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回 巴岡夷寨

永嘉元年,十月二十,巳時,晴,呂宋島。

北方霜凍之際,南洋的呂宋島正是氣溫怡人的好時節。遠遠的,一支龐大的艦隊漸漸從北方的海天之間顯出身形,似慢實快的逼近這片猶處蠻荒的南洋大島,伴隨的,是風中獵獵的面面血旗。

“夫君,夫君,快點,再快點嘛。”狂鯊旗艦,二層臥艙,顧敏手撐窗臺,傾身遠望,秀髮分垂,愈顯嫵媚的嬌顏上不乏潮紅,鶯聲催促中滿是興奮,“前面應該就是呂宋島了吧,你別再賴牀啦!我想上島去看看,這就去嘛,立刻!天天憋在船上,都快將我給憋瘋了!”

睡榻之上,紀某人暗暗嚥了把口水,壓下腦海中莫名竄起的邪火,將狼一般的目光從她的惹火身姿上收回,一邊跳下牀穿鞋整衣,一邊不無抱怨道:“好了,登陸,馬上登陸,這就起來啦。瞧瞧你這夫人當的,光催着爲夫起牀,也不說幫着整整衣裝。”

“哼,你這懶鬼,又非正裝繁縟,自己隨便整整便是,我是被你搶來的壓寨夫人,可非什麼心甘情願的小媳婦,想要賢良淑德,那得看我心情。”顧敏回身做了個鬼臉,口中不依,卻還是過來相幫紀某人。

愜意的直身展臂,紀澤任由顧敏幫他整裝繫帶,暗唱封建主義好之餘,目光透過舷窗,果見南方已是一片不見邊際的海岸。近一年的民間航海,呂宋瀛州間的一應海島幾被探明,燈塔基站已不亞於瀛州至嬋州間的設置密度,迷航幾無可能。不消說,在八千大軍的隨護下,他紀某人歷時四日海程,已然攜妻抵達了呂宋島...

暖陽,碧海,和風,沙灘,椰樹,還有略帶鹹溼的天然氣息!近午十分,八千大軍已在航程中途擇地拋錨登陸,歡聲笑語中,長途浮海的他們,渾然沉浸於新鮮的異域風景。有着新婚燕爾的三夫人相伴,紀某人前世今生也是首次來到呂宋島,同樣興致頗高,唯一遺憾的,卻是狼目四顧間,少了衆多的比基尼。

這裡地處呂宋島北,多丘林高地,並無熱帶雨林。登高長眺,遠山影重,近樹婆娑。驀地,顧敏好奇道:“咿?夫君,此地地勢平坦,那邊還有河流,當是一塊不錯的棲息之地,怎的不見有所人煙?”

紀澤心中一動,從親衛手中取過千里鏡仔細端詳,尋找半天,鏡筒最終定格在西南方的一處矮丘。俄而,他放下千里鏡,手指那個方向,饒有興趣道:“那邊林木間好似有些圍柵,緊挨你所說河流不遠,沒準是個土人村莊。也就幾裡地,敏兒若有興致,咱們便去看看?左右明日才能抵達呂宋港,倒也不怕耽擱些時間。”

顧敏不假思索的點頭,在一曲親衛的圍護下,二人旋即行往那處矮丘。不一刻,途中已然出現草路,兩側甚還有着看似耕地的簡約田壟,只是並無作物,難掩蕭瑟,不知是入冬歇了莊稼,還是已然拋荒。但憑諸般跡象可以肯定,這裡即便拋荒,也沒甚年頭。

走着看着,蕭索依舊,紀澤漸漸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果然,距離矮丘一里之時,有先頭探路的親衛面色古怪的趕了回來,向紀澤稟道:“主上,前方的確是個村莊,但裡面沒人。”

紀澤眼皮一跳,不知怎的,腦中霎時閃過昔年率領一衆潰兵,與梅家村人方離虎嘯丘不久,路遇的那樁屠村慘景。示意那名親衛探哨跟到一邊,避開顧敏,紀澤沉聲低語道:“那村莊是被洗劫過嗎?有遺骸沒有?”

