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六、車禍

蘇方怡走出房間帶上房門,但站在門外並未離開,她想清晰的聽見,房裡發出的任何聲音,是怒吼也好,是咆哮也罷,甚至是摔打的聲音也可以,最少可以表示出許伯父心中還有愧疚。可是她什麼都沒聽見,連一絲的哭泣聲也沒有,屋裡異常的安靜,安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蘇方怡心灰意冷的走了出來,當站在這人跡罕至的馬路上才發現,自己如何回家成了問題。這是郊區,方圓幾十裡沒有公交和地鐵,想攔輛出租車,可連車的影子也看不見,於是她撥打了出租車平臺的電話,可是連快遞員都不願意來的地方,出租車更不願意空車行駛這麼遠接人。最後她只能頂着太陽向城區方向走去。

對於這炎炎烈日別說是走,光是站也能把活人站成木乃伊,更何況昨晚憂心許之若,今日又看到恩人許伯父的落魄,猶使心火內熾在加烈日當頭,她剛開始還只是滿頭大汗,到後來已是口乾舌燥滿身是汗,她感覺頭暈的實在是走不動了,就扶着路旁的樹蹲了下來。

花秋明此時正開車經過這條路,車是他上週剛賣的,像這樣的二手車,經常會遇到大大小小的毛病,所以客戶向公司反應了些問題,叫他去取車開回來檢測。

蘇方怡隱約聽見了汽車的轟鳴聲,想起身攔這輛順風車,但因蹲的太久,大腦供血供氧不足加上高溫中暑,剛起身擡手攔車,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花秋明見狀一腳剎車站住,心有餘悸中怒道。

“我去,這碰瓷的太拼了吧,這麼熱的天還出來上班,而且我車沒到你人先倒了,也太不專業了吧。”

花秋明將車緩緩的饒行過去,當臨近蘇方怡時開窗喊道。

“考試不及格,起來補考吧。”

對方沒有迴應也沒起來,花秋明沒想到,這人水平不怎麼樣還挺執着的,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關上車窗一腳油門開走了,在還能從後視鏡隱約的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的人還沒有起來時,他心裡開始泛起了躊躇,如果不是碰瓷的,那自己就成了見死不救的罪人了,但如果真是碰瓷的,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即使有八張嘴,到時也是有理說不清呀。正在這猶豫間,他注意到此路尚寬,最後靈機一動,把車掉頭開了回去,在馬路的另一側停了下來,心中竊喜道。

“離這麼遠就算警察叔叔來了,也賴不到是我把人撞的吧。”

他下車並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輕聲的問道。

“你沒事吧?地上熱,要不咱起來吧。”

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開始感覺情況不妙了,如果是單純的碰瓷,此時應該起來討價還價纔對。於是他俯身蹲下,用手指試了下對方的鼻息,尚有氣但很弱,觀察後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嘴脣發乾、渾身是汗,明顯是中暑脫水之象,然後急忙抱起這位短髮女孩放到了車上,他拿出手機查了下中暑後的急救措施。

他按手機所示,先把蘇方怡平臥在後排座椅上,隨後把她緊身衣的領釦鬆開,還有難解的項圈,讓她保持呼吸通暢,但下一步要給她脫掉溼透的衣服來降溫,花秋明對失去意識的女人實在下不去手,他想,如果單純的爲了降溫,可以把空調冷氣開的大一些,效果應該是一樣的,一切妥當後他回到了座位,開車準備將她送至醫院。

別看花秋明最近有些浪蕩不羈,他以前可是對女友何婉靜絕好的男人,不但會洗衣、燒飯、做家務,而且對感情十分專一,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但日子久了,物質終成生活中最大的障礙。花秋明之前在工廠上班,每天固定的時間、做着固定的工作、拿着固定的工資,就這樣碌碌無爲的持續多年。何婉靜對現在拮据的生活並不在意,只是希望他多賺些錢可以結婚買房,所以多次向他提出換份工作,但對同樣和向文林高中畢業的他來說談何容易。看他一副不思進取的樣子,拌嘴、爭吵甚至離家出走變成了常事,雖然每次他都主動認錯,得到何婉靜的諒解重歸於好,但反覆如此後,女方終感心力憔悴,在看不到希望的絕望後,於是多次向他提出分手未果,便留下一封信不辭而別了。這段戀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了,但打擊一直影響到至今。向文林還曾爲此信附詩一首。

