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綰葉突然覺得氣氛怪怪的,想掛電話,但潛意識裡好像不太情願。
“你不用擔心你哥哥。”
“嗯,我知道。”
“小澤由我照顧,你不用擔心。”
“嗯,我知道。”
“如果你在那邊太累了,早點回來。”
“嗯,我知道。”
“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和霜兒的婚禮。”
“嗯,我知道。白修皓,玩得開心了嗎?如果沒什麼事,就掛電話。我累了,想睡覺。”
安綰葉在被灌注了一系列知識後驚醒,白修皓在給她設陷阱。她反應過來,突然就生氣了,電話那頭的人開懷大笑。
"阿葉,我以爲你只能說‘我知道’。原來你可以說點別的,好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不要什麼都自己做。如果你能讓別人去做,那就讓別人去做。”
"……"
這次安綰葉沒接話,直接掛了電話。
擡頭看見陸微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一雙探究的眼睛停在她身上:
"安姐,剛纔是和白總通電話嗎?”
陸微的眼睛充滿了好奇。
安綰葉只是笑了笑,滑了下來平躺着,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說:
“晚安,阿微。"
白修月沒想到那個男的過了這麼多年還會再找她,一開口就讓她給他50萬。
這是獅子大開口,她冷冷地看着對面坐着的男人,冷漠地說:
“我不認識你,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別說五十萬,就是五十塊,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給你。想發財哪有這麼容易。”
早上十點,她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裡的男人約她見面。
男人笑了笑,看着白修月打扮得淑女。他覺得50萬已經很便宜了。
當白修月起身正要離開的時候,他慢慢地張開了嘴:
“白小姐,50萬對你來說只是一隻小手,但卻能讓你從安全脫身。這是最便宜的。雖然你沒有告訴我你的真名,但別忘了我手裡有你的東西。如果我把它交給警察……”
白修月臉色一變,看向男人的眼神閃過寒光,擡起下巴,否認道:
“你有什麼東西?我說我根本不認識你。如果你想交給警察,你可以交。”
他本人就是一個有很多犯罪記錄的人,所以他不敢去自首。另外,她確定自己在他手裡什麼都沒有了,他只是想借機敲詐她。
男人似乎料到她不會承認,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威脅說:
“如果你不怕就走吧。就算不敢給警察,我也一直敢給當年受害者家屬。小白妹妹,你覺得如果我交出東西,你會怎麼樣?”
“你,你有什麼證據?”
白修月突然臉色變白,狠狠地盯着那人。
男人見她緊張,卻從容不迫的端過他面前的咖啡喝了。
在白修月殺人的目光下,喝完咖啡,他漫不經心的咂嘴說道:
“如果你把50萬存入我的賬戶,我就給你。”
白修月猶豫了幾秒鐘,想和他討價還價,卻聽到對方說:
“這50萬已經是最低價了,白小姐你用假名騙我,讓我在東躲西藏了這麼多年。我很難才找到你,你應該給我一些補償,不是嗎?我覺得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鍊不錯,還不如就給我當賠償。”
男人貪婪的目光盯着她的白領。她今天穿了一件低領毛衣,DIA項鍊完全暴露,精緻完美的棱角反射出冰冷的光澤,襯着她白皙的肌膚,非常漂亮。
白修月不屑地冷哼,擡手撫摸脖子上的項鍊:
“你做夢,我給你50萬,你給我東西,你一定要保證你永遠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也不會提當年的事情。”
如果她態度好一點的話,也許那男的也就算了,但是她眼神裡的不屑深深的激怒了這個男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拉過椅子走了出去。
“你要幹什麼?”
白修月的表情變了,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對方猥瑣地笑着,目光掃過她的脖子,緊緊盯着她美麗的臉龐。
他突然覺得50萬太少了。如果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能陪伴他,解決他這些年的需求,那就更美好了。
白修月步步後撤,她想轉身衝出包間,但是腳亂了。她擔心他說的那些證據。她只能後退,警惕地盯着他,害怕地說:
“別過來,我可以給你50萬,你告訴我賬號,我馬上給你轉賬。”
“五十萬太少了。”
她越害怕,男人越大膽,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白修月被迫退到門口,突然回過神來。她伸手想去抓門把手,但手被男人抓住了,後背疼。她的身體被狠狠的壓在門板上,男人噁心的味道涌上她的氣息,胃裡一陣翻騰,嘴卻被堵住了。
“嗚……”
白修月後悔來看這個人,甚至後悔在包間裡見他。
但是一切後悔都來不及。男人好久沒接觸過這麼性感細膩的美女了,今天白修月引起了她的注意,就像一頭獅子從籠子裡出來,尖叫着想把她撕成碎片。
白修月想吐,但是吐不出來。她甚至寧願去死,根本不想自己的身體被這個噁心的男人踐踏。但她無法尖叫,拼命掙扎着也沒用,手和腳都被他抓住了。
當男人粗暴地急切地想享受她的美麗時,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男人動作遲緩的時候,白修月趁着機使勁咬了他一口,然後用盡全力一推。
當男人痛苦的放開她的時候,她被男人推開了,但他的大手卻順勢抓住了她的裙子,刺啦一聲,裙子被撕掉了半截。
白修月慌慌張張開門,衣冠不整的跑了出去。她的半截裙子落在了包間裡那個男人的手裡。
跑出咖啡店,她又慌慌張張上車,鎖好門,然後才撫着心口,長長地呼吸。
從後視鏡裡看着自己狼狽的樣子,白修月又恨又惱又怕,自己的裙子剛被那個男的拉破了,又有一件東西掉到了對方手裡,肯定又會威脅到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驚慌過後,她的眼睛變得冰冷:那個人不能留下來。
她不能被威脅,更不能讓他毀了自己。她驚慌地看着咖啡館的大門,當她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出來時,握着手機的手突然鬆了一口氣。
白修月呼吸一滯,掏出手機,屏幕上不是那個讓她害怕的號碼,而是季柏林的名字,她的心像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