“主上,那村內確有打鬥燒焦痕跡,估時間當不下半年,但並無屍體。”那探哨手摸後腦勺,不無疑惑道,“只是,村中有着些許較新的足跡,還有,幾處木舍明顯少有灰塵,像是最近有人活動其間。”

紀澤暗鬆口氣,旋即不禁訕然,心底好易通自我鄙夷,被迫放棄既有聚居地的土人,其境遇又能比屠村好到哪呢?而這個土人村莊的廢棄,只需算算所卡的時點,不消說便知是源於外來者的捕奴劫掠,可笑他自己身爲一切外來禍害的始作俑者,剛纔竟還真心實意的替這個村莊的土人擔心,簡直就是典型的貓哭耗子嘛。

權當參觀新石器時代某某人種的文明遺址,紀澤在親衛排查完村莊之後,便攜顧敏入村一遊。這個聚落是用木柵與草藤簡陋圍成的藩籬,其內多爲窩棚,看規模原本能有個四五百人上下,大半窩棚已經倒塌,其中還有部分更是焦土餘燼,倒是聚落居中尚有幾間大木屋,非但寬敞許多,外觀也顯得新上許多。

推開最大的一間木屋,藉着四漏的天光,可見其內有着些許還算完好的盆罐陶器、木質家設以及石質工具。木屋對門的正牆居中,有一類似條桌的高案,看架勢本該是供奉着什麼,眼下則是空空如也。

一陣左顧右盼,顧敏手指屋角,一臉驚奇道:“夫君,快看,那片跟木棍捆在一起的石頭,頗似一個斧頭呢。嘻嘻,該不會土人真就用它來砍樹吧?”

“那可不?這就是石斧,之前在琉球土人與夷州土人那裡,我等都有見過。這些土人沒有冶金技術,只能處於使用石器工具的階段。其實,我炎黃祖先在夏朝之前,一樣也用這些玩意,只那已是數千多年前的事情了。”面對嬌妻求知,紀某人立馬化身歷史講師,口若懸河道,“必須說,這就是文明差距,而我華興府,就是要來傳播文明...”

“臥槽!”驀地,正在大言炎炎的紀澤突生警兆,眼角餘光也在瞬間捕捉到木屋側窗斜對矮丘方向的數十丈之距,樹叢間霎時閃起的一道耀光,他怪叫一聲,已然側向跨步擋向顧敏身前,不及拔刀之下,他卻是悍然伸出了他的右手,形如鷹爪,居然被迫打算空手接箭。而也是這時,緊隨耀光之後的嗖聲銳嘯方纔傳入屋中。

“叮!”電光火石間,木屋內金鐵交鳴,火星迸濺,卻是一柄寶劍搶在紀澤龍爪手之前,先一步將箭矢擊飛。持劍者正是紀澤的頭號保鏢向棟,紀澤反應快,他顯然反應更快。

下一刻,一支制式羽箭啪嗒落地,而向棟也已持劍出現在紀澤身前,口中更是斷喝出聲:“有刺客!快抓刺客!前方矮丘林中!”

繼向棟之後,木屋內既有的數名親衛,以及聞聲衝入木屋的一票親衛,連忙將紀澤與顧敏團團圍護於正中。村中也響起了聲聲呼喝,那些有所失職的親衛們已然紅着眼殺向了矮丘。只是,矮丘樹叢內僅是黑影一閃,便再無動靜,顯然偷襲者僅是個別箭手,且是極其熟悉地形之人。

“明堂(向棟字),你去幫一下親衛們吧。這該是一次偶然的土人襲擊,爭取抓個活口,若能順藤摸瓜,獲悉其聚居地最好。”不愧是被刺殺老了的貨,紀澤很快恢復鎮定,他瞟了眼落地的那根鐵頭羽箭,沉聲吩咐向棟道。

應諾一聲,向棟飄然離去。木屋中,紀澤忽覺肩膀一緊,一個略略顫抖卻又頗顯火熱的身體驀然貼了上來。他忙轉頭看去,正是顧敏,驚嚇後微顯蒼白的臉色,偏生掛着滿足的笑意,剪水明眸中更是滿滿的迷離,只聽她輕聲呢喃道:“夫君,人家很喜歡這種感覺呢。”

紀某人很想坦白說,自個方纔是感到了箭手瞄準的目標是自己,斜跨出的那一步與其說爲了替她擋箭,其實更多爲的是自身避箭。當然,他沒那麼傻,輕拍其手,紀澤迎上那雙含情脈脈的秀目,昂然吹噓道:“嘿,既然做了咱家壓寨夫人,咱這山大王自然要罩着你嘛!”

“山大王?”顧敏眨眨眼,驀然撅起櫻脣,不無抱怨道,“唉,咱們偶然抵達此地,對方絕非故意尋仇,又如此熟悉此地,多半是痛恨漢人的本地土著。只怕你這山大王帶動出的華興府民,在這乾的不是傳播文明,而是傳播罪惡吧。”

呃!紀某人老臉一紅,他何嘗猜不出其間原委,正尷尬間,新任親衛軍侯秦廈快步跑來,手捧幾個水果,單膝跪地,愧聲道:“卑下護衛不力,任憑主上發落。”

“回頭帶着失職軍卒,自己尋軍法官領鞭子去!”紀澤不耐的擺手道,“說正事,刺客何在?有什麼別的發現?”

