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瘋了,狗奴才!”黃書太大驚,連忙向旁邊一躲,卻腳下一滑,卻被一個石子絆倒了。
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剪刀紮了下來。黃書太覺得尖銳的疼痛蔓延開來,他一腳踹飛了老太監。恰好踹到了老太監的胸口,一口鮮血噴到了龍袍上。
縮在角落的老太監獰笑着:“春惠,我宰了這個小皇帝,哈哈,我對得住你了!你放心,咱們女兒喜歡的二皇子當了皇帝,你就是皇上的岳母了!哈哈!燕青女兒啊!爹爹終於能爲你做一件事情了。”
那把小剪刀卻依舊插在皇上的胸口,鮮紅的血在明黃的龍袍上觸目驚心。
老太監狂笑着又撲了上來,此時,黃書太暗罵那些侍衛們都失蹤了,卻見斜刺裡飛過來一隻繡鞋結結實實打在老太監的臉上。接着傳來雪靜驚慌的叫聲:“黃書太,你怎麼了?”
黃書太歪頭一看,卻是文雪靜驚慌地跑過來,一隻腳上只穿着白襪,一腳穿着繡花鞋。
那個老太監見只過來一個宮女,膽子打了許多,扔了繡花鞋,又朝黃書太撲了過來。黃書太忍着胸口的疼痛一腳又把他踹飛,因爲運氣,胸口更疼了。那個老太監“噗“地一口鮮血又噴出來了。
文雪靜衝過來,彪悍地一把扯起老太監的髮髻,劈臉扇了幾個大嘴巴,“混賬東西,剛傷我的黃書太!”打得老太監頭暈眼花,最後一腳踹了出去,老太監又賺了一隻繡花鞋。
“你們大內侍衛死哪裡了!”文雪靜叉腰對着天空大吼。
黃書太有些吃驚,從來不知道文文靜靜的安安有如此彪悍的模樣,想笑,卻覺得胸口疼得厲害:“安安!”他招呼,“我沒事,你別怕!”
“我纔不怕!”文雪靜急急忙忙地撲過來,滿臉又是淚又是汗,卻是狼狽不堪,看到黃書太龍袍上的鮮血,“哇”的一聲哭出聲了。
此時,大內侍衛及宮女太監們都趕過來了,在CEO班上課的小菠蘿趕了過來,一看這個樣子,立馬命令侍衛先把老太監押下去。又急令太醫趕來。
太醫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文雪靜光着腳,摟着皇上大哭,旁邊地上扔着一把帶血跡的剪刀,龍袍上沾滿了血。太醫忙上來給皇上診治,文雪靜哭哭啼啼全沒了往日的冷靜:“你們一定要把他治好,我說過要給他做皇后的!”
黃書太臉色雖是蒼白卻是聽到了,在竹榻上被太醫們小心地移走,不甘心地問:“樂意?”
“我樂意!只要你好好的,我不怕麻煩了!”文雪靜哭哭啼啼,眼淚鼻涕一串串的,全沒了世外仙姝的風度。
“我真後悔沒跟着陳甲陳乙叔叔學武,沒法保護你……”雪靜哭得梨花帶雨。
一路上文雪靜哭哭啼啼的,倒是沒人覺得意外,畢竟文女官從給原來的三皇子養馬的女馬倌,到塞外共赴生死,登基後又幫着皇上打理後宮,其實她已經是後宮的主人了,只是當局者迷而已。太
醫們也都知道皇上和文女官的情意深厚,也不覺得詫異。所以對他們生死離別的情話覺得動情。幾個年輕的太醫還紅了眼圈,只有親自給皇上驗傷的老太醫覺得納悶。卻也不敢深究。
在乾清宮,太后也趕過來了。看到文雪靜哭哭啼啼一臉狼狽的樣子,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老太醫忙上前安慰:“聖上的狀態看着兇險其實無大礙!“
“怎麼會?龍袍都給血都染透了!”太后嚷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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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太后和文女官隨下官來。”老太醫不忍心看這兩個女人哭天搶地。
跟着太醫進了內室,卻見黃書太已經換下了龍袍,只穿着月白的裡衣,蓋着錦被,在榻上閉目而睡。
文雪靜看着皇上的胸口抖抖索索,問着:“傷着心臟了?!”
“爲了你當我的皇后我也要好好的!”黃書太痞痞一笑。
文雪靜呆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猛地撲過去,抓住黃書太的領口,三下五除二就撕開了,卻見一個小小的傷口,卻只是敷上了簡單的雲南白藥。連包紮都不曾。
徐太后又驚又喜:“三兒,你並不曾受傷?”
“母后掛心了,安安別哭了,我實在不曾受傷,是安安新送給我的那件天蠶絲的馬甲救了我一命!”黃書太令小泉子捧過來那件新馬甲,只見前胸口有個戳痕,卻是極小極小的!
文雪靜立馬豎目:“你騙我?”
