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樓

西子樓

“你是?”顧從烽不自覺地撞進藍衣少年的眼眸裡,輕聲問道。想來估計王族利益的自己竟沒有發現其實自己語出就已經失了儀態。

顧西決也在打量眼前的顧從烽。威嚴天成,眼眸清寧,進退風儀自成,的確比那位坐在龍椅上的好太多了。

她信步走下臺階,袖袍隨着微風而動,“我名爲顧西決,康王之子。”隨即她一笑,溫潤爾雅,“至於你,寧宗第十二子,封號‘平’,我比你還長一輩,你該叫我皇叔的。”

她這麼一說,顧從烽有些愣。

康王,寧宗之小叔,少而勇武,有千斤之力。年少之時曾隨軍出征,戰功彪炳,封大將軍王。有王如此,九邦莫不敢服,歲歲來朝。

總之,康王的名頭整個聖樞乃至四海都聽過他的威名。

顧從烽動了動嘴脣,皇叔什麼的他還真是叫不出口。因爲眼前的顧西決怎麼着也只有十六歲,而他都而已經是二十歲的人了,要叫一個比他還小上四歲的人爲“皇叔”,他還真的叫不出口,儘管在輩分上是真的該這樣叫的。

“我知道你爲什麼而來。魂玉的事,是前代嘉國御親王的賜予,按說只限用於當代的御/親王,與後代已經無甚關係了。”

顧西決話一出,顧從烽臉色有變。

“封號爲‘平’,平字,意爲‘平庸,無爲’。我相信今上總不會希望你‘平安,順爲’吧?”顧西決語氣淡淡,卻說出了顧從烽的刺心之痛。

“元和帝三十一載,帝崩於北宸宮,當時隨駕的只有先皇后和高太師,隨後就傳出了先皇駕崩的消息。高太師隨後便拿出了先皇的遺旨,宣佈當時還是皇太子的今上繼位。”極爲平淡的敘事語氣,顧西決說的很隨意,但她相信顧從烽聽者心裡不會平靜。

先皇駕崩,只有先皇后和高太師隨駕,本身就讓人起疑。誰都知道先皇后出自太師府,爲高太師之二女。遺旨的真假,顧從烽自然有懷疑過,但卻經過宗族長老的鑑定,卻是父皇的筆跡無疑。如此,他就是有心也無能爲力了。

如今看來,莫非其中還有可疑之處?

顧從烽心中震動,剛要開口詢問,卻見顧西決擺了擺手,道:“我言盡於此,至於其中之事還要你自己親自去發現,總歸是關皇位傳承,我也不得隨意干涉,莫不是迫不得已罷了。至於最後一點,你可以到宗廟去走一趟,總歸不會讓你失望的。”

顧從烽也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也明白,嘉國御親王者,雖於聖樞權力通天,但卻不能任意干涉皇位的繼承。只是爲何說“迫不得已”?

“好了,即使如此,你便於春祭三日之後再來見我,於此時此處。”顧西決見他依舊有話要聞,便不給他機會,讓他下山去了。

顧從烽見此,也不好多說,但他來之事仍未解決,面有憂色。

知他所想,顧西決道:“今上年年納妃,後宮該是沒有空餘的地方容人了。再者,聖樞天下,國庫供給,該是多用於百姓民生,後宮近年來開支過大了。”

自元疏帝登基以來,以高太師爲首的大臣年年以“皇嗣爲重,延及血脈”爲由,上摺子要求元疏帝廣納後宮,元疏帝欣然應允,三年來竟納后妃多達三千人之衆,真可謂是“後宮佳麗三千人”。而每年用來選秀的費用竟達國庫一年收入的四成,而前年西南地區鬧饑荒,國庫經籌不出銀子來賑濟災民。

此事雖有言官彈劾,最終卻不了了之,其中高太師可謂出力不小。

宗族長老們於此事沒有過問,畢竟是打着“爲皇家開枝散葉”的旗號,其他皇親也有收益,便不再出言置喙,任而爲之。

但顧西決的話,明確含有她對此事的不滿。

此話一出,顧從烽明白,他所求之事已經解決。但他更清楚,這是因爲這位嘉國承安御親王不滿於皇帝年年如此耗費巨資的選秀以至於痛恨的程度。可以看到,今年,皇帝是無論如何都納不了一個妃了。

“如此,多謝、皇叔了,從烽告退。”顧從烽作禮,轉身離開。

老遠的,顧西決看着顧從烽遠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選他應該不會錯吧?”