“謝主上寬仁!適才我等在前方林間共計發現兩名土人,爲留活口,不曾射殺,向侍衛正潛伏尾隨,另有一屯親衛遠遠墮後。”秦廈示意手中水果,頗爲篤定道,“還有,我等在樹叢中發現一堆新鮮水果,皆屬左近品種,當是那兩名土人剛剛採集而得。或者說,那兩名土人本是回到這個廢棄村莊,並在左近採集果糧,恰逢我等出現,遂隨機行刺...”

一個時辰之後,潛伏尾隨土著箭手的向棟趕回村莊,給紀澤帶來一個消息。方纔行刺的兩名本地土著,逃入了南方十五里外的一片嶺中,那裡有個簡陋但隱蔽的土人山寨,周邊崗哨頗爲警惕,看其規模,當住有三四千土人。

紀大府主遭遇冷箭,那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的,既然發現了偷襲者的窩藏之地,又有大軍在側,沒有不去找回場子的道理。於是,留下顧敏與兩千軍兵駐守海岸船隻,紀澤親率五千血旗軍出發,一個半時辰之後,大軍便已雄赳赳的抵達了那個山寨之外。至於土人在沿途的所謂警惕崗哨,面對武裝到牙齒的血旗戰兵,只能是形同虛設。

“主公,那些柵牆原木上還有敗葉誒,這個山寨當是新建不久,想來是左近那些小部落不堪今年的捕奴襲擾,重新聚集而成的聯合山寨。”山寨嶺下,血旗獵獵,升任第二安海軍團主將的陶飈放下千里鏡,手指寨牆上歪瓜裂棗的近千土兵,不無躊躇道,“主公,土人既然跑到那麼遠的廢棄村莊採集果子,當是缺糧,寨內定然無甚油水,我等是要將他們悉數罰爲奴隸嗎?”

“混賬!我等乃正規血旗軍,仁義之師,行事當顧及華興府形象,焉能因爲一名小小刺客,便牽連數千人受罰,行那暴虐之舉?”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紀澤怒聲叱道,“某家今日此來,追尋刺客僅是由頭,更多卻是爲了與他們溝通了解,以增進和平交流。”

您啥時對土著這般和平交流了?陶飈偷偷撇撇嘴,悶聲問道:“既如此,遣一通譯上去搭話嗎?”

“也好,咱們禮儀之邦,先禮後兵嘛。”紀澤點頭,無可無不可道。

不一刻,由幾名親衛持盾護衛,一名呂宋土著出身的隨軍通譯排衆而出,抵近山寨一箭之地,用土語揚聲叫道:“上面的聽了,這裡乃是華興府主當面,適才爾等有人竟敢冷箭偷襲我家華興府主,速叫爾等頭領出來答話。”

“嗖!”一根勁矢從寨牆門樓上射出,卻是過了一箭之地,雖被親衛用盾牌擋住,脆響倒也迴音不覺。繼而,一聲土語咆哮響起:“你這吃裡扒外的慫貨,滾回去告訴那些可惡的漢人,戰便戰,我巴岡山寨可不怕他們!哼,我等都被他們逼着躲到這裡了,他們竟還不肯罷手嗎?”

“臥槽,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啊!”血旗之下,另有通譯將寨內回話譯出,陶飈頓時怒道,但眼底卻是閃過一絲不忍。

“前後兩次,二話不說就給一冷箭,仇深似海啊。嘿,你以爲這麼就開始溝通,別個會跟咱們好生說話嗎?”紀澤不無揶揄道,“跟蠻夷交流,必須先將他們從狼打成狗才行。我等得先叫他們明白,他們的山寨對付那些捕奴隊可行,想要阻擋我血旗大軍,卻純屬虛妄!”

“大哥言之有理,這幫傢伙膽敢偷襲大哥,嚇着嫂子,定要給他們些厲害瞧瞧,也給嫂子出口氣。”已然升任近衛軍團主將的紀鐵,搓着手叫道,“大哥,乾脆讓俺帶些兄弟,先將這個寨子直接奪了,再將裡面的傢伙統統押來,讓他們好生聽大哥你說話!”

“得,你那嫂子以前也沒少跑江湖,可嚇不到哪裡去,就不用你替她出氣了,沒得平白折損了自家親衛兄弟。”白了好戰的紀鐵一眼,紀澤轉向陶飈道,“你看對方山寨,哼,這幫南洋猴子也真夠懶的,光伐些木頭樹起,再採些藤條綁綁就當寨牆,連些土石都沒,豈非明擺着等人來燒嗎?你調些強弩,裝上神火油包,將他們的寨牆都先給焚了,注意最好莫要傷人,對了,寨門別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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