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敢想象,真的會是他嗎?
“薄昱辰,是不是你在外面。”我拿着手機問他。
只是手機裡傳來一陣陣忙音,不知道是我不小心按到了哪裡,還是他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隔壁那淫靡的叫聲漸漸停止。
我將電話回撥過去,卻沒有人接聽。
越是這樣的氣氛,我的心跳越是怦怦怦跳得厲害。
我十分淡定的走下牀,開燈走到了客廳,遲疑片刻還是打開了門。
“你怎麼來了?”
外面站着的人嘴角微彎,即便是在黑夜裡那雙眼睛也是熠熠生輝,讓我有些臉紅心跳。
面上不動聲色,很是淡定的那麼問了一句。
“女朋友一個人在這裡,我怎麼放心得下。”
女朋友這個稱呼從他嘴裡發出來讓我覺得很動聽,臉上的笑意實在沒能繃住,我握住他的手將他請進了屋內。
“日理萬機的男朋友能抽空來看看我,倒是讓我不勝榮幸。”我回嘴道。
“理萬機是誰?”他突兀得來了那麼一句。
我驚訝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帶着很溫暖的笑意,彷彿剛纔那黃色笑話根本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不過我覺得我以後真是再也無法面對“日理萬機”這個詞了。
“嘿,你說要是外人知道他們眼裡清冷高貴,遺世獨立的薄先生是這樣一個隨口就能開黃腔的人,他們會不會很失望。”我挑挑眉,有些挑釁的問。
他伸手拉住我將我壁咚在門上說:“我的內人似乎對於我的到來一點也不驚喜,好難過,怎麼辦。”
薄昱辰的話裡總會夾雜着很多層意思,不用心揣測還真是難以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他一手撐在門上將我禁錮在那裡,一手又輕輕勾起我的下巴,強迫我和他對視着。
我清晰的看着他那雙眸子全是我的身影,還有一種柔情,一瞬間那股想要竭力隱藏的情緒宣泄而出。
伸手摟上他的脖子,仰起頭吻上了他的脣,我想此時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我內心的高興。
從開門見到他那一刻起,我真的很激動,甚至一度差點不敢開口和他說話,因爲我怕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只有我自己知道,所謂的淡定不過我營造的假象,我比他想象中激動得太多。
“你能來真好。”咬着他脣的空隙,我模糊不清的說了這麼一句。
到最後那個淺嘗輒止的吻不知什麼時候就變了力道,終於在我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他選擇放開了我。
我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說:“今晚你睡迪恩的房間吧。”
遲遲沒有得到他的回覆,我擡起頭,他垂下眼角考慮。
“可不可以……”
“不可以。”
“你都沒聽我說完,你就拒絕了。”他似乎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我還沒準備好,你別得寸進尺。”
“我只是想問你可不可以換一下牀單被套,你以爲是什麼,嗯?憂憂,你說你在想什麼?”他語調微微上揚,語氣裡是藏也藏不住的打趣。
我有些無奈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怎麼感覺自己在國外待了幾年很多思想都發生了變化,尤其是對這方面的事,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收回剛纔的話。
我想一定是被隔壁的那兩個人腐蝕得太徹底了。
看着薄昱辰似笑非笑,帶着幾分捉弄的表情,我順着他的話說下去:“我的意思是說沒有準備新的牀單呢,你在說什麼呢,怎麼我一點也聽不懂?”
