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劃

謀劃

“砰”的聲音不斷地從上書房中傳出來,站在外面伺候的宮侍們都低着頭,戰戰兢兢地。自從元月節宮宴之後,陛下的脾氣是一天比一天暴躁,進貢的瓷器換了一批又一批。這幾天都有人不小心犯了錯觸怒陛下就被賜死了,宮侍們都夾緊了尾巴,生怕禍及自身。

“可惡可惡,這些該死的人!”元疏帝想起那日宮宴顧西決對他的逼迫行徑就怒不可遏,揮手就將面前的一個雕花鏤空金玉瓶掃到地上,又是一地碎片。

“平王,顧西決,朕要他們不得好死!千刀萬剮!”元疏帝雙目充血,腦門青筋突起,面目扭曲得可怕,整個人充滿了戾氣,十分可怖。而他的面前碎了一地的碎片,案上的摺子散亂在地上,一片狼藉。

該死的顧西決!元疏帝右手握成拳頭用力地錘在案上,腦中在不斷的思索:顧西決竟然在宮宴上給了他那麼大的難堪,最可惡的是,偏偏他是那個身份。還有,康王,竟然還和康王有關係。他公然和自己對抗,莫不是,平王,顧從烽!如果……

元疏帝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顧西決真的是平王那邊的,那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他越想越臉色蒼白,這些年他一直防範這顧從烽,暗中派了不少的人去刺殺顧從烽,只是每一次都失敗了,顧從烽到現在還好好的活着。

雖說以前的顧從烽沒有辦法和自己對抗,可是,現在呢?若是他找上了顧西決,還有宋肆那個老東西,竟然偏向了顧從烽那邊。還有納妃,宋肆那個老傢伙竟然求了顧西決給宋婉和顧從烽賜婚,讓自己的算計落空,怪不得他那麼的有恃無恐。真是可惡!

造成這些的種種,都是那個御親王。元疏帝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這個爵位,因爲前代嘉國御親王很少干涉政事,他幾乎忘了還有一個幾乎已經和他這個皇帝平起平坐的御親王。顧西決出現的時候,他很像懷疑顧西決的身份,可是,特製的魚符擺在那裡,他想不認都難。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聖樞的保護神會是這麼一個比他還要小的小子。更可惡的是,現在顧西決已經欺壓到了他的頭上。

還有宗族。宗族從不干預聖樞朝堂上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們能干預。就算是他,也首先是宗族的一份子,之後纔是聖樞王朝的皇帝。

元疏帝越是思索越是恐慌,就更加的怒火中燒,豁然站那起身就將身前的書案推倒在地,轟隆的一聲,震得地面顫了三顫。

高太師剛剛來到上書房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的巨響聲。他沉聲問殿前伺候的宮侍,“陛下在裡面?”

那名宮侍剛被那聲巨響嚇得心裡又是一抖,冷不丁地被高太師陰沉沉的聲音問,就直接抖了身子,戰戰兢兢地回道:“回,回太師的話,陛下,陛下確是在裡面的。”

高太師微眯了一雙陰鷙的眼,“快稟告,說本太師求見。”

“是,是。”宮侍抖着身子,上前叩門,聲音中帶着顫音,“陛下,高太師求見。”

“快請。”裡面傳來一聲躁怒的聲音。

殿門被推開,很快就被合上,高太師一進去就看見元疏帝躁怒不已的樣子。他朝元疏帝躬了躬身子,“老臣參見陛下。”

元疏帝心情正暴躁的時候便聽到了宮侍傳來高太師求見的聲音,頓時大喜,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現在高太師對於他來說就是沙漠裡的醴泉一般。

“外公,你來了。”元疏帝迫切地喚道。自從他當上了皇帝之後,便不再喚高太師作外公。現在,他還要仰望高太師,便連往日的稱謂都叫出來了。

“外公,那顧西決實在是該死,他竟將朕逼到這等地步。”元疏帝現在是一提起這事就滿腦子的怒火。

高太師自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所說當顧西決亮出身份的時候,他也有一段時間的驚慌,當薑還是老的辣,回去之後深思了一晚上,終於是定了下心來。

“陛下不必驚慌,雖說御親王已經公開的表示對陛下的不滿,但是他卻是奈何不了陛下的。”高太師先定下元疏帝的心。

“外公,此話怎講?”高太師對他的帝位可以算是居功至偉,沒有高太師的大力扶持,顧從燁自己是絕對做不好說那個這個皇位的。所以,元疏帝想來很信任高太師。高太師這話一出來,他就定下了心。

“顧西決因着那個位置,還是康王的子嗣,於理論上已經壓了陛下一輩,這兩項相加,顧着宗族那邊,陛下不僅不能用君臣之論與他論處,而且不能違抗這位皇叔。這一點,便是您是陛下都不能改變的。”高太師道。

元疏帝面色一滯,且沒有辦法反駁。

的確,若是一般的族中長輩,顧從燁可以不懼他的輩分,完全可以用君臣來論處。可是,嘉國御親王不一樣,這個身份在宗族中代表着宗族的權威,在聖樞更是代表着護國親王的身份。所以,顧從烽已經低了一頭。

“那怎麼辦?朕就這麼由着顧西決壓在朕的頭上嗎?”元疏帝不甘,然後他有些顫着聲音道,“若是他想要廢了朕呢?”