黃書太赧顏一笑:“我就想看看你多在乎我?”
“如今滿意了?”文雪靜看看自己披髮跣足的狼狽,再看看在龍牀上黃書太的悠閒自得,不由冷笑了一聲,扭頭就走。
黃書太看着文雪靜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從榻上追下來,拉住雪靜:“安安,你去哪裡?你不要生氣,我只是覺得痛,也不知道其實是皮外傷而已!”
“那些血跡是?”徐太后有些明白自己這個腹黑三兒擺了人家一道。
“是那個刺客胡四的。”小泉子恭敬回道,頻頻使眼色給太后,太后看着自己兒子和文雪靜的彆扭樣子,就知道有事情了,悄悄退了出去。
“安安,你別生氣,我因爲你說的那些不樂意當皇后的話才精神恍惚着了那個胡四的道兒。要不是你給我親手穿上的馬甲,我命休矣,我不是存心欺騙你的!”黃書太做小伏低,儘量委婉求和。
文雪靜擦擦臉上的淚,“你沒事就好了,我要回家去了,你大不了再用聖旨拘我回來,我不再這麼傻乎乎被你當傻子耍了!”
“安安!”黃書太大急,緊緊抱住她。“別走,你走了,誰來關心我?我離不開你!”
文雪靜冷冷地掙開了他的熊抱,“天下願意伺候你的女人多的是,不要這樣說,這一次,幸好沒有小三插足!”
“安安!”黃書太扯住了文雪靜的衣襟,也沒懂什麼叫做小三插足,他看着雪靜的臉色都變了,執意要走的狠絕勁兒,心裡沒來由地慌張了,一
下子給她跪下了,“我求你了,我心心念唸的是你,剛纔見你大哭的模樣我又是高興又是心疼,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怕說穿了你反悔不做皇后了,不說,我知道你擔心,我良心也不安,我正在兩難,老太醫領你們來了!我以後不會再騙你了,相信我!”
文雪靜看着黃書太有些驚奇,給女人下跪的男子在這個時代鳳毛麟角,屬於稀缺品。連爹爹對孃親百依百順,還會端出大丈夫的架子呢!唉,這個皇上腦袋進水了?她不由伸出手去摸摸黃書太的額頭,不燙。
黃書太見文雪靜詫異就笑道:“我問過準岳母了,說要是按文家的規矩求婚必須單膝給女子跪下,送上鑽戒方顯得有誠意。如今我雙膝跪地,豈不更有誠意,”說着退下了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給雪靜套上手指,“這是我們的傳家寶,我用它求婚,總成吧!”說罷,可憐巴巴地跪在地上看着雪靜。
文雪靜苦笑不得,如此不倫不類的求婚,她如今可以確認自己的孃親是穿越客了,只是這個皇上本來是原裝的古代人,怎麼也開始前衛起來了?
祖母綠的扳指果然不錯,只是掛在自己拇指上太大。黃書太見文雪靜收下扳指大樂,立馬把掛在胸前的護身符取來,把扳指串到護身符上,掛在文雪靜的脖子上,“來帶上,讓我來保護你,我會武功!“
文雪靜鼻子一酸,知道黃書太拿剛纔自己失態的話語調笑,不由一個拳頭打了過去,“胡說八道,騙子!“
“啊呀!”文雪靜正打到那個小傷口上,疼得黃書太呲牙咧嘴:“彪悍的皇后!你謀殺親夫啊!”
“哼!”文雪靜破涕爲笑,“該!讓你騙人!”看到黃書太久久蹙眉,不由問道;“很疼?!”
“當然。你看我衣衫襤褸,胸口還有傷,是不是令人遐思?”黃書太嘿嘿一笑,指指彼此。
文雪靜不好意思了,見自己本來狼狽,雲裳半解,髮髻散亂,黃書太的衣裳也給自己撕破了,坦露着性感的鎖骨,果然令人無限遐想,怎麼着好像自己是個女山大王,他就是那個被擄掠來的壓寨郎君,嗯,有趣!
“怎麼着?如今俺的衣衫也給你撕破了,你要負責啊!”黃書太語帶雙關。
“哼!纔不!”文雪靜翹起了紅脣。
“又反悔?”霎時黃書太彤雲密佈,臉上又精彩了。
“我說,我不會針線活計,怎麼給你縫補啊!“文雪靜哈哈大笑,光着腳從他身邊逃開。
外間伺候的小泉子和小菠蘿互相看了一眼,抿着嘴笑了,看來皇上和文女官的好事近了。
再說被大內侍衛捉住的胡太監。內務府對他拷打了一陣子,胡四就招供了。只是說自己受二皇子之恩匪淺,要誓死效忠主子之類的。
內務府的黃總管把胡四的供狀呈了上來。黃書太看了一遍就丟到一遍,吩咐道:“不過是原來二哥在的時候得用的太監罷了,看着給他一個痛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