女領完銀子以後便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這個李家的大雜院,**奶轉過頭來,對着哭泣着的德勝婆子和德勝說道,“你們也走吧!”說着便拿出一摞銀票給了德勝婆子,可是德勝婆子不願意,她兩手推阻起來,“**奶,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們兩個人的安危着想,可是我們兩人都一把老骨頭了,”說着德勝婆子便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德勝,德勝點着頭,眼裡婆娑,“讓我們留下來吧,**奶,我們不走!”
**奶淚流滿面的將面前的德勝婆子饞了起來,幫德勝婆子擦去那兩旁的淚水,“好,你們留下!我們共存亡!”
德勝和德勝婆子謝過**奶後便趕緊去做事了,院子裡的落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風吹得滿地都是,到處都透露出一股淒涼。雖然此刻是夏天那應該是滂湃的景象,可是到處都死氣沉沉的。
李雲岫進了內屋,李大爺不在,而秀娘也不在家,自從那天從祠堂回來後李雲岫便徑直的去了朝廷,回來卻是另一幅景氣了。
邵芊芊自從那件事情後,便變得有些沉默了,李雲岫走到裡面,看到那邵芊芊真在教着李曉陽讀書,李曉陽也以及8歲了,個頭長得很快,李雲岫走上前去,輕輕的叫了一聲:“嫂子!”邵芊芊擡起頭來,顯得有些意外,意外並不是因爲那李雲岫給回來了,而是這個面前的“大人”從來不曾喊過自己一句“嫂子”、如今這句嫂子讓邵芊芊備受感動。
李雲岫看出了邵芊芊眼睛裡所隱藏着的那種遲疑,他朝着她笑了一下,“嫂子,我哥李雲清呢?”
“他們都去李三爺家裡,公事了!”邵芊芊站起來給李雲岫倒了一杯茶水,“雲岫,坐吧!”
李雲岫坐了下來,“他們,公事,”李雲岫有些意外的望着邵芊芊,“我不在家的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雲岫,總從你出去後,家裡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白鬍子還記得麼?就是上次一定要你制罪的那個長老?”邵芊芊望了一眼李雲岫,希望自己的提醒能喚起他的回憶。
“記得,他怎麼了?”李雲岫對於曾經發生的事情都一目瞭然,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
邵芊芊繼續的訴說道:“自從那白鬍子長老聽從三叔公的意見,而你爹因外要治你因外叛國的罪名而將掌祀人的位置讓出來,**奶不是想要看看此事到底那幕後的主謀是誰嗎?“”邵芊芊不緩不慢的說着,“可是誰能想到三叔公會說他想要推薦的人是你是三爺李世海呢?縱然李三爺當初在**奶和李大爺面前說了一句,自己不想當掌祀人,可是那時你爹李大爺就已經在心裡種下了一個‘疙瘩’了。所以今天秀娘勸說着李大爺去三爺家裡,或許就是爲了勸說他們能合規與好然後一起對外敵人吧!”邵芊芊望着眼前的李雲岫,雖然他不再像
從前那麼的調皮,甚至便的成熟了許多,可是依然覺得餓親切,不會有那種官老爺的強調,因此覺得欣慰了不少而露出了自己的笑臉。
李雲岫聽完邵芊芊的話,思索了一會兒,便對着邵芊芊說道,“我明白了,那麼李雲清他們都去了,是吧?”
“是的。”邵芊芊回答道。
李雲岫像邵芊芊高了辭,便徑直的走了出去,他回過頭來看到邵芊芊依然那麼認真的教着李曉陽書本,覺得這個女人現在的時候其實也是很美好的。
秀娘到了後李家以後,便拜見了李三爺,李雲清、李雲睿、李三爺、李大爺/以及秀娘和李雲錦都在了書房裡。
當這一家子的人都聚在一起座了下來後,秀娘看到那李大爺和李三爺彼此都揹着彼此坐着。李雲錦想要打破僵局,便提出了問題還打破大家的沉默,“爹,現在敵軍已經在我們家園這裡了,怎麼辦?”