“陛下莫急。這種事情老臣絕不會讓它發生在陛下的身上。”高太師沉聲說道,“顧西決如今確實是高了陛下一頭,但陛下還是聖樞的君王。顧西決有權駁回您的決定,那是在陛下做的決定被認爲是錯的時候,其餘時候,他無權這麼做。”

高太師眼中精光閃過,“始皇帝曾留下遺訓:御親王不得干涉帝位的更迭。現在,帝位已經穩穩當當的在陛下的身下,沒有人能把它從您的手裡拿走,顧西決也不行。”

“是啊,是是,顧西決也沒有辦法。”元疏帝喃喃道。

“如今陛下只要好好等着春祭的到來就好了,待開皇劍到了陛下的手上,就沒有人能威脅到陛下的地位了。”高太師以手撫須,道。

“對對,只要得了開皇劍,誰都不能威脅到朕了。”元疏帝應聲道。他突然臉色一白,“外公,還有顧從烽那個小雜種。”

說到顧從烽的時候,元疏帝臉色盡是狠毒之色。他恨,父皇會想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要不皇位傳給顧從烽。不公平,明明自己纔是明正言順嫡長子,無論是立嫡還是立長,顧從烽都沾不到邊,爲什麼父皇會那麼做?他恨,他不甘心。

幸好他還有外公的支持。所以他們趁着父皇病重的那個時候,把顧從烽支開。只要父皇死了,就沒有人能夠廢掉自己了,自己也能名正言順的登上帝位。母后在給父皇喝的湯藥裡下了毒,可是父皇很警惕,他要母后先嚐了一口。最後,他們同歸於盡了。外公僞造了遺旨,聯合大臣在大殿上宣讀,將自己推上了那個位置。

雖然母后死了,但自己還是登上了帝位,成了聖樞的主宰。

可是,顧從烽卻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顧從烽一日不死,自己就食難下嚥。

“他一日不死,朕心難安。”

“如今平王無權無勢沒就算他找上了顧西決,也沒有用。”高太師冷哼道。他話題一轉,“如今陛下登基已經快三年有餘,是時候該把兵權受到手上了。尤其是西北邊境的兵權。”

“西北邊境,那不是從思掌管的赤霄軍。”元疏帝道,“可是從思不可能會把赤霄軍十萬兵權輕易的交到朕的手上,朕也沒有名目去做這件事。”

顧從思是寧宗的第十四個孩子,在公主裡頭排行老七,從小便得寧宗的喜愛。這個公主不比一般的公主,她在武道天賦上是第一高的,從小便喜歡習武,被寧宗封了公主爵位裡最高的靖國公主。寧宗在她的央求下,便把她下放到軍營裡歷練,更是把十萬的赤霄軍交給她掌管。這三年在邊境鎮守疆土,功勞可不可謂不高。

可是他這個妹妹從小便不和她親近,性子也是犟得很,逼急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幹得出來。就算是他以前當太子的時候,也是不敢輕易招惹她的。

“陛下,如今靖國公主已經回到了弘都,何況公主殿下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該爲殿下指配一門婚事了。”高太師早就謀劃好了,“到時公主殿下已經嫁人,就沒有了掌握兵權的藉口,陛下到時便可以收回十萬的兵權了。”

“這個方法確實可行,但從思是不可能同意的。”元疏帝道。

“哼,陛下可是聖樞的君王,更何況長兄爲父,陛下身爲公主殿下的嫡長兄,自然有權力爲公主殿下挑選良婿。公主殿下也不能抗旨不遵。”高太師陰翳道。

“如此也好。”元疏帝應了,他也覬覦顧從思手上的十萬兵權很久了。作爲帝王,兵權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纔是最安全的。

平王府裡,顧從烽的右手有些費力的擡在前方上面的位置,好方便身前的女子動作。眼前的女子眉目刻畫着一股子溫婉,精美的臉上帶着一抹心痛和憂傷,正拿着白色的布條替顧從烽收拾傷口。

“婉兒,別傷心,這次只是意外。以後不會出現的。”顧從烽見宋婉心疼的樣子,甜蜜的同時心裡也不好受,安撫道。

“已經都不知道多少次刺殺了,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宋婉卻冷這聲音,與她臉上的表情不甚相符。

聞言,顧從烽眼底閃過一抹殺意,這傷便是昨夜裡元疏帝派來的刺客所致,但那些刺客已經全部交代在這平王府裡了。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顧從烽被自家親愛的凍得心裡一抖,每次婉兒生氣的時候都是這麼的美麗凍人。

“對了,皇叔爲我們結了婚契,我們要去感謝他呢。”趕緊轉移話題,因爲以往這個時候,越往下說婉兒就會越生氣,就會更加的美麗凍人了,到時候,受懲罰的還是他。

婚契是證明男女之間形成夫妻關係的證明,一般由官媒開具。但在皇族中,若是身份貴重的長輩,也可以爲晚輩結成婚契,之後再到官媒報備即好。

顧西決應了平王所求,便爲他們結了婚契。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如此一來,元疏帝也沒有辦法了。

“確實,我們該去好生感謝御親王殿下的恩情。”宋婉微微頷首。

“婉兒,還叫親王殿下,改叫皇叔了。”顧從烽笑道。

宋婉的臉微微的紅了,但看見顧從烽這個樣子就有氣,手上用了點力。

“哎,疼疼疼,婉兒我錯了。”顧從烽知道自己媳婦惱羞成怒,趕緊討饒。

“哼。”宋婉傲嬌了,但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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