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一聲吼,讓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居然有人敢吼王爺,而是都以爲自己犯了什麼錯,連忙是面面相覷,緊張的走了過去。
“怎麼了這是?”小六很是不解問道。
小七也是緊接着說道:“你們倆怎麼一個臉臭一個凶神惡煞的,幹嘛呢這是?”這個形容可就是豐富了許多。
趙芸兒與李千越便是哈哈笑了起來,簡直是無奈了去。
等是在小六小七莫名其妙的眼中笑完過後,李千越這纔是指了指身後的小路很無奈得說道:“這有兩條小路,但是我是看不出來那條纔是往宴席去的方向,因此纔是叫王爺們來看看,有沒有來過。”
小六小七往他身後望去,兩條小道上全都是鋪滿了粉紅桃花瓣,厚厚的一層大致一看並沒有哪裡不一樣。二人均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沒來過。”
那完了,那哪條纔是正確的方向?李千越一聽在心中哀嚎了起來,不覺又是皺緊了眉頭,心中想着接下去該怎麼辦。
忽然見小六小七分別往左右兩邊兒的路走去,低着頭專注的看着自己腳下的路似乎在找些什麼。趙芸兒與李千越一看奇了怪,難不成兩位小王爺還能靠看一看知道那條路是正確的?
結果還真就是。
只見小六在左邊兒的路上用鼻子嗅了嗅,又是往地上看看一臉深思,隨後還拿手撥了撥地上的花瓣。右邊兒的小七則也是相同動作,隨後還專門又跑到了左邊兒的路上聞了下味道。
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我覺得這條路/那條路可能纔是/不是去宴席的路。”
李千越一聽有些驚訝且好奇問道:“王爺如何知道的?”
小六與小七對視笑了一陣,前者先行開了口說道:“今早御園外送來了幾壇花酒,我跟小七瞄了一眼有桂花酒跟桃花酒。桂花的味道最濃郁,清早運過的地方都殘留了味道,很久才消散了。”
小七點了點頭說道:“那條路也有桂花香,但是沒有這條路的味道重,稍微是淺了些,可能就是宴席的位置傳下來的氣味。
還有便是那邊路的桃花瓣都是很新的,而這裡的花瓣雖然表面上落了新花瓣,可是撥開後下面的花瓣都是陷進泥裡了,花瓣也爛了,而且土上有隱約的腳印。”
趙芸兒聽了罷,面露欽佩與詫異說道:“這都可行?小六、小七你們觀察得當真仔細!”
小七那是比較容易害羞的,一時之間搔了搔頭直說沒有。
李千越卻是有些許感慨,王爺到底是王爺,皇家的驕傲腦袋都異於常人,平日裡看着調皮貪玩,嘻嘻哈哈得沒個正形,到了關鍵時刻卻到底比別人厲害幾分。
他雖不說,心中卻也是一衆佩服。
既然路都找到了他們便是不再說貪玩的話,規規矩矩的就是往林子中去,稍稍不過一會兒便能聽見樂器奏響的聲音,想必宴席之上正是在賞歌閱舞了。
果然還真是,出了林子的口子,一場桃花之上的宴席便是出現在視線以內,蘇幼儀便是坐在高位上神情很是享受。
淑芽的孩子稍稍小個一點是比較不懂事兒些的,見着孃親在上便是要預備衝過去,好在小六眼疾手快給上手抱了住連忙就是把他抱了起來。
小七則是一邊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說道:“乖乖,咱一會兒再過去好不好?一會兒驚動了樂娘就不好了,咱先站着看一會兒?”
小娃娃算是聽懂了,便是爲難的點了點頭:“好吧。”
等是那上邊兒的舞蹈結束了,他們一衆的孩子纔是走上前對着蘇幼儀與衆人行禮:“兒臣請母后安、請嫂嫂們安、請各位娘娘安。”
身後的一干小朋友們便也是跟着行禮,不會說話還稍稍懵懂的只能邊抱着拳左顧右盼,不知道現下是什麼情況,只當是看不懂的。
蘇幼儀笑了笑擺擺手便是道:“免禮吧都,各自找位置去坐下。”
淑芽聽了這話罷便是擺着手朝她的孩子揮揮邊是說道:“孩兒,過來。”
而趙芸兒與李千越總不能老跟着小六小七坐在太后旁邊兒,又見季玉深滿臉的冷漠沒有半點叫他們過去的意思,千越咬咬牙只好往最尾巴那最荒涼的位置走了去,趙芸兒自然是跟着李千越的了。
便是這時,季玉深突然開口說道:“李千越,上來這裡。”聽到這話,李千越的眸子裡閃過驚訝,立馬便是化爲了歡喜。
蘇幼儀不動聲色得笑着問下方的小六小七說道:“你們這些個娃娃是怎麼找這裡來的?哀家可記得是有兩個分叉口,還想着你們是找不到這裡來的。”
小七嘿嘿笑道:“是差點找不到了,剛剛地上找到了腳印還有聞到了桂花香,清早又是看人運過桂花酒來,就知道了。”
她一聽極爲滿意的點點頭,又是說道:“小六小七,過來哀家這裡。”
等是一會兒,什麼唱戲的、彈奏的、舞蹈的這些表演都是看過了,除了那桌上的美食,衆人開始覺得沒點意思起來。
孩子們倒是還好,反正這裡坐着沒意思便是起來去別的地方玩兒就是了,可是大人們便是不一樣。蘇幼儀開始覺得無趣後便是想着不若開始制花酒算了,不然得是無聊死。
可便是剛開始準備提議的時候,錢常在突然是站了起來對她說道:“太后娘娘,臣妾有一提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蘇幼儀點點頭道:“你說就是了。”
“現下這些奏樂舞蹈咱們都看得差不多,瞅着也是一樣的無趣的緊,若不然咱們換個樂子來吧?”
她一聽挑了挑眉,還以爲錢常在是跟自己想到了一個地方去了便是說道:“說來聽聽?”
她突然和善一笑,看向了敏嬪不由將她看得奇怪起來,只聽她說道:“聽聞準格爾的舞蹈與我們不太相似,上回兒臣妾與孫常在又是送了一丟金鈴鐲子給敏嬪娘娘,而後她便總在鍾粹宮跳起來。
故此,臣妾心生好奇,想請敏嬪娘娘爲我們跳一段。”
好嘛,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敏嬪哭笑不得,只見錢常在又對着她說道:“敏嬪娘娘以爲如何?”
敏嬪聽罷便是起身說道:“妹妹不敢當,這甩鈴子的舞蹈在臣妾家鄉是未婚女子跳的。臣妾實在是愛那金鈴子愛得緊,纔是偷偷在宮中跳,在這裡總歸不大好。”
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了,孫、錢常在知道她日日跳舞便早已經是好奇了起來,只是對着敏嬪請求她都不答應,今日也是一個試探不知道敏嬪樂不樂意。
如若太后出馬她都不答應,便是真的沒那個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