香草坐在李雲錦旁邊稍後的位置,她拉了李雲錦一下,讓他說話注意分寸。李雲清聽到李雲錦這麼說,便翹起了二郎腿來,“怎麼辦?當然是現在先找個安身之處躲避躲避啊,等到這股風頭過去後,再回來不就好了麼?”李雲清望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對着他老人家說道。
“不行,就是回來,這屋子都不是我們的了,我們是李家人,更加應該爲了李家而搏一搏,或許也能有勝算呢?”秀娘反駁着自己的丈夫李雲清的話。
李大爺和李三爺依然不說話,而尷尬的氣氛轉而形成了兩股勢力,一方爲代表的是李雲清和李雲錦他們都希望能暫時的避一下風頭,而秀娘卻是堅守着自己的想法,爲了保衛自己的家園而考慮,正當兩方爭持不下的時候,門卻被人從外面向內很重的推開,光線洋洋灑灑了下來,李雲岫走了進來,他彷彿聽到了裡面的人的爭吵,他看了一眼臺上的李大爺和李三爺,轉而看向秀娘,“我同意嫂子的說法!”李雲岫看了一眼秀娘並沒有因爲她曾經的爲自己說過情而還恩,想法他是真的覺得秀孃的想法就是自己想要的。
大家看到李雲岫回來,驚訝的望着他的同時,希望能聽到他那京城的消息。李大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上面怎麼說?”
李大爺所說的怎麼說是指那正弦皇帝對於那邊塞國家敵軍的侵略是如何做的。李雲岫不說話,他頓了頓,然後才說道:“皇上雖然已經派出了統領軍來和那邊塞國家的人來抗爭,可是兩方依然相持不下,日子也變得更加艱難,所以我才覺得秀娘所說的話或許我們勝算的可能更加的大一些。”
秀娘望着面前的兩位長輩,想起不久前他們就是因爲掌祀人的這個位置而爭持,所以兩位老爺都拉不下老臉來和好,縱然心裡也是那麼想的,一想到這裡,秀娘燦爛的笑了一下,何不自己拉下臉來做那和事老呢?
秀娘
這麼想着的時候,便對着李大爺說道:“爹,對了,你不是以前說過祠堂是自己祖先呆的地方,所以你纔會修葺他們老人家,作爲晚輩更加應該孝順他們,二來也要帶好那些長老們嗎?”
見着李大爺不說話,秀娘回過頭來,看向那李三爺,“三爺,你不也是答應了**奶,不管李大爺做了什麼,好與不好,你都會輔佐在他的左右,幫着他一起將李家的祠堂大業修築的更加旺盛麼?”
李大爺和李三爺聽到那秀娘這麼說後,以及李雲錦李雲岫還有那李雲清三個人也齊聲規勸着李大爺和李三爺,兩個人便相互在晚輩們面前點了一下頭算作是答應了。這對爭奪了幾十年的人終於第一次並肩作戰,一切爲了祖宗爲了李家的安危存亡。
不知是李雲岫還是李雲睿想起來要擊掌爲盟,於是他便先伸出了一隻右手放在下方,而其他人看到後也相互的望了彼此一下,便五個手指的與他人都交疊在了一起。
秀娘看到這幅其樂融融的場面,想着我們一定會贏得,不管怎麼樣,當大家都是心往着一處使的時候,那麼力量之神便會偏向我們,使我們走向成功了。
香草在屋子外面繡着花,那對鴛鴦總是穿針引線的過不去,讓香草犯了難,不管怎麼樣,香草依然小心翼翼的用牙齒咬着,然後咬斷了那根紅色的絲線後,便看到這麼多天來自己的努力終於將一隻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遊着的那隻活靈活現的鴛鴦給繡了出來。
都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看來只要人努力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去,縱然一時之間看不出來,可是日積月累以後,質的飛躍便會出現了。
香草這麼想着的時候又想到了一句話,“忽以惡小而爲之,忽以善小而不爲”,香草這麼想着的時候,不想看到了李翠娥從李雲睿的房間裡走出了,偷偷摸摸的樣子,懷中抱着個包袱,香草想要追過去看看,也想要告訴在書房中開着會議的李雲睿,可是她依然不當回事的讓李翠娥走了。
都說那“過街的老鼠人人捱打”香草知道那李翠娥也是個只能過好日子的女子,因爲上次那菡笑的事情而將她也給牽扯了進來後,李三爺和李雲睿便對着李翠娥的信任更加的低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乖乖巧巧的女孩子居然也是這麼一幅包着那羊皮的狼的強調。
當李大爺和李三爺,後面跟着個李雲睿以及秀娘他們出來後,香草便有些納悶的望着李雲睿,“剛剛我好像看到李翠娥帶着個包袱鬼鬼祟祟的朝後院子裡走去。”
香草的話還沒有說完,而後面的李雲錦則張大了橢圓的嘴巴,“什麼?”李雲睿匆匆忙忙的朝着自己的臥室裡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那屋子裡到處是那隨地亂扔的衣服,茶杯給掉到了地上,地上的水跡也沒有乾透,原本一間乾乾靜靜的臥室被搞得亂七八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