相逢牽手至今朝,

歷經風雨未折腰。

只因瞭解分揚鑣,

無愛幾語化雲霄。

此時渾身溼透的蘇方怡,被冷風吹的開始恢復了意識,當她發現自己衣冠不整,躺在陌生男人的車上時,腦中竟閃現出新聞上常說的撿屍,那些喝醉酒不省人事的女孩,被不懷好意的男人撿走後,結局往往都是悲慘收場。想到這裡,她不經意的打了個寒顫,她不想別人的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想逃,但在這快速行駛的車上,如果跳下去不死也會殘,既然逃不掉,那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權當是爲民除害了,於是她拿起墊在頭下的靠枕,使勁砸了過去,邊砸還邊尖聲叫道。

“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恬不知恥的社會敗類、卑鄙下流的害羣之馬、作奸犯科的死有餘.辜。”

花秋明被連打幾下已然嚇的不輕,車子也像蛇形搖晃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即使車技在好也很難控制平衡,更難的是在神情恍惚下不出意外,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後面又是一個重擊,只聽砰的一聲,車子一頭撞到了路邊的樹上,兩人隨着慣性向前傾倒,由於花秋明繫着安全帶,只是有點受驚並無大礙,但蘇方怡頭部撞擊座椅,加之中暑身體虛弱又暈了過去。

花秋明緩了緩神後解下安全帶,怒氣沖天的回身想要還擊並罵道。

“你她丫的有病吧。”

當看到後面並沒有人的時候,還納悶的以爲人跑了,於是急忙下車檢查車況,保險槓變形,車牌與右側大燈脫落,見此慘不忍睹車禍現場,驚魂過後又生糾結,因爲這車還沒上商業險,而交強險又不賠付單車事故,憑着在車行多年的工作經驗,雖然車損部件不多但車名貴呀,感覺此次損失,估計這個月的工資是拿不到了。

花秋明越想越氣,真想揪着肇事者頭髮一通亂打,當想到肇事者的時候,他站起身來,開始環顧四周,但並未發現附近有人,回想剛纔,好像也沒聽見有開關車門的聲音,於是他返回車內尋找,當打開後排門時才發現,蘇方怡已經昏倒在了座椅下方,花秋明迅速的伸出手指在次試探鼻息,怕好心不成又吃官司,然後慶幸並哀怨道。

“你怎麼又暈過去了,哎,攤上你真是,即賠夫人又折兵,惹我一肚子氣沒地撒也就算了,可這車招你惹你了。”

花秋明無奈的把她從新抱回座位上,嘴上還撒着氣道。

“報應,讓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知如此剛纔真該把你衣服扒了。”

當宣泄得不到迴應,在想到剛纔的委屈和受傷的車子時,還是想一巴掌下去把她打醒,可當手剛剛舉起時,卻被眼前一張迷人的臉吸引住了,他並不是個好色之人,反而他認爲,所謂的美女,只不過是卸了妝前的美稱罷了,一但卸了妝也就回歸到“自然”了。他把手慢慢的放下,改用手指捋她遮住臉的頭髮,發現這是一張並無修飾卻非常清秀的臉,此時讓他想起了向文林詩中的那句“天地何花比鄰芳,身無點綴勝霓裳。”雖然是一句形容外表的句子,但與她天生麗質的臉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花秋明的氣憤隨着手指在她的臉上慢慢的滑落,也一同消失了,此時他終於明白,蘇方怡爲什麼有那樣的過激行爲了,因爲她長着一副有資本把自己當成壞人的容顏。

不知是自己幸運還是她的運氣好,保險槓雖然變形,但未影響到發動機的正常工作,因怕蘇方怡醒來在刺激到她,於是將車子發動製冷,然後自己走向路邊,坐下來給公司打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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