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看着他。
“哦,沒準備新的嗎,那可怎麼辦?我這人雖然沒有潔癖,可是除了你,我睡別人的牀都會覺得有點膈應呢?”他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我瞪了他一眼說:“那要不你睡我的牀,我去睡迪恩的牀。”
“哦,其實那點膈應我還是能忍受的,他的牀在哪呢,帶我去吧。”
聽到他立馬換了一種說法,我忍住沒有笑出聲,和薄昱辰相處得越來越久,他的人物形象在我心中就越來越豐滿。
和我想象中完全是大相徑庭,也不知道我當初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纔會覺得他神聖不可侵、犯,他這人很多時候,其實特別幼稚,又特別無賴。
可不管是哪種的他,都特別招人喜歡。
兩個人在不同的房間裡,懷着的卻都是同一種心情,那份喜悅,那份甜蜜是騙不了人的。
那時候的我雖然不至於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卻也和陷入愛河的其他女人沒有任何區別。
只體會到了愛情裡的甜蜜,卻不知道一份感情裡除了甜,還會有酸和苦,甚至還有辣。
我一直保持着足夠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可是事實卻告訴我,一個人一旦陷入了感情,那便沒有理智可言,尤其是女人。
臨睡的時候,隔壁很安靜,我在心裡默默祈禱了一番,希望今晚他倆能夠消停消停,不然明早起來我和薄昱辰得多尷尬。
帶着這種說不來的惶恐,我這晚竟然睡得出奇的好。
只是看着薄昱辰他帶着點點紅血絲的眼睛,我還是有些詫異。
“以前你們在這裡住的時候每晚都會有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沒有啊,什麼聲音啊?”倒不是我裝傻充楞,只是我昨晚確實沒聽到什麼聲音。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說:“沒什麼,我先去洗個澡。”
我往他某處看了看,隨即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向他指了指浴室的位置便去做早餐。
做好之後,我便到外面的花園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隔壁的鄰居正拿住畫板坐在花園裡畫畫,而她的“模特”應該已經離開了。
我禮貌性的和她打了一聲招呼,看她精神還好的,我不禁暗想外國女人的體質還真是不錯。
肩膀被人輕輕摟住,薄昱辰走到我身邊問我今天有沒有什麼安排,我問他願不願意陪我去寫生,他毫無異議。
“他是你的模特?”鄰居用着意大利語問我,眼裡毫不掩飾着對薄昱辰的欣賞。
我有些不舒服,一是因爲她的眼神,二是她嘴裡的模特並不是什麼好的詞彙。
“不是,他是我男朋友。”
“哦,你眼光真好,他是我見過最帥的東方男人。”
“謝謝。”
“你能不能問問他可不可以做我的模特。”可能是知道昨天晚上他們戰況太激烈,被聽到了。
她又補充道:“我只是想畫一畫他。”
畫個皮卡丘,我的男人,我都沒畫,想得美。
“NO!”
我嗓門突然有些大聲的否定。
回屋的時候,薄昱辰一頭霧水的問我:“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覺得好像在討論我呢。”
明明就是他惹出來的事還那麼無辜,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說:“她問你想不想當她的模特,就是那種晚上會一起發出奇怪聲音的模特,你願意嗎?”
“你不是說你昨晚上沒聽見什麼聲音嗎?”他反問道。
我氣沖沖的朝他腰上掐了一把,這人怎麼那麼會找重點呢?
早餐過後,我揹着畫板帶着薄昱辰到一處近郊寫生,那裡也很多和我一樣出來寫生的人,也有很多出來做課外活動的學生。
我看着薄昱辰慵懶的坐在那裡的樣子,心裡微微一動,還有什麼比眼前的景色更美的。
我沒有刻意的讓他保持不動,不過他似乎知道我是在畫他一樣,姿勢十分隨意,卻沒有變動過。
只是畫了一會兒我就發現了一個弊端,旁邊似乎有很多女學生也拿着筆在畫他,這點讓我微微苦惱。
我不知道自己那算不算是佔有慾,反正就是不喜歡別人畫他。停下手裡的筆,想將他帶到我身旁的時候,一個和我同班的男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跟前,手裡還捧着一束花。
外國人表達感情的做法向來是直接又熱烈,聽到他用意大利語向我表白的時候,我卻越過他看見了薄昱辰那臭臭的表情,他站起身走過來霸道的摟着我的腰。
“抱歉,她是我的!”一口純正的意大利語實在讓我震驚不少。
也沒管那位男同學的反應,我扯着他的衣袖問:“你不是不會說意大利語嗎?”
“額,我也沒告訴過你我不會啊。”
呵呵,手動再見,友盡。
這位薄先生還真是腹黑的典範,扮豬吃老虎比誰都厲害。
寫生到一半被各種事情打岔,我直接帶他回了租房,順便到處逛了逛,在街上聽着他那比我還厲害的意大利語,真是覺得心塞塞的。
我們倆人決定明天一起回國,反正這邊也沒什麼事,而他呢,這兩天已經是百忙之中擠出的時間了。
晚上的時候,那位鄰居一直沒有回來,我本來想叫薄昱辰去住酒店的,可他覺得反正就待一晚,沒有必要。
可事實證明,哪裡是沒有必要,簡直是非常有必要。
睡到半夜,隔壁的人回來,而且肯定不是她一個人,聽聲音還是昨晚上那個男人。
一股從頭到尾的尷尬莫名襲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不用說都知道。
兩個人說着和昨天晚上差不多的話,想到薄昱辰聽得懂意大利語,我就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敲了敲牆壁,叫他們動靜小一點。
不過成效甚微。
不一會兒,我聽到了房間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我瞬間站起來就看見薄昱辰進來。
他穿着一件T恤,還有一條運動褲,藉着朦朧的月色,我看到了他微紅的雙眼裡佈滿的情、欲,裡面像是點了火一般。
目光瞥向他某處,有些不太淡定的嚥了咽口水。
“爲愛情鼓鼓掌可以嗎?”他嗓音變得低沉,性感得讓人發狂。
小腹處被那發/燙的東西抵/着,加上隔壁的有聲電影,我沒有了思考能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