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兔子

“我們走。”君淺熙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話。

“……”司雨愣了三秒,馬上回過神來,驚道:“走?主子,我們去哪?”

君淺熙回頭,精緻的面孔上盡是冷淡,朱脣輕啓,“算了,你不要跟着我了。”

就這樣,被無情地拋棄的司雨站在原地,看着自家主子婀娜窈窕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變成一個點直至消失不見。

她就知道,主子又嫌她笨了。

顧西決一個人慢慢的行走在興安坊,周圍大多都是一些正值花季的少男少女,三三兩兩的,提着一個漂亮的花燈,咬着一個好看的人物糖人,真是好不快活。她一身素白,衣着華貴,誰都看得出來她的身份顯赫,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人物。一些世家子弟,自覺身份不夠的,也就熄了想要前去結交的想法,只是在遠處看着,移不開神來。

顧西決並不想惹來太多的麻煩,好在別人縱是有心也是無力的,她也頗有興致的到一處畫糖人的地方停住,眼前散發着好聞的香氣和刻畫精美的糖人顯然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攤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伯,臉上一深一淺的皺紋刻畫了他經年以來的經歷的風霜,不過他的手上依舊很有力,拿着糖勺的右手可以看出明顯的有力,沒有老年人的顫抖。動作也很利索,手上快速地在糖板上移動,不消幾下子,一個栩栩如生的老虎就躍然於眼前。

糖畫這種民間的藝術,在前世的時候顧西決只在屏幕裡見過,當時就覺得這種藝術的食品很神奇,引起了她很大的興起,只是當時因爲地域因素沒有親眼見過。但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竟然也會有這種東西,文化真是大同小異的啊。

“好了,給。”老伯畫好了糖畫,遞給前面等的“望眼欲穿”的孩子,孩子兩眼放光,興奮的接過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似乎是被美味給甜到了,露出滿足的笑來,慢慢的星星眼,可愛的不行。

“給,三文錢。”孩子的父親遞給老伯錢,牽着孩子就離開了。

“這位公子,您需要畫些什麼嗎?”老伯看見顧西決一直站在他的攤子面前,便問了出來。先前也有一些年輕的公子小姐來畫糖人,不過只顧西決是獨自一人的。

“好。”顧西決本就有一些意動,聽見老伯問她,便從善如流的應了。

“那公子想畫些什麼?說出來也好讓老漢照着畫。”老伯說着,便開始動了動手中的勺子,糖漿已經化開了,液狀的,黃色亮晶晶的,流動着。

顧西決擰眉,她有些猶豫不決,因爲攤子上擺着的幾個已經畫好的糖畫精緻生動,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想了想,“那便煩勞老伯給我畫一個白兔吧。”

白兔?老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想不到公子也是個有趣人。”他看出這個公子是個脾氣好的,也放開了與她說話。

顧西決笑而不語,的確是沒有幾個世家子弟會喜歡兔子這種溫軟可愛的生物。但她又不一樣,兔子軟軟的,確實很可愛啊。

想着,顧西決淡淡的笑了。只是臉部被掩藏在面具底下,誰也看不到,但是近一些的人都會感覺得到此刻她的心情很好。

老伯似乎被她的感情渲染,嘴上也咧起一彎弧度,提勺,勾勒,很快的,一隻肥肥的萌萌噠的兔子就出現在畫板上。最後老伯在眼睛的位置一點,這隻兔子就好像有了生氣,看起來靈動十足,可見這位老伯的技藝之嫺熟。

“好了,公子給。”老伯手腳利索的串好了糖畫,正準備遞給在一旁等候的顧西決。誰知,這個時候傳來了一個聲音,“等一下,那個糖畫公子我買了。”

隨着話音剛落,一隻手迅速的抓住老伯將糖畫遞給顧西決的右手,就這樣僵持在了半空。

老伯沒有想到有人阻攔,立刻道:“可是這個糖畫是這位公子先買下的。”

說話的是一個穿着華麗的衣服的年輕人,卻沒有戴着面具,看年紀也不過是二十歲的樣子,可是一張臉色卻是蒼白的很,眼底泛青,嘴脣隱隱有些泛紫。懂些醫理的人一看便知道,這又是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富家子弟。

現在這個架勢,也不難看的出來這也是一個仗着家裡人的權勢和財富出來作威作福的敗家玩意兒了。只是,顧西決藏在面具下的臉暗了暗,只是沒有人看到。

竟然仗勢欺人到了她的頭上,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說是他先買下來的?”富家公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顧西決,之後眼中的輕蔑更甚,“那他給你錢了嗎?沒有給錢,就還不是他的東西。”示意剛纔出手的侍從放開抓住老伯的手腕,接着侍從退回富家公子的身後。

“雖然沒有給錢,可是這個糖畫是這位公子要求畫的,理應是這位公子。”老伯明顯是一個憨厚的老實人,並沒有同意富家公子的話把糖畫賣給他。

“理?哼!”富家公子頓時生起氣來,言語變得囂張起來,“理是什麼?我告訴你,在這個弘都城裡頭,除了陛下,還沒有什麼人能和我搶東西。”