要問整個弘都最爲熱鬧的地方是哪裡?隨便拉來一個男人就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是西子樓。一聽,這個節奏就會秒悟,原來是一個紅燈區。

沒有錯,無論哪朝哪代,一個都會永遠存在的讓無數男子,無論是有家室還是沒有家室、老男人還是年輕男人趨之若鶩的地域,就是妓院。

不過西子樓要說是妓院,也不完全是,畢竟它不像一般的妓院那樣純粹的靠賣肉賺錢,更不會出現那些一個個圓得像球一樣的,臉上一顆大痣的老鴇。人家格調高啊,各種風骨雅秀,貌若天仙的女子就賺足了眼球,還有裡面儼然一副風雅別緻的裝扮。時不時還來一個鑑詩,鑑寶,品茶大會,當真是高雅到了極致。更重要的是,西子樓強調裡面的女子行事隨意,也就是賣藝還是賣身隨意,只要遇到了覺得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便可放人自由,真是人性化到了極點,簡直就是千年來最爲有個性的妓院。

所以,即使是這樣不賣肉,還是吸引了無數的青年男子前去一擲千金,希望成功抱得心儀的美人歸。所以說,這些男人就是賤,得不到的纔去千方百計的討好,賤成了渣渣。不得不說,開這個西子樓的人還真是有見地。

以上,來自定國公四公子葉流光的深情訴說。

“所以說,這弘都的第一站,該是這西子樓了。”葉流光騷包地一甩扇子,目光正對着西子樓的大門口,只見對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顧西決擡眼看去,只見對面架起了一座五層高的建築,雕欄畫壁,飛宇瓊閣,琉璃瓦鋪就的屋檐,窗戶錯落有致,看着十分賞心悅目,格調大方。

作爲前世的好基友,今世還是好基友。穿越也是一起穿的,葉流光和顧西決表示,看來要做生生世世的好基友了。可惜很不幸的是,作爲以前妹子葉流光現在是個漢子,顧西決還是個顏值逆天的妹子。

對此,葉流光表示怨念。不甘心,咬帕子。

值得一提的是,兩個人都投了個身份顯貴的人家,一個在國公家,一個在皇家。

葉流光見顧西決眉目之間有異色,似是有所意動,立馬提議,“怎麼樣,我們去看看?”這倒不是說他以前沒有去過,身爲一個將浪蕩風流進行到底的貴公子,怎麼會沒有去過大名鼎鼎的西子樓,真是笑話。

“如此,也好。”顧西決也來了興趣,西子樓麼,真是得去看看。

耶?葉流光沒想到真麼快就同意了,還以爲要在勸說上幾回,這麼爽快還真不像是平時的顧西決了。算了,這還省了他的一番功夫。

“老遠的以爲來了個貴氣的佳公子,近看卻是許久不來的葉四少。”

剛踏入西子樓的門檻,便聽見一聲妖嬈的媚聲,勾得人心裡癢癢的,當然顧西決是沒有什麼反應,葉流光倒是勾起了一個頗爲妖邪的笑容,配上他那一張俊秀的臉,還真是有幾分魅惑人心的效果,晃得人的眼睛眨都不眨的。

“怎麼,老遠的看是貴氣的翩翩佳公子,近看就不是了麼?”

