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纖打電話讓安綰葉去演播室看廣告拍攝。安綰葉不想再見到白修皓,所以她請江心和喬文翰一起去。
喬文翰的電話比預期晚了很久。
她以爲昨天下午會接到他的電話,沒想到,昨天晚上他纔打來問廣告牌的事。
“阿葉,我怎麼沒聽你說過要做廣告牌,還有你什麼時候和那幾個……”
最讓喬文翰吃驚的不是廣告牌,而是幾個模特都很出名。他不傻,能邀請那些模特的人肯定不是安綰葉。
"文翰,我沒叫人做廣告牌,當然,我也請不動那些模特,她們是白修皓安排的。纖維素進入了城北大廈,他怕我們的衣服賣不出去,丟了面子,就做了一系列的推廣。”
喬文翰在電話裡笑了起來,然後冷笑着問:
“阿葉,這個姓白的想幹什麼?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安綰葉苦笑,故作輕鬆地說:
“他是一個商人,當然是爲了他自己的利益,文翰,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免費的廣告,這爲我們節省了一筆錢。我正在準備參加服裝展,有什麼意見可以提一下嗎?”
安綰葉換了個話題,不想再提白修皓。
“你做事我很放心。最近訂單增加的很快,要是人手不夠就重新招人,不要讓自己太累。”
喬文翰是工作室的老闆,也是文心之葉的股東。不過一切都由安綰葉和江心負責,他甚至懶得看每月的財務報表。
但是他媽媽對工作室的利潤比他更感興趣,也比他更清楚。
“嗯,我會盡力的。”
“阿葉,這幾天我會很忙,可能沒時間見你和小澤。不要太靠近白修皓,你會受傷的。”
儘管白修皓和安綰葉分手五年多了,但他的出現,仍然讓喬文翰保持高度警惕。他不知道安綰葉心裡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姓白的。
“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很快就能說服我父親和母親……”
在電話裡,喬文翰保證着,安綰葉沒有給他潑冷水,也沒有再拒絕,因爲她知道喬文翰的父母不可能接受她這個未婚生子的女人。
喬文翰比她更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的廣告,今天下午的顧客特別多。
安綰葉一邊畫圖一邊下樓幫忙收錢。當白修月和安娜玉一起出現時,安綰葉剛剛送走了兩個外國朋友。
"安綰葉,你站住!"
安綰葉愣了一下,轉過身,看着白修月踩着高跟鞋,憤怒得看着她。
“有什麼事嗎?”
白修月傲慢地擡起下巴,打扮得像只花孔雀,掃了一眼店裡的各種衣服。
“我們當然是來買衣服的。顧客就是上帝。你明白嗎?有你這樣把顧客晾在一邊做生意的嗎?”
安綰葉嗤笑一聲,眼中閃爍着嘲諷,慢悠悠地開口:
“每件衣服都有價格。難道你沒長眼睛,不能自己選擇嗎,還是隨便什麼都行?”
白修月是從小是被寵大的,哪裡被她這樣對待過,除了那天晚上被白修皓打了一巴掌。
此刻,她被安綰葉的話語氣得異常激動,又尷尬又憤怒,她厲聲說道:
“安綰葉,你以爲無恥的勾引我哥就真的能和他再在一起嗎?我告訴你,你是在做夢,想成爲像你母親一樣的小三,破壞人家的婚姻,你出門就會被車撞死……”
安綰葉臉色大變,眼裡迸出寒光。她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白修月臉上,清脆而響亮,絲毫不亞於那天晚上白修皓的力道。
商店裡的兩個店員睜大了眼睛。
安娜玉也充滿了驚愕,她已經五年沒見過安綰葉這個樣子了,想不到安綰葉變化這麼大。
她已經不再是善良的安綰葉,現在的她不僅會保護自己,還會反擊。
“白修月,你沒有資格評論別人,也沒有資格站在這裡罵我。我要不要和白修皓在一起不是你能決定的事……”
說到這裡,她冷冷一笑,走上前去,在白修月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到的聲音說:
“信不信由你,就算是你的丈夫只要我想他就會離你而去,就算你用計爬上了他的牀,你也得不到他的心。”
白修月踉蹌着後退兩步,臉色發白,驚恐地看着安綰葉,甚至忘了自己被她扇了一巴掌應該打回去,只是在想,她怎麼知道的?
“安綰葉,你不要臉!”
半晌,白修月顫抖着罵道。
安綰葉輕蔑一笑,淡然警告:
“如果你不想有那一天,就別再來煩我了。”
安綰葉非常生氣,以至於不能保證她還會做什麼。
白修月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尖銳:
“安綰葉,我不會讓你成功的。我不讓你進我們白家的門,陸叔叔已經知道你勾搭我哥了,他不會看着霜兒被欺負的。你還不知道吧,我哥和霜兒的婚期要提前了。”
安綰葉清澈的眼睛裡映出了白修月扭曲的臉,像是一隻狂吠的瘋狗。
她根本不在乎進不進他們白家的門,也不在乎白修皓什麼時候結婚。
但是安綰葉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她只在乎小澤。
想到這,安綰葉的笑容蔓延開來,她拿出手機,輕描淡寫地說:
“如果你不離開,我就打電話給季柏林。"
白修月的聲音嘎然而止,盯着手裡的手機,瞬間想到了什麼,最後咬牙切齒扔下,“安綰葉,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幾個字,怒氣衝衝的走了。
自始至終,安娜玉一句話也沒說。
現在的安綰葉,她需要重新認識。
"阿葉,別太在意白修月的話,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白修月離開後,安娜玉假笑着說道。
“我沒時間。”
安綰葉剛邁出一步就被安娜玉抓住了手臂。
她回頭冷冷地看着安娜玉,
“安綰葉,你真的不想回公司拿自己的股權嗎?”
安娜玉臉上帶着嘲諷的微笑,笑她現在的愚蠢和軟弱。
幾分鐘後,他們坐在隔壁的咖啡店裡。
服務員放下咖啡離開後,安娜玉說道:
"阿葉,白修皓因爲你選擇了與纖維素合作,A市的廣告牌我都看了,成本也不低。”
安綰葉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看起來淡然如水,彷彿她說的所有人和事都與她無關。
安娜玉沒有得到迴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
“爸爸之所以讓你過去轉讓股權,是因爲知道你不在乎,要不然今天就沒有永遠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