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明此時將車開到了目的地,隨後同蘇方怡一起把東西搬到了許言平家門口,然後蘇方怡躲藏到樓梯拐角處並示意他自己敲門,三聲門響,許言平打開了房門見是陌生人,便問。
“你找誰?”
花秋明本以爲開門的是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人,沒想到竟是位叔叔,於是驚喜的笑了起來,他的笑不是出於禮貌,而是知道錯誤會了蘇方怡後釋懷的笑,他回道。
“叔叔您好,我是附近家居商城的經理,我們正舉辦一個免費試用活動,打算在本小區推廣,這些商品呢你拿回去使用,如果感覺不錯的話,可以幫我們做下宣傳。”
蘇方怡聽了這藉口非常滿意,也很佩服他不愧是銷售出身,可許言平怎會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於是點頭回道。
“免費的、給我的,然後幫你們宣傳。”
花秋明見許言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是連連點頭的說道。
“是、是、是。”
許言平看了看滿地的東西,說道。
“我一個人能力有限,要不我幫你招呼一聲,免費試用大家應該都會感興趣,這樣也給你起到了宣傳的效果。”
花秋明一聽趕忙制止道。
“不、不、不。”
許言平詫異的問道。
“有什麼不妥嗎?”
蘇方怡此時非常焦急,而花秋明腦子也在快速尋找合適的理由,拿定主意後說道。
“叔叔是這樣的,我們把東西送您一個人呢,是想通過您幫我們做宣傳,這樣會比我們直接去推銷的話,能有個好的信任基礎,可做生意呢不是做慈善,畢竟商品有限不能見者有份,您說是吧。”
蘇方怡豎起拇指贊他的口才,許言平雖認同他的說詞,但還是非常謹慎,於是說道。
“這個簡單,東西我收下,然後我轉贈給他人,如果他們用的好,也會照顧你們生意的,這樣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蘇方怡與花秋明聽到前半句,同時鬆了一口氣,但聽到後面的話又同時泄了氣。花秋明使用了渾身解數已經無計可施了,蘇方怡也明白了,單靠陌生人是沒辦法說服這位商界老人的,於是低頭走到了許言平面前,說道。
“許伯父,東西是我買的,你就收下吧。”
許言平見是她,心中雖喜卻不露聲色的說道。
“先進屋說吧。”
花秋明在外面準備往屋裡搬東西,而蘇方怡則先進入屋內想解釋這事,可進屋才發現有其它人在,於是歉意的問道。
“伯父家中有客,不會打擾您吧?”
向文林一直在專心看着筆記,沒有理會剛纔所發生的一切,此時說到了自己,於是出於禮貌的起身等待老師安排。待蘇方怡看到他正臉後遲疑道。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花秋明剛好搬進第一批物品,聽到蘇方怡驚訝的語氣,便轉頭看過去,於是高興的叫道。
“向文林,是呀你怎麼會在這。”
蘇方怡看了看向文林又轉頭看着花秋明,問道。
“你昨天說的室友不會就是他吧。”
花秋明也詫異的看着蘇方怡,問道。
“你們認識呀?”
許言平雖心中好奇,但一句話全部概括了。
“看來有緣的不只我一個,既然都是有緣人,那就坐下來好好聊吧,”
花秋明左右掃視了一番也沒看到有地方座,而蘇方怡則提醒他說道。
“傻了吧,我今天不是買了摺疊椅了嗎,還不拿出來裝好。”
花秋明尷尬的自言自語道。
“兇什麼兇,你買的什麼我哪知道”
其它三人齊聲歡笑的一同幫忙搬、拆及安裝和佈置新購商品。
此時許之若打來電話,蘇方怡一見來電緊張的看了眼許言平,此刻他正開心的與兩個年輕人交談着,於是她轉身走向門口接通了電話,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大小姐?”
另一頭的許之若正撒嬌的回道。
“阿姨,我有點餓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蘇方怡剛要開口,屋內的交談和嬉笑聲傳了出來,許之若彷彿聽到了許久未聞的聲音,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
“你現在在哪?”
蘇方怡出來時,因外面還有東西沒搬進去,於是沒有關門,但此時想關門已是來不急了,只能硬着頭皮謊稱道。
“你是不是猜到我在飯店呢?要不怎麼會這會來電話呢,說吧想吃什麼?我現在讓他們給你做,等會就給你帶回去。”
許之若想到她並未見過父親,就連家裡的照片早已被自己收峰會公報,這樣更不可能認識了,應該是自己聽錯了吧,然後回道。
“我的口味你知道,忌口也清楚,你自己看着點吧,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快點回來陪我一起吃,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
蘇方怡應了一聲後掛斷了電話,當轉身進屋時,許言平已站在了身後,於是蘇方怡坦言道。
“是之若的電話。”
許言平點頭回道。
“我知道,聽你說在飯店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也就只有她你纔會有所隱瞞。”
許言平看了下她的手機說道。
“她還沒有吃飯吧,可不可以.由我來幫她做。”
蘇方怡有些驚喜,驚的是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喜的是他還惦念着自己的女兒,於是遲疑了下說道。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這樣最好不過了。”
許言平叫她進屋幫忙打個下手,看了下地方下午剛買的菜說道。
“我這食材有限,能做的菜品不多,希望她的口味沒變。”
蘇方怡幫忙摘菜並笑道。
“她呀,很好養的,只要少油少鹽,清淡些就好,她不挑食的。”
花秋明趁着他們在炒菜,悄悄的問向文林。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向文林看了眼兩個炒菜人的背影,轉回頭說道。
“你想問的是哪個人?”
花秋明不避諱的回道。
“男的有什麼好奇的,我說的是另一個。”
向文林蔑視了他一眼,回道。
“不認識,送披薩的時候見過一面而以。”
花秋明吃醋道。
“但她好像對你很熟似的。”
向文林頓了一下問道。
“你想說什麼?”
花秋明湊到他身邊神秘的說道。
“你知道嗎?我今天也給她家送了披薩,她的室友居然管她叫阿姨,而她的名字正叫蘇方怡,你說巧不巧?”
向文林疑惑的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花秋明不耐煩的說道。
“你是不是在這呆傻了!就是你那叫方姨的好友,我懷疑就是她。”
向文林想起之前對蘇方怡並無過節,如果真如他所說,那上次蘇方怡無端的刁難就有依據了,於是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
花秋明以爲他早已知曉,於是說道。
“看你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了,那我跟你說個你不知道的。”
花秋明附耳說道。
“你知道她室友是誰嗎?”
向文林推開他說道。
“別賣關子了,有話就說。”
花秋明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說道。
“看你,一點都不識趣,算了,跟你直說了吧,她的室友叫許之若,想必跟她這個許伯父有些關係。”
向文林看了眼炒菜的二人,剛好他們忙完,蘇方怡墊着打包好的菜,說道。
“行了,別弄了,我們先回吧,剩下的讓你那室友自己解決。”
花秋明放下手中的工具,起身接她手裡的菜走到門口,蘇方怡卻蹲了過去,在向文林身旁說道。
“我很喜歡你寫的詩,有機會的話也爲我做一首如何?”
還沒等他回話,起身向許言平說到。
“走了許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