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哥又是一次的喝止,叫道。
“要飯的,怎麼要到我身旁這位餘老闆的門口了。”
雜毛看到自己的老闆連同手下一起畢恭畢敬的彎腰說道。
“老闆好。”
乞討者不悅的回道。
“你這人跟他們一樣勢利而且還不厚道,”
安哥微微一笑的說道。
“說說看,我怎麼不厚道了。”
錢豫掃看了下週圍回道。
“我不是、也不叫要飯的,我有名字,我叫錢豫。”
安哥見此人認出自己但未表明,還有意隱瞞自己的糗事,心中甚是喜歡並有意提攜他,隨後轉向夜總會的餘老闆說道。
“你們夜總會新開業,安保還沒完善,我倒是有個經理人選,你看。”
雜毛聽到此話心中一喜,以爲自己的敬業精神打動了餘老闆的朋友,又開始整理他新穿的制服,可擡頭正看到安哥用眼神示意餘老闆看向錢豫,餘老闆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此人是不錯,人正派,還有一番好身手,只是這外形,怕是會嚇到客人吧。”
雜毛見此便添油加醋的說道。
“是呀,不單外表不行,他連普通話都不會說,滿嘴的方言,而且這人底細都不清楚,我看這安保經理之職還是慎重爲好。”
安哥笑道。
“俗話說的好,人靠衣服馬靠鞍,外表嗎稍加修飾即可,普通話慢慢學自然也就會了,至於這底細嗎,餘老闆請放心,我既然介紹了此人,出了問題找我便是了。”
餘老闆聽到此話釋疑的握着安哥的手說道。
“有安哥這句話,那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了,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來任職呀。”
雜毛未曾想到餘老闆年長這麼多還會稱呼他安哥,心想此人定是來頭不小。可錢豫在一旁聽他們有說有笑的心中甚是不悅,便開口說道。
“我不想做啥經理,我還覺得乞討得勁。”
錢豫拒絕做這安保經理,不是因爲不想工作或嫌棄工作不好,而是他有自己的打算,正如他隻身來到這坐城市一樣,是有目的性的。但餘經理聽的卻是一臉尷尬,感覺這安保經理好像還不如他的乞討生活舒服。安哥卻毫不在乎的笑道。
“要不先這樣吧,等他願意改變主意了在讓他來找你,反正你這也有個稱職安保,我呢就先回去了。”
安哥回頭問了下錢豫,說道。
“你這麼晚了,還要繼續沿街乞討嗎?”
錢豫拿下身後的揹包說道。
“我餓了,我要喝湯去。”
安哥笑了笑回道。
“剛好,我也餓了,要不咱倆結個伴。”
安哥開着車未發一言,雖說要一起吃飯,但也沒有詢問錢豫吃什麼的意思,而他一直在等待,因爲他知道,先發言的不該是自己。
正如安哥心中所想,錢豫手上的揹包正是那天劫匪背的那隻,因爲是名牌揹包,無論是劫匪還是錢豫,背在身上皆顯格格不入,他目前還猜不透,劫匪的揹包爲何在他身上,他們之間又有什麼樣關聯,所以他想聽錢豫怎麼說。
等待車已經離開夜總會後,錢豫開口說話了。
“我不着你叫啥,但聽他們都叫你安哥,我也叫你安哥可中。”
安哥喜結朋友無論好壞,因爲在他眼裡人都是有價值的,只是不同的是身價而已。他所結識的朋友自然衆多,天南海北的都有,也不難聽懂各地的方言了,於是點頭表示同意。
錢豫接着說道。
“那天你日弄,說他搶你個值好多酒的包,我後來追上了,我也不着是哪就把他拾搗了就全拿了,你看這不。”
安哥聽到此處已全然知曉,於是開心的說道。
“你呀,真該學學普通話了,要不是我,還真沒人聽的懂你在說什麼,不過還是謝謝你,你想知道值多少酒,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哥的笑,一是他的方言,二是他的爲人。錢豫不明其意,只是隨着他的意思打開了揹包,發現裡面有大量的物品和一隻手提包,安哥示意說道。
“那隻紅棕色的手提包是我的。”
錢豫打開後吃驚道。
“我裡娘嘞,這得種多少年成的地呀。”
安哥繼續笑道。
“既然東西是你搶回來的,那就是你的了。”
錢豫立馬拉上包鏈說道。
“太住貴了,我不能要,而且還有這麼多不是你的東西嘞。”
安哥是越來越喜歡這憨厚的錢豫了,繼續笑道。
“這錢既然是失而復得,也算天降橫財,稍後消費就用這錢付賬,至於其它的東西,事後交給警察去處理吧,你看如何?”
錢豫開心的回道。
“中,就這”
飯中閒聊,安哥開口問到心存的疑問。
“你知道嗎?安保經理,相當於你們村裡的幹部級別了,光是工資也可讓你衣食無憂,何況還有獎金呢,爲何看不上呀。”
錢豫邊吃邊回道。
“我着,可我不能幹,我還要找媳婦嘞。”
安哥不解的問道。
“找媳婦?你結婚了?”
錢豫呵呵的憨笑道。
“別看我年輕,在俺村像我這大的孩都有了,只因家裡窮,媳婦早年就進城打工了,可至今也冇回來,我就是來這找她嘞。”
安哥對這癡情卻又不明世故的錢豫心生憐憫,孰不知心有所念自當歸家的道理。他想勸慰但又不忍明言,於是遲疑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有錢了,你媳婦就不用打工了,自然也就回家了。”
錢豫正吃着飯,聽到這話擡頭直視他笑道。
“你咋着,我就是這想嘞,家裡的地都讓我包出去嘞,等我找到媳婦就跟他說,讓她在家帶娃,我出來打工。”
安哥困惑的撓了撓頭,心想道理可能沒說明白,然後換了個語氣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先找個收入穩定的工作,等有錢了在找媳婦,她看你有錢了自然也就不用打工跟你回家了。”
錢豫不贊同他的意見,直言道。
“那不中,娘還在家指望我找回媳婦抱孫子嘞。”
安哥看來這事跟他是扯不明白了,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錢豫不明其意的還開口問道。
“咋了哥,你咋不吃還嘆氣嘞,飯不好吃?”
安哥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
“我嘆氣是因爲你吃的別想的多。”
錢豫想不明白也不想多想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他只知道,這一桌的飯菜不吃浪費了。等水足飯飽過後,安哥說道。
“我先帶他去理個髮,隨後到商場買幾套行頭,別到時找到媳婦了,人家都認不出你來。”
當一切安排妥當,安哥帶錢豫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並說道。
“你先去洗個澡睡覺,明天開始我給你安排事做,即讓你有錢賺也讓你有時間找媳婦,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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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豫有些感動的說道。
“我就好心幫你找回個包,你已請我喝湯、剪頭、買衣服了,現在還讓我住你家,你看這麼大的房子,我都不知道咋出去了,咋好意思受你這麼大的恩嘞。”
安哥冷冷的笑道。
“你找回的不只是一個包,而是人性。”
隨後轉身吟唱道。
“世人皆知身外物,
卻又奉爲救世主。
得而驅使功名利,
然複合十祈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