顧西決微垂下目光,看見了富家公子掛在腰帶上的一塊色澤剔透上等玉佩,上面用着精湛的刻法刻了一個“錢”字。錢,這倒是巧了。前些天葉流光正好給她提過這個聖樞第一富商,錢家,號稱“富可敵國”,可見錢家的財富之多。

錢家家主錢億,是一個難得的經商之才。早些年的時候他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後來攢了一筆錢,開始跑海運。在聖樞海運那時候還不是很發達,而聖樞和離朔之間便隔着一大片海,名爲靈海。很少人選擇從靈海橫渡去離朔,因爲靈海中存在着不少的暗礁,稍有不慎就會觸礁,船毀人亡;而且靈海里還有不少的巨型生物,若是盯上了那艘船,便很容易受到襲擊,傷亡慘重。因着這些危險的因素,絕大多數人都選擇從陸地繞行。由着,海運也不會發達。

但是,錢億敢去跑海運,確實是一個有膽色的人物。海運的利潤很大,風險高自然高回報,富貴險中求。錢億還真是成功了,現在聖樞幾乎百分之四十的海運都掌握在錢家的手中,其餘的百分之三十在官方手中,剩下的百分之十掌握在一些商戶手中。

而錢億的事業越做越大,再加上他的一個女兒錢清雲嫁給了康王世子顧元安,有了朝廷方面的關係,一路是幾乎沒有任何的障礙。如今的錢家積攢了大量的財富,號稱“富可敵國”也不爲過。

而眼前的這個人就應該是錢億的嫡子錢炳了。

錢炳身爲第一富商之子,被慣養得是囂張跋扈,仗勢橫行,加上有個康王世子作姐夫,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喪盡天良的壞事可是沒有少做。

“錢公子,真的不是錢的問題,是……”老伯爲人老實,推辭道,但卻被錢炳的暴怒打斷了。

錢炳的臉上怒氣橫生,看起來十分的猙獰,“什麼?你敢拒絕公子我。”他氣急敗壞的用扇子指着老伯的臉,“你一個糖畫不過是幾文錢,公子我出一百兩。”

一百兩?!就連老伯也是嚇了一跳,一個糖畫哪裡值那麼多的錢?但他還是堅持道:“錢公子真的不行,不若待會老漢我馬上給您畫一個一模一樣的。”

老伯的目光有些閃躲,錢炳惡名在外,他也是認出了這個有名的惡棍。

“小子,你來說,這個糖畫你是賣還是不賣?”錢炳氣得七竅生煙,轉而把怒火朝向一旁沒有出聲的顧西決。

弘都是什麼地方?稍有不注意就有可能碰上一個貴人。但錢炳在弘都橫行了這麼些年,也知道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他現在就是認定了顧西決是普通的家族子弟,身份地位什麼的完全不能跟他比。以爲在弘都的各種聚會中,他從來沒有見過顧西決。

可惜,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這次他是註定要踢到燒紅的鐵板了。

“若我說不賣呢?”顧西決罕見的勾出一抹邪笑,連眼角間的風情也變得邪氣起來,看着錢炳,不緩不慢的說出話來。

“哼,不賣?”錢炳臉上閃過厲色,“那就由不得你了,阿木,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原先出手的那名魁梧的侍衛從錢炳的身後站出來,桀桀的笑道:“小子,竟敢得罪我們公子,今天就是把你打死了有沒有人敢管。”

他腳下沉穩有力,氣息綿長,看來是一個練家子。顧西決站在原地不動,眼前的這個惡僕竟有四階的實力,果然錢家財大氣粗,連這等層次的人也請來做護衛。

“這位公子,您就不要爭了。”老伯看到錢炳令人對顧西決動手,頓時急了,勸道。

顧西決知道他的好意,搖了搖頭,不說話。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侍衛見老伯勸她,本以爲顧西決會放棄,誰知她竟一意孤行。頓時大怒,一雙巨大的鐵掌緊緊握成拳頭,直直的衝着顧西決的面部而來。

“啊”,從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老伯嚇得一聲大叫,忙閉起眼睛不敢看。

而錢炳則得意洋洋的站在一旁,等着看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被他的侍衛打死。他有這個自信,侍衛阿木可是四階的高手,是他老爹重金聘請回來保護他的。這個小子一看就是一副小白臉樣,身子瘦弱的,恐怕連阿木的一拳都挨不過。

“嘭”的一聲,像一個重重的物體從高處跌落的聲音在周圍綻開。

錢炳愣住了,眼睛睜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本以爲將要被阿木一拳打飛的顧西決此時此刻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衣服上連一絲摺痕都沒有,很顯然她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怎麼會?”錢炳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現在顧西決身邊的白衣人。

這個毫無預兆突然出現人身形修長,臉上帶着一副白色紅雲面具,就這樣立在這裡,就讓人感受到了他身上雄渾凌厲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顧西決也看着這個白衣人。她或者是他在自己剛要動手的時候便出手了,一手擋住四階高手的一拳,反而毫不費力地將人反震出去,那個侍衛此時卻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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