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綰葉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說道:
“現在,我在等你來接我,手續已經辦完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等你,我剛纔就已經走了。”
“什麼意思?”
江心不解的問道,蘭庭之伸手摸摸她的頭,笑着解釋道:
“我媽做了晚飯,她已經接到小澤了。你不想去吃飯嗎?”
江心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爲什麼我不想吃?我又不傻。”
蘭庭之輕笑,眼中充滿寵溺:
“既然你想吃,那就幫阿葉提着包走吧。”
“怎麼,不該你提嗎?”
江心看了看安綰葉牀前的小包,裡面只有一套衣服和洗漱用品。
“拜託,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好嗎?我的包我自己提。”
“媽媽,你的臉怎麼了?”
安以澤眼尖,從遠處看到安綰葉臉上的紅色標記,跑到她面前,伸手去摸。
安綰葉輕聲笑了笑,蹲下來,心疼地親了親安以澤的額頭,淡淡地說:
“沒什麼,我不小心劃到了。”
“怎麼劃的?”
安以澤密切注視着她。他懷疑母親不是自己劃傷的,而是被壞人欺負了。
“小澤,進來幫奶奶一下。”
在廚房門口,蘭庭之的母親伸出手,笑着喊安以澤。說話間,她微笑着和安綰葉打招呼。
“好,我來了。”安以澤過去前對安綰葉說:
“媽媽,先休息一下。我去幫蘭奶奶做飯的。今晚我給你做東坡茄子,我剛學會的。”
“可以,去吧。”
安綰葉摸摸他的頭,笑着答應,安以澤轉移了注意力,不再問她臉上的紅色標記。
安以澤和蘭庭之的母親在廚房裡忙碌着。
蘭庭之母親的笑聲和讚美不時地傳出。
江心進去後被趕出去了。
蘭庭之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和大家聊天。
江心的母親幾乎已經康復。她不僅面色紅潤,而且穿着也不一樣了。
她剛來A市的時候,穿着樸素,現在她穿着蘭庭之媽媽給她買的衣服。雖然還沒化妝,但是看起來很不一樣了。
蘭庭之的母親還說,等江心媽媽身體健康時,帶她去理髮店理髮和美容院做個保養,他們的感情非常好。
"江心,今天第一天上班,工作順利嗎?有沒有人爲難你?”
蘭庭之關切地問,如果有人敢爲難他的女人,他必須讓那個人好看。
江心揚眉一笑,自豪地說道:
“有阿葉做靠山,沒人敢爲難我,放心吧。”
“那就好。誰要是敢爲難你,你就告訴我。”
江心聽得蘭庭之把話說得心裡甜滋滋的,笑得眉宇眼角,卻假意嗔道:
“你不是我公司的。我告訴你又能怎麼辦?”
蘭庭之不說話,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俊眉一挑說:
“很簡單。用手術刀把他拆了。”
安綰葉笑着打趣說:
"江心,以後我得離你遠點,免得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阿葉,別聽庭之胡說八道,他就只會吹牛。”
" 庭之叔叔,我長大後也想成爲一名醫生。"
安以澤和蘭庭之的母親端着一道菜走了出來,聽見他們在聊天。
“哦?小澤,你不是前兩天說你長大了想當總裁上福布斯富豪榜嗎?”
蘭庭之來了興趣,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安以澤。
其他人也依次看着安以澤,安綰葉微笑着,她知道她的兒子。
她確信,安以澤突然想當醫生是因爲聽見蘭庭之剛纔盛氣凌人的話。
果然,安以澤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挑着俊眉,堅定地說道:"我想成爲像庭之叔叔那樣的人。不管誰欺負我媽媽,我都可以把他拆了。"
"蘭庭之,以後不要再說這個了,看你教的小澤。”
江心欲哭無淚了,那麼可愛的孩子被蘭庭之如此殘忍地同化了,她起身接過安以澤手裡的盤子說:
“小澤,隨便殺人是違法的。你要保護媽媽,就要讓自己變得堅強。”
“我不隨便殺人,只有對付欺負我媽的人。”
安以澤認真糾正了江心的語法錯誤。江心哭笑不得,但其他人都被逗笑了。
蘭庭之的媽媽也幫忙說:
“小澤好,男人就應該這樣,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愛的人。”
安綰葉嘴角抽抽,心裡說,蘭阿姨,你這樣引導小澤真的好嗎?
蘭庭之的母親把安以澤帶回廚房,禁止其他人走動,說她和安以澤會負責今晚的晚餐。
幾分鐘後,食物終於上桌了。江心和安綰葉拉着江母的胳膊,走到桌前。
蘭庭之非常紳士地打開椅子,等他們坐下後,他才坐下。
“來,我們先喝一杯,慶祝我兒子開悟。”
蘭庭之母親的話一出來,蘭庭之不卑不亢的眼睛就被激起來了。雖然他憤世嫉俗,臉皮很厚,但蘭媽媽說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臉上閃過一抹異常的紅。
“媽媽,你在說什麼?你應該慶祝我終於有女朋友了。”
“什麼女朋友是老婆?我已經給你爸爸打電話了。他讓我先看看日子。等他回來,你和江心就結婚。”
江心驚訝地睜大清澈的眼睛,怎麼這麼快?她和蘭庭之才認識了多少天啊。
蘭庭之這很同意他母親的說法,笑着說道:
" 陸阿姨,你反對我媽媽的提議嗎?"
"蘭庭之,你問我媽媽幹什麼,難道你不該問我的意見嗎?”
江心表示抗議,她不能被視爲一個隱形人。但事實上,他們確實把江心當成了一個隱形人。安綰葉也給了她一個可憐的眼神。不僅如此,還火上澆油:
“蘭阿姨,既然江心遲早是你的兒媳婦,不如讓蘭庭之收拾她的東西,晚飯後搬去和蘭庭之一起住。”
這樣,她和小澤就可以兩個人住在那個小公寓裡。
"安綰葉!"江心憤怒的瞪大了眼睛,什麼朋友,什麼姐妹,竟然這麼快就把她趕出了家門。
"阿葉,你說的完全正確。來,蘭阿姨敬你一杯。”
蘭庭之的母親笑得合不攏嘴,好像她看見了自己的大胖孫子在叫奶奶。
“不,不是的……”
江心急了,結結巴巴地想說什麼,但天時地利人和,連煩人的門鈴也和她做對了,蘭庭之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道:
“我去看看是誰。”
“誰這麼着急,先不管他,咱們喝酒。”
蘭媽媽示意大家拿起杯子。
“修皓,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