葉流光笑得邪氣,來人卻是沒有被他的美色迷惑到。一步一步走至兩人面前。

眼前的女子,一身絳紅的輕衣,襯着曼妙的柔美身姿露出精美白皙的倒八字鎖骨,容貌美絕,眉目之間光華流轉,似是要把人吸進去,膚色如凝脂的素手輕搖着一把精緻小巧的團扇,一舉一動,魅惑天成。

“怎麼會啊,近看則是更吸引人了。”女子輕笑着,好似有意無意的把目光轉向一旁的顧西決,頓時愣了一下,轉眼笑髻如花,“這位公子生得真是好生動人,連奴家也要自愧不如了。”說罷,以手扶臉,裝作嘆息不已的樣子。

顧西決不語,不過一雙如刀削的眉卻是稍稍皺起。

“哈哈,樓主,如今見了我這兄弟,才真是把你這西子樓都比了下去。”葉流光笑得張狂,太過得意了讓顧西決看不下去了暗中用真氣戳中他的痛穴。

葉流光被這一戳,痛得一抖,知道是顧西決在警告他,立馬收斂了。

眼前的樓主察覺到他的異樣,好似沒有看見,笑道:“確實,奴家從沒有見過像公子這般風姿綽約的人物,當真如明月清風,蒼松勁竹,令人心生慚愧之意。”

倒不是他們誇張,當真是顧西決生的實在是太妖孽了,這副容貌真是看一眼都會懷孕。

“好了,樓主,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兄弟顧西決。這位是西子樓的大老闆樓未央,不過大家都稱一聲樓主是了。”葉流光爲兩人介紹。

姓顧,是哪位宗室子弟麼?樓未央心想,面上依舊笑得魅惑,“顧公子,奴家有禮。”

顧西決眼神清明,頷首表示答應,“你好,顧西決。”

“葉四少真是許久沒有來了,怎的今天想起來了,還是原來的位置?”樓未央前面爲他們領路。

“不了,我這兄弟喜靜,在四層要個獨立的房間就好。”葉流光以往來這種場合,喜歡坐在人多又不顯眼的位置。只是今日想起顧西決也在,便如此說道。

一路上,看見不少的世家子弟,或飲酒對詩,或彈琴品茶。而這樓裡的女子,身上並沒有半點風塵女子的氣息,端的是姿妍秀麗,儀態大方。

這個西子樓還真是不簡單。

顧西決一路走一路觀察,直到了第四層中間的一個包間外。

無題妖女與書生作死進京春祭輪臺密藏暗涌進京面具和小黃書初會聽聖山元月節鬧事大祭司暴風雨的前夜無題1(最近取名廢)我是一隻大章魚暗涌初會進京面具已婚人士葉流光遇見西子樓啓程春祭老人很好,你終於開竅了兔子事態新朝海上離朔事定海上顧流芳大祭司啓程離朔事定聽聖山聽聖山聽聖山遺旨海上輪臺令赴宴離開回憶赫連燁之死輪臺密藏海上事態遺旨無題2離開平王盛都海上圈套大祭司靖國公主海上初會圈套赫連燁啓程靖國公主妖妃的潛質吃貨腎不好了膽大包天進京遇見鬧事很好,你終於開竅了熟識謀劃輪臺令朝覲熟識暗涌朝覲願同彼心遺旨暴風雨的前夜霍雲城兔子我是一隻大章魚海怪國師回憶海上大祭司熟識初會輪臺令永生永世發展
無題妖女與書生作死進京春祭輪臺密藏暗涌進京面具和小黃書初會聽聖山元月節鬧事大祭司暴風雨的前夜無題1(最近取名廢)我是一隻大章魚暗涌初會進京面具已婚人士葉流光遇見西子樓啓程春祭老人很好,你終於開竅了兔子事態新朝海上離朔事定海上顧流芳大祭司啓程離朔事定聽聖山聽聖山聽聖山遺旨海上輪臺令赴宴離開回憶赫連燁之死輪臺密藏海上事態遺旨無題2離開平王盛都海上圈套大祭司靖國公主海上初會圈套赫連燁啓程靖國公主妖妃的潛質吃貨腎不好了膽大包天進京遇見鬧事很好,你終於開竅了熟識謀劃輪臺令朝覲熟識暗涌朝覲願同彼心遺旨暴風雨的前夜霍雲城兔子我是一隻大章魚海怪國師回憶海上大祭司熟識初會輪臺令永生永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