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被雜毛推到了車前門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前他看了下里面的情況,車內除了雜毛的兩名手下外,還有一位未曾蒙面的司機,雜毛坐到了後排說道。
“別看了,上車在說,車裡的冷氣都快被你放光了。”
季冬不情願的上了車,但從車外後視鏡看到了蘇方怡和計語的身影,司機見狀啓動車子向前開並說道。
“如果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最好給她倆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雜毛隨後開口說道。
“你旁邊開車的就是我的老大。”
季冬也怕她們兩個爲自己擔心,於是撥通了計語的電話說道。
“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跟幾個朋友聊會天就回去了。”
安哥見季冬掛斷電話隨後問道。
“怎麼,一會還有課?學的是什麼專業?”
季冬本以他會跟自己談判,可沒想到與自己聊起了家常,於是輕鬆的回道。
“法學專業。”
安哥轉頭看了季冬一眼,然後疑惑的問道。
“堂堂的季家公子,不學管理倒學起了法律,以後怎麼接你家老頭子的班呀?”
季冬解釋道。
“學法學就是他的意思,當初報考志願前他曾對我說過,管理憑的只是經驗的積累,法務纔是公司的命脈,想當初名噪一時的光火投資就因一紙合同毀於一旦的。”
安哥聽完有些不自然的將頭轉向左側,像似在察看左後視鏡,而坐在後排的雜毛急道。
“老大,你們這聊了半天了,什麼時候說說我的事啊。”
安哥清了清嗓子說道。
“那個,我小弟,就是坐你後面的那個,她看上了你妹妹,你有什麼想法?”
季冬一臉堅決的說道。
“如果你找我是爲了這事那就免談,不但我不會同意,就連我父母也不會同意的,這個人看上的只不過是我妹妹的身份,方便他撈錢罷了。”
雜毛一臉尷尬的自言自語道。
“她跟你又不是一個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他哥了。”
季冬也是一臉尷尬,但他們人多勢衆而且還不知這位老大的身份,於是強壓怒火說道。
“即使是學妹,這事我也管定了。”
雜毛狐假虎威的嚷道。
“我看你就是想跟我做對,這事不解決,你也就別回去上課了。”
季冬不屑的說道。
“我雖然受制於你們,但你們還真威脅不倒我,難道你們還想綁架我不成。”
安哥緩和道。
“不愧是季家大少,說話就是有底氣,但你別忘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多個朋個多條路的道理你不會不懂,更何況比多個敵人要好吧。”
安哥一腳剎車停了下來,繼續說道。
“剛好,當事人都在,想解決這事也不難。”
大城市就這樣,車子一但上路就很難找到停車的地方,於是他們談話也就圍繞着學校轉着圈,話談到至此剛好也到了學校門口,隨後安哥按了下喇叭,提示着還在焦急等待的蘇方怡和計語,隨後一干人等一同下了車走了過去,安哥說道。
“既然事情在這發生的,那就在這解決吧,你們倆個誰是計語?”
計語害怕的躲到了蘇方怡身後,蘇方怡見狀說道。
“有什麼事跟我說,別嚇唬語妹妹。”
安哥微笑的說道。
“有我在別害怕,我來是做和事佬幫你們解決事情的。”
蘇方怡把計語摟到身邊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欺負語妹妹這麼長時間,怎麼解決法。”
安哥轉而嚴肅的對雜毛說道。
“還不給人家道歉。”
雜毛本是請他來幫自己撐腰打氣的,沒想到給自己先來了一個下馬威,還在遲疑間,安哥甩頭示意按他的意思辦,於是心有不甘的說道。
“對不起”
安哥於是又笑着對計語說道。
“你看,這樣解決還算滿意吧。”
大家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都很意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計語沒那麼多心思,見有人問話便點頭表示回覆。可雜毛還是不服氣的對大哥說道。
“可季冬之前打了我們是不是也該道歉呢。”
還沒等季冬反駁,安哥接話道。
“之前你多次騷擾計語並索要錢財,權當是提前給你做的醫藥費吧,你看這樣合理嗎?”
雜毛哪敢說個不字,只能無奈的說道。
“那就聽你的。”
安哥聽完開心的拍手說道。
“看,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此大家能夠化干戈爲玉帛多好呀。既然冰釋前嫌了,那我們就說說眼前的事吧,今看到計語妹妹也是我見猶憐,難怪我這位兄弟會念念不忘,多次騷擾計語同學呢,不過,感情的事嗎,應該是你情我願纔對,所以想問問計語本人,我這位兄弟對你示愛能否接受?”
計語只是一直搖頭,並沒有給出明確的表達,安哥於是寬慰道。
“如果不願意的話也說出來個原因,也好讓我這位兄弟死心,免得他在來騷擾你。”
計語看了下身旁的蘇方怡,蘇方怡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纔敢小心的說道。
“我已心有所屬,請不要在來騷擾我了。”
雜毛毫不相信的說道。
“據我瞭解,這麼多年你除了身邊這位乾哥哥,並沒有任何異性朋友,你哪來的男朋友呀,難不成...”
這句難不成雖沒有說完,但大家的目光同時轉向了季冬,包括眼光含情的計語本人在內,安哥開口說道。
“是不是給大家個說法,就像我剛纔說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只是計語本人單相思的話,那就代表我這位兄弟還有追求她的機會了。”
季冬雖不認識這位司機大哥,但話裡話外都在袒護自己,同時也聽明白了此話的意思,如果想徹底解決這件事的話,全在自己此刻的態度,他對蘇方怡有意在學校是人盡皆知的事,但對計語也並非無情,只是兄妹之情更盛一些,如果能夠犧牲自己來保全計語的話,他還是願意這樣做的,於是說道。
“沒錯,我倆除了兄妹之情更有男女之意。”
雜毛此時如同不相信計語的話一樣,同樣不相信季冬的袒護之言,於是不屑的說道。
“話誰都會說,有誰能夠給你們證明呢?”
蘇方怡挺身說道。
“我,我可以證明。”
雜毛打量着蘇方怡,又看了下季冬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倆應該是一對吧?”
蘇方怡本就沒有底氣,此時被揭穿更顯尷尬。季冬此時爲表誠意,將計語一把拉到身旁俯身吻了下去,計語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的不清,雖目瞪口呆卻又欣然接受,她剛要閉眼季冬隨後撤回了有溫度的脣,說道。
“看來你還真是記性不好。”
雜毛看到那一吻心腦已然全被掏空,雖有言語刺激卻已無意以對,最後默默的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