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出來後見是此人,就已知他是來者不善,但在自己的地盤又是校門口有保安在,想必他在怎麼猖狂也得有所剋制,於是走過去問道。
“找我有什麼事?”
來人外號雜毛,在火車站附近混飯吃的小人物,上次被季冬打後不服氣,但又不敢把這位當地富商的兒子怎樣,所以找來了自己的老大幫忙撐腰,於是肆無忌憚的說道。
“我們老大要見你。”
季冬不認識他,更不認識他老大,於是挑釁道。
“怎麼,上次打不過我,這次找幫手了。”
雜毛尷尬的結巴道。
“我.我不跟你扯這個,你就說見還是不見吧。”
季冬見狀冷笑道。
“現在沒功夫,我下午還有課,要是想打架,約個時間地點我奉陪到底。”
雜毛確實拿他沒有辦法,但又不能示弱,於是道。
“你愛見不見,反正我就是在這道上混的,我就不信你能24小時把你那水靈靈的妹妹帶在身邊。”
季冬聽到此話,頓時火冒三丈,提起拳頭想要打他,只見旁邊的車上瞬間下來兩人,於是隱忍着把拳頭改爲手指,說道。
“咱倆的恩怨,不要拿一個女孩來說事。”
雜毛扳回一城,固然趾高氣昂的說道。
“你也知道兩個人的事,第三者不要插足啊,那爲何我看上你妹妹,你卻橫加阻攔呢。”
季冬不屑的說道。
“我看你是看上我妹妹的錢了吧,你一個大男人靠一個女人吃飯,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道上混的。”
雜毛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何況還有兩個手下在附近,於是示意他們回到車上去,而他說不過學識淵博的文化人,也就不想多費什麼口舌了,所以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不跟你廢話,你要是不去,那我就請你妹妹去,到時候就不會這麼客客氣氣的了。”
季冬喜歡這個妹妹不比父母少一分,雖然知道計語對自己有意,但自己一心撲在了蘇方怡身上,確實忽略了計語的存在,但若是有人想要動她一根汗毛,他是第一個不會答應的。於是憤恨的說道。
“好,我就見一見你這位大哥,但記住了,你們要是有人敢驚動我妹妹,我就跟誰魚死網破。”
雜毛笑了笑,示意他上車,於是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去,也就出現了剛纔那一幕。
雜毛的老大其實號稱安哥,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花錢如流水狐朋狗友一大堆,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認識他的人不是在賭場就是在夜總會,雜毛就是在夜總會門口結識他的,後期也殷勤的幫過他不少忙。
那天,安哥被新開的夜總會邀過去捧場,事後離開時碰到了門口臨時聘請的安保人員雜毛,雜毛正帶着兩名手下趾高氣揚的巡視着進出人員,因附近有個乞丐模樣的人正在討錢,雜毛怕影響夜總會的生意被老闆責怪,固讓兩名手下過去將其轟走,而兩名手下卻粗魯的對其動手,結果狼狽的跑了回來。
雜毛見狀說道。
“讓你們把人轟走,你們怎麼還動手打人,真是有辱斯文。”
兩人委屈的辯解着,甲先說道。
“不是的老大,我們是動了手,但也只是推他離開,嚇唬嚇唬他而已,沒想到。”
乙見甲看着自己並不好意思直說下去,便接話道。
“沒想到那傢伙是個武林高手。”
雜毛取笑乙道。
“怎麼,你的意思還跟他大戰了三百回合不成。”
兩名手下羞怯的低下頭,乙言道。
“我們倒是想來的,誰知他一個人,兩隻手,三回合就把我們打成這樣了。”
雜毛本以爲他們把人打了,不曾想高估了他們,生氣道。
“你說你們倆,吃的比我多,做的比我少,連活都是我來找,可你們卻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
雜毛無奈的繼續說道。
“看來,還得我這個做大哥的親自出馬才行。”
雜毛低頭走下臺階的同時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可沒走兩步,身後的兩名手下同時嚷道。
“老大小心。”
雜毛又是一臉無奈的回頭說道。
“你倆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我真要是摔死了,你倆就得餓死。”
誰知轉回頭來剛要往前走,就與剛纔那名乞討者碰了個照面,不經嚇了一跳,但還故作鎮靜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並說道。
“朋友,這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想發財請換個地,別影響了我們的生意。”
乞討者面不改色的回道。
“我不是來惹事的,但我也不怕恁,剛纔那倆雜毛想欺負我,我來說理的。”
雜毛甩了甩頭髮說道。
“你這是在說誰呢?”
乞討者看了看眼前那幾綹五顏六色的頭髮,心中會意的說道。
“我說的是俺家鄉方言,又沒說你,用你那頭髮配合我弄啥”
雜毛聽他說自己的外號還罵自己“傻”,生氣的揮拳想要打他。
而安哥被夜總會的老闆送至車旁,上車前已被剛纔的一切吸引住了,隨後示意送他的餘老闆一起看戲,他關注的不是雜毛他們,而是那位炸眼的乞討者,因這名乞討者安哥有些時曾相識。
是的,單從外表確實很難判斷這名乞討者是否相識,但從口音和動作可以確定,此人正是之前幫助過他的路人。那時安哥獨自一人提着酒走出酒吧,搖搖晃晃且半醉半醒的向家走去,不曾想路遇劫匪,打劫了他的手提包不說,見他被帶倒在地後並沒有反抗能力,遂回頭將手提包放進自己的揹包當中,跑到他跟前又來搶僅剩半瓶的名酒。錢包內有大量現金、銀行卡和兩部手機,但對於此時的安哥來說,這瓶酒顯得更珍貴一些。雖然他在醉酒狀態卻沒有放手之意,在拉扯的過程中劫匪有些情急,提腳將其在次踹倒在地,此時這名乞討者剛好路過,見狀健步如飛的奔到了劫匪面前,一套格鬥拳腳打了過去,雖然劫匪躲閃及時,但見這蓬頭垢面卻肌肉紮實之人,自己只有躲閃之勢而沒有招架之力,於是劫匪舉起酒瓶示意在敢靠近就“玉石俱焚”,此時好不容易坐起來的安哥見此情形立馬喝止。
“別動,酒放下,人離開。”
劫匪把手中的酒慢慢的放了下來,但眼神並沒有離開眼前這有武之人,見他對自己沒有威脅後才轉身跑掉,乞討者納悶的撿起半瓶酒走到安哥身邊說道。
“他就爲這跟你拼命?”
安哥接過酒喝了一口說道。
“別小看這酒,這酒可值萬金呢,可他不知道,剛搶走的那包裡值萬萬金。哈哈,咳咳。”
乞討者見此人並無大礙,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走掉了,起身時還隨口說道。
“城裡人咋比俺還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