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聽出了言外之意。怒瞪着施年:“一條命都是命,盡全力接收,糧食的問題我來解決。”

施年不再說話,他趕忙去做事。現今交流不通,更不要說現在這種情況了。外面傳出來的信只說,範圍很廣,不知京中有恙否。

京城和這個十八線的小縣城自然是不一樣的,只要出一點的變故,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放在皇上身上,只要皇上沒事,這個京中就會沒事。皇上有事就是天下大亂。就是死無數的人,都比不上皇上破一點的皮。而幸好,皇上只是最初受到了一點驚嚇,跑到姚皇后身邊又好了。

天微亮,宮裡面已經把安南這些貴人們迎進了剛搭好的亭子中,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天大亮,大臣們開始往宮中來,不過行車的路上有些困難,這天也正好趕上了五天的大朝會。京中雖然富庶,但是低沉人民還是佔大多數。一場地動,讓無數的人又開始在溫飽線傻瓜掙扎起來。

“徐大人,前方的路被堵住了。”馬伕看着被難民和倒塌的房子堵住的路,糾結的喊着禮部侍郎徐志亮。徐志亮是剛過而立之年的年輕人,不過線下因爲一夜的慌亂,有些疲憊不堪,臉上青黑色,正在車裡打瞌睡。聞言,他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繞過去吧,行駛的平穩些,別誤了朝會。”

說着裡面的聲音又慢了下來,應該是又睡了過去。

車伕沒有辦法,趕緊按照徐志亮的話去做。

只是道德時候,路口的馬車都很稀少。徐志亮提着袍子就疾步往裡面走,也時刻的記着規矩。

“徐大人,皇上在外面,今日換了地方。”

“換了地方。”徐志亮挑了眉毛,對於皇上的決定他不敢有異議。

等到了地方卻發現今日來上朝的實在沒多少人,加上他,六部只來了三個。其他的更是少,皆以年老體弱上不來朝,就連坐在皇位上的皇上,今日都異常的沒有精神。

皇上說完太子和兵部的人,已經去處理事務之後,就退了朝。徐志亮看皇上沒有心思,他也不敢再說。周只是覺得自己還能爬起來上朝什麼都沒幹,覺得有點虧。

今天的朝會是在外面舉行的,以往的這個地方都是用來做大的慶典的。安南是站在外面的,她就是有天大的榮寵也不能來前朝的地方。看見人出來,安南走了過去。

今日的安南終於打扮了一會。卻是因爲這個地動沒有盛裝,緊緊是得體乾淨罷了。徐志亮是在宮門口就被叫住的。

“徐大人。”

堅毅又帶有一絲病弱的女聲傳來,徐志亮下意識的回看按,卻看到那個穿着白色狐裘的少女站姿啊宮門外,紅色的門檻擋住了她的小半截小腿。少女的身旁站在一個挺拔的侍衛,張揚任性,又有些較弱。徐志亮在看到侍衛的時候,就明白過來了,他趕忙請安:“參見安南公主。”

安南揮了下手,轉身往裡走,東哥瞪了他一眼,趕忙跟上,雖然不知道安南公主心裡想幹嘛,但是他也是不敢得罪的,趕忙跑了過去。

徐志亮提着下襬邁進門檻之後,發現安南公主在樹下面等着他,而且這邊已經沒有人了。徐志亮心下一稟。安南公主他接觸的不多,她出生的時候,徐志亮還在讀書,剛剛有了個功名,聽說京中的姚皇后生了個公主,正好趕上南方叛亂平定皇上賜名安南公主,又有很多的恩賜,就連徐志亮都從安南公主的喜慶中得到一些喜慶。不過後來又聽說京中的言官覺得榮寵太過,小公主出生還沒多久,就被彈劾。後來安南公主離京,還有很多很多的彈劾。徐志亮知道關於安南最多的就是彈劾。他有時候也不明白怎麼一個小姑娘整天的就被言官抓住辮子見天的彈劾。原本以爲安南公主是真的跋扈,兇殘,可是真正見到人的時候,那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寡淡讓他覺得那是潑在安南身上的髒水。徐志亮暗暗想,或許那些整日彈劾的言官都沒有見到過這個小公主。

徐志亮走上前,就聽見安南公主說:“徐大人,今讀書有一事不明。”

徐志亮提起心來:“公主請講,臣知無不言。”

“言官說我跋扈,宮中人說我野蠻,故近日讀了些書,恰喜司馬遷的《史記》,其中有一篇,寫的是陳勝吳廣起義,裡面有一句王侯將向寧有種乎。餘絕甚好,還請先生講解。今日冒犯,實屬宮中無人可用,找到先生還請見諒。”

安南公主的話說的滴水不漏的,徐志亮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滿頭大汗的他只能搜腸刮肚:“這個陳勝吳廣是反對暴君,始皇帝,始皇帝功在千秋,但是賦稅太重,百姓苦不堪言,陳勝吳廣兩個人也是英雄人物,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們這些人都不是生下來就是王侯的。”

安南點點頭:“確實,《史記》裡面的三皇五帝他們其實是跟炎黃都有關係的,說是禪讓制,其實說到底還是血緣傳承無非是在裡面找到有些的罷了。或許我們也能找出來是炎帝的多少多少代人,天底下的人也都是炎黃子弟。”

徐志亮的汗終於下來了,不過他還是沒有明白安南公主到底想說什麼:“公主說的沒錯,不過這些書太妃腦子,公主可以讀些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