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憂,你怎麼了?”薄昱辰將我推開,喘……着粗氣問我。
心裡那團火越來越旺,身體的異樣讓我知道自己一定是中招了,看着薄昱辰緊張的樣子,我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感讓我微微有了理智。
“我沒事。”將他推開之後我迅速起身跑向洗手間。
人羣中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異樣,薄昱辰想起身追我,卻怕引來所有人的注意,意識越來越薄弱,身體也越來越難受,那種從未有過的空虛包圍着我。
使勁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我不能讓自己在這樣的場所出醜。
臉上的虛汗緩緩往下流,模糊間好像撞上了一個人。
“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聽着那舒緩的聲音,我有些忍不住想哭。
她眼裡除了一個隊陌生人的關心之外,毫無額外的情義,我承認我的變化很大,但是也沒有大到連一起生活了十九年的母親也認不出來,何況我還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搖搖頭,將她推開,加快了腳步。
到了洗手間,用冷水不斷拍打自己的臉想要降低熱度,成效甚微,拿出手機給迪恩發了消息之後,又從手包裡拿出一枚胸針,用力的插入了自己的大腿。
疼痛感讓我忍不住叫出了聲,但也讓我有了理智,疼一下總比在這裡出醜好。
大廳裡沒有人注意到我,我便悄悄的離開了現場。
迪恩將車停在酒店外面,見我出去之後,立馬過來扶住我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被人下藥了,叫醫生到你家。”
迪恩沒有再言語,小心翼翼的想要扶我上車的時候,薄昱辰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將我拽入他的懷裡。
帶着不可抗拒的語氣說:“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不,我不能去醫院,更不能讓薄昱辰送我去醫院。
“不用了,你先走,迪恩知道怎麼做。”如果是別人在場,我的忍耐力或許還有幾分,可若是薄昱辰,我毫無抵抗力。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已經聯繫好了,必須去醫院。”他禁錮住我的手並沒有鬆開,身上那股男性氣息,無時無刻不在撩撥着我的神經。
“薄昱辰,求求你,求求你,讓迪恩帶我走好不好。”我沒有力氣在耗下去,低聲啜泣哀求道。
他眼裡的情緒很多,心疼最明顯,摸了摸我的頭說:“憂憂,聽話,我不可能讓你這個樣子和其他的男人待在一起。”
迪恩是我最信任的人,這個時候只有他最適合待在我身邊,而薄昱辰不是我不信任他,只是我不能讓他送我去醫院。
用力掙脫他的懷抱說:“薄昱辰,不要讓我討厭你。”
我以爲他不會放手,誰知道他遲疑片刻便鬆開我對着迪恩說:“好好照顧她,後果我不想多說。”
上了迪恩的車後,行駛了小段路程,我回頭,看着薄昱辰一個人還站在原地,目光一直注視着這邊,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太難受,還是他的身影顯得太孤獨,我無聲無息的落了淚。
我有一個難以啓齒的秘密,去了醫院就一定會被人拆穿,不想薄昱辰送我去醫院,是因爲怕他知道。
曾經那段腐朽的日子,我一點也不想暴露在他面前。
身上冷熱交織,像有千萬只螞蟻縈繞在心口,迪恩的車速很快,時不時的還會開口分散我的注意力。
到了他的公寓之後,醫生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那裡,迪恩將鑰匙甩給醫生說:“快把門打開。”
我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迪恩抱住我之後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子,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領。
冰冷的針頭刺入體內的時候,我突然間全身無力,整個人昏昏沉沉,耳邊是迪恩有些焦急的聲音,很想回他一句我沒事,可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醫生不知道往我嘴裡塞了什麼藥,嚥下去之後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身上穿着的還是昨晚那件禮服,大腿根處有點痛,迷糊的腦袋漸漸清明瞭不少。
看迪恩不在,我輕輕的撩起了裙子,傷口不大,卻因爲我的膚質問題看起來有些嚴重。
“醒了,感覺怎麼樣?”迪恩端着一碗熱粥進來,臉上還帶着隱隱的擔憂。
“還行。”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被下藥了,你昨晚和誰在一起的?”迪恩眉頭蹙起,臉色也不太好看。
撇了撇嘴之後,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身上的戾氣就有些重,酒會現場的東西我都沒有碰過,喝的酒都是迪恩給的,除了顏汐遞過來的那杯。
顏汐,你給我等着。
“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理。”
迪恩點點頭之後又有些欲言又止,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