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的吻從我的下巴吻到鎖骨處,不急不緩,卻帶着不可抗拒,“憂憂,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他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狗一樣,語氣傷心到了極致,這種傷心感染到了我,讓原本死死反抗的動作都不由得緩了下來,竟然荒誕得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腰部以下傳來了涼颼颼的感覺,我驚覺,他竟然將我的睡裙捲了起來。
所有的惻隱之心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真是瘋了,纔會心疼一個想要侵犯我的男人。
捏着牀單的手毫不猶豫的甩了他一耳光,憤怒到了極點:“薄昱辰,你夠了。”
淚水順着眼角肆意的往下掉,我覺得自己這耳光打得太輕了,這人簡直太過分了。
他的動作戛然而止,沒有開口答話,氣氛僵持了好久,他才輕輕的將我的睡裙慢慢的放下,起身,站在牀邊,爲我蓋好被子。
我將頭埋在被子裡,因他侵犯帶來的委屈感越來越濃,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對不起,我失態了。”聲音有些沙啞,語氣有些疲憊,隨即就離開了屋子。
開門,關門,他的背影消失在無盡的黑夜裡,從頭到尾,屋子裡都沒有開燈,他留下的氣味卻在屋子裡久久揮之不去,提醒着我剛剛發生的一切。
對於薄昱辰的種種異常,我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怪異的念頭突然產生,隨即又被我否定。
即使他最近反常得讓我有些陌生,卻改不掉他在我心中的印象,清冷高貴,性情冷淡,我寧願相信他是酒後失態,也不會覺得他喜歡我。
自作多情,傷的只會是自己,更重要的是,我配不上他。
隔天中午,迪恩打來電話,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我在電話裡打趣道:“別告訴我傑弗森要把尾款打到我的賬上。”
“嘖嘖嘖,你說你是不是掉錢眼裡去了,連畫都沒給人家,就想收錢,哪有那麼美的事。”
“我只是開開玩笑,你不總是叫我幽默一點嗎?”
“藍憂,事實證明,幽默一點也不適合你,還是走你的高冷女神範吧。”迪恩那種“孺子不可教也”的語氣讓我皺了皺眉,他這話說得倒也沒錯。
嘆了口氣,沒有再聽他在電話裡說什麼,掛掉電話之後便換上一件針織的灰色毛衣出門。
到了天使廣場的時候,我老遠就看見了站在人羣裡的迪恩,旁邊還跟着一位混血美女,慢慢靠近之後,那位混血美女跑過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想這或許就是迪恩給我的驚喜。
“林莎,你怎麼回來了。”我有些欣喜的問。
林莎鬆開我之後,笑容燦爛的說:“我一個人在國外好無聊,你們都回國了,我自然要回來陪你們。”
她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又拉着迪恩,沒有一絲不好意思,不過也是,也許在林莎心裡,迪恩的性別和我們一樣。
林莎是我在意大利的同學,她是一名混血兒,但從小在中國長大,國籍也是中國,對於中國的感情很深,知道我是華人之後,便經常和我聯繫。
兩個人一靜一動,但相處得莫名很和諧,對於她直率、單純的性子,我也非常喜歡。
“藍憂啊,我下午還有事,你陪林莎到處逛逛,晚上我請你們吃飯。”迪恩看了看時間,對我說道。
“去吧,去吧,別打擾我和藍憂的二人世界,今天她的時間被我承包了。”
我和迪恩相視一笑,迪恩揮揮手便離開了。
迪恩一走,林莎就嚷着叫我帶她去逛街,她此次回來的匆忙,衣服也帶得比較少。
知道她不差錢,我帶着她去了好幾家大商場,無數的事實告訴我們,女人的天性是不分國界的,逛街這種事,十個女人有九個都是喜歡的,而那剩下的一個,不是不喜歡,只是因爲沒錢。
林莎也一樣,一進商場就根本停不下來,雖然我不太喜歡這些場合,但爲了陪她,也是可以忍受的,因爲她是我不可多得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