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林坐在客廳無聊的翻看電視,只待花秋明回來問他今天聚餐的情況,當見他進來的瞬間,臉色由喜悅一下變成了疑惑,花秋明沒好意思跟他打招呼,而是直接進臥室取出一個鞋盒,對警察說道。
“錢都在這了,一分都沒有動,你要不要清點一下?”
警察打開看了一下說道。
“現在沒這個必要,我們回去後會覈實的,看的出你已經很配合了,這麼晚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記住手機保持開機,如果有新的情況我們會通知你的,晚安。”
向文林莫名其妙的送走了警察後,看到花秋明癱坐在沙發上,於是疑問道。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好聚餐嗎,怎麼會把警察招來了,該不是吃飯的時候跟人打架了吧?”
花秋明嘆道。
“我是被“打劫”了,頭一次見過那麼多錢,還沒來得及捂熱就被警察給截胡了,真沒想到這個滄哥居然掛羊頭賣狗肉,你知道他在我送的車裡放什麼嗎,他居然在備胎裡放毒品,毒品啊!這要是當場被抓到了,我即使長了十張嘴也很難說的清了,而且還利用我賣車給他洗黑錢,真是烏賊的肚子裝的全是黑水,如果不是今天碰到韓隊長,我就被人家當棋子一石三鳥了。”
向文林聽他說了一大堆,雖沒完全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大致聽懂了一些,於是感嘆道。
“對於黑夜來說本來就是防不勝防的事,但總會有天明的時候,權當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花秋明將來龍去脈說與向文林聽,聽的向文林是百感交集,直到深夜都讓他難以入眠,於是在手機上編輯一通發給花秋明以示安慰。
年輕氣盛渾身膽,
心靈不與惡習染。
今始志強猶未晚,
鵬程萬里宏圖展。
一覺醒來的花秋明,看到向文林給自己發的詩,感覺事情已然過去,可以從新回到正常的軌跡上班了,可週一早到公司時才明白什麼叫善惡終有報。
花秋明被老闆叫到辦公室,以違反公司規定的理由勸退,還在極力解釋的時候警察卻上門取車來了,面向事實既定的局面,花秋明也就無力在駁回什麼了,只好同意了老闆的訴求,主動提出離職。
花秋明要求隨車一同去局裡找韓川青,見面後沒好氣的質問道。
“我已經很配合你們了,爲何還要到公司揭發我?”
韓川青一臉疑問的說道。
“你這話從何說起呀,我們的人只是上門出贓物,並沒有揭發你什麼呀。”
花秋明不屑的笑道。
“我揹着公司賣車的事只告訴了兩個人,難道是我好友出賣我不成。”
韓川青此時才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分析道。
“你雖然將此事說與了兩人,但你別忘了,知道此事的當事人也有兩個人。”
花秋明被他的話驚醒,於是緊張道。
“難道他是要報復我?那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不是提供地址了嘛,你們難道沒抓到人嗎?”
韓川青解釋道。
“我本要通知你這件事的,誰曾想你自己過來了,剛好跟你說明下這邊的情況,你提供的地址我們一早就已經突擊檢查了,並未抓到滄子本人,想必他是早有準備,聽到風聲就已跑路了。”
花秋明失落中帶有些絕望的說道。
“那就對了,這就說的通爲什麼我會被開除了,只可惜你們沒能把人抓到,看來以後我也很難在安生了。”
韓川青安慰道。
“花先生放心好了,我身邊我們已經安排人了,只要他露面抓到是遲早的事。”
花秋明環顧四周後問道。
“我怎麼沒發現有人保護我?”
韓川青笑道。
“如果你都發現了,那還叫什麼暗中保護,你就踏踏實實的忙自己的事吧,一切有我們呢。”
袁廣滄雖得到了同夥的提示,意識到花秋明可能看見了藏貨,但見他在利益下還可供驅使,便繼續安排他去送貨,只是此次多了個心眼,在他走後自己偷換了藏身之所。
由於韓川青是半路殺出使花秋明反水的,所以袁廣滄並不知情,只知收貨人被抓送貨人沒事,其中的怨恨自然都歸結在外人身上,首先舉報他私賣客戶車輛中飽私囊,讓其丟了工作,隨後尾隨伺機報復,但跟蹤了一上午也沒有機會靠近,其中還差點被他身邊的便衣發現,這些警察袁廣滄都見過,自然也能認出他自己,看來直接的辦法是行不通了,於是便想到間接的方法迫使他可以單獨出面。
袁廣滄按照花秋明之前講的學校,通過門口進出的學生找到了蘇方怡,對她說道。
“你好,我是花秋明的朋友,之前在披薩店裡我們見過面的,還記得嗎?”
蘇方怡對於那天的糗事自然記憶猶新,只是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深,但可以確信他當時在場,於是疑問道。
“記得,不過你找我能有什麼事,是花秋明叫你來的嗎?”
袁廣場點頭道。
“是的,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要不你在附近找個喝東西的店,我們邊喝邊聊吧。”
蘇方怡並沒有意識到危險,更何況是叫自己找店並且還是在學校附近,所以戒心更薄,可當他們路過一條小路時,袁廣場說道。
“對不起了蘇小姐,我們可能要換個地方喝東西了。”
蘇方怡被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才知道喝東西是假綁架是真,只是讓她不明白綁架自己有何用,於是故作鎮靜的說道。
“你是在開玩笑嗎?你這種行爲可是犯法的。”
袁廣滄回頭示意後面慢慢跟隨的車過來,等車快速駛到跟前後將她推了進去,關門笑道。
“你還挺天真的,居然跟一個毒販談法,怪不得花秋明會這麼喜歡你,如果不是這樣,我還真想不到什麼辦法報復他呢。”
蘇方怡聽到毒販二字,已然知道曉之以理是沒用的了,於是想動之以情來讓自己脫身,隨後說道。
“我雖不知花秋明跟你有什麼私人恩怨,可把我抓起來也是於事無補,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個學生,並沒有錢能給到你們。”
袁廣滄招呼司機開車並繼續笑道。
“錢我有得是,誰還會在乎你那點學費,此時有你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