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公主

襄陽公主

春祭伊始,百官免朝,焚香沐浴,朝於祭壇。

走在長長的宮道上,不時看見穿戴整齊的官員走過。顧西決緩緩地行走,不想一些人那般着急,順道還可以觀察一下帝宮的地形。帝宮始建於元疆始皇帝元年,成於太宗十五年,歷時二十又七年,工程艱鉅,耗資巨大,規模宏偉。

而她現在只是處於帝宮外宮的廊道上,四處重兵把守,高牆上架有□□,弩弩可連發七箭,一旦有人逼宮,立時就會被射成刺蝟。可見當時負責建造的工匠的奇思巧妙。

今日是春祭,顧西決正式穿戴了親王服飾,這是宮裡的司衣局在昨日送來的。因爲顧西決近日纔出現在衆人面前,司衣局的人才日夜趕工將衣服趕製出來。因着之前並沒有向外界宣佈親王換任,往年趕製的都是上任御親王的服飾,司衣局這幾日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親王服新衣是紅底玄裳的錦緞,邊邊角角都用了金色的絲線縫製,兩邊衣袖處用了絳紅色的絲線穿繡了鎏金飛焰紋,正中臥伏了一隻威嚴的赤血麒麟。頭上戴着一頂親王樑冠,正中一顆寶藍色的寶石鑲嵌其中,冠帶長長的綴到胸口處,末端裝飾着紅寶石做成的珠子。

顧西決的容貌本就極美,但平時她身上的淡泊出塵的氣質給人一種公子如玉的感覺,如今這麼一穿,卻給人一種雌雄莫辨的感覺,更加凸顯她身上的尊貴之氣,奈何她臉上一直波瀾不驚,無喜無悲,眉宇間的淡泊絲毫未減,倒是更穿出了一股禁慾的感覺。

周圍很多都是有見識的人,其中就包括了一些有誥命在身的貴族夫人。乍一在帝宮中看見顧西決這般人物,往年也不曾見過,但也看見了顧西決身上彰顯其地位不凡的親王服飾,已經開始打聽顧西決的身份了。

按照規定,非皇室中人不得儀駕進外宮。顧西決不知道這條規定,也就免了自己的儀駕,徒步進宮。不然,這個時候早就到達祭壇了。

“四少,那邊那個人好漂亮啊!”一名穿着四品翰林頂戴的年輕人附耳對着葉流光道。

葉流光今日來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老爹最近不知道抽什麼風,去官媒找了一大堆未婚的女子畫像回來,讓他在裡面給他找出一個媳婦來。天知道,他一生風流不羈愛自由,鬼才想進婚姻的墳墓,更何況,這些大家閨秀什麼的,太過拘束,他不喜歡。

可是,他老爹不放過他。硬是壓着他看了好幾天的畫像,黑眼圈都整出來了。

“嗯?”葉流光一聽酒友說話,才醒了神。往酒友指的方向一看,誒,那個人不是顧西決那個面癱嗎?這下,人更加清醒了。他頓時來了精神,拍着酒友的肩,一臉贊同,“確實是很飄浪,不過,你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學士大人,詞窮了?”

這位酒友名叫李懷明,是世家之子。文采風流,前些年考中了探花,進了翰林院當編修,最近才升作翰林學士。此人平生唯二大愛好,喝酒,這纔跟葉流光混到一起。

“我知道這麼說很唐突,可是確實是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那些詞用在他的身上,倒是顯得淺顯了。”李懷明是個老實人,一聽葉流光又打趣他,剛忙擺手辯解道,“真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生的這般的出色。往年卻是沒有見到過。”

“哈。”葉流光樂了,“想知道還不簡單,上前問問就好了。”心裡卻是在腹誹李懷明,當真是讀書成書呆子,連顧西決身上的衣服都認不出來。估計他連最近的宮宴聽聞都沒有聽說過,真是十足的呆瓜一個。

“看她的衣服,怎麼着也是個王爺。”葉流光開始使壞。

“啊!”李懷明果然大驚,竟是個王爺,那剛剛他說了衝撞的話,應該沒有人聽見吧?要是被降罪就慘了,少說也要四十大板。但是,王爺不該乘坐儀駕嗎?

葉流光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哈哈大笑,“沒事的,看你整天讀書都讀傻了,連朝中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李懷明無奈了,他只是一個庶子,家中有嫡長兄在,要不是他讀書厲害,估計自己的父親都記不起有他這麼一個人,自己安安分分的就好了,那裡管得了這麼多。無意中又與葉流光相識,父親叫自己多多親近葉流光,可是這種算計爲他所不喜。

“嗨,西決。”葉流光也挺看中李懷明的品行,知道他爲人不做作,才與他相交的。他知道李懷明家中處境,也想幫上一幫。然後,就高高興興的拉着人家就過去了。

顧西決聽到葉流光在叫她,回過頭,便看見葉流光跟一個年輕男子勾肩搭背的朝她走過來,形似好基友,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好久不見。”顧西決頷首,看着葉流光搭在人家身上的爪子。

“誒誒,你可別亂想,我們很純潔的。”葉流光看見顧西決微妙的眼神,就知道這傢伙想歪了,趕緊撇清。“我絕對只對大美女感興趣。”

“參見王爺。”李懷明就沒有葉流光那麼的隨便了,近看發現顧西決身上的確實是親王服飾,他可不敢像葉流光一樣放肆,趕忙行了禮。

“不必多禮,既是流光的好友,於我便不必客套。”顧西決阻了他行禮,道。

“西決,真是可惜了,你那日不去西子樓,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葉流光一臉惋惜,“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鮫珠,可惜太貴了,不然我也想要呢。”

顧西決知他說的是西子樓拍賣會一事,之前她說過要去,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鮫珠麼,看來這個西子樓真是很不簡單啊。

鮫珠乃是傳說中深海鮫人體內的珠子,是鮫人身體裡最精華的部分。相傳,鮫人泣淚,化爲珍珠。眼淚便這般值錢了,更何況作爲精華的鮫珠。傳聞,鮫珠具有神奇的醫療功效,可肉白骨,令人起死回生,使得天下人爭相追逐。

但這畢竟是傳說,真相如何還有待考證。

“襄陽公主到!閒人迴避!”從宮門外傳來一聲傳唱,在幾乎是封閉式的宮道上回蕩許久,經久不息,看來傳唱官的嗓音很好。

“咕嚕咕嚕”的車軲轆聲傳來,顧西決她們同道上的人一樣,各退幾步站到了邊上,然後就看見一輛馬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四匹英俊的白馬並駕齊驅,車伕揮舞着馬鞭,用力地抽打在馬屁股上,這聲音聽着都疼。

“這是要飆車的節奏嗎?”葉流光震驚了,喃喃道。在聖樞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麼剽悍的駕車方式,投胎也沒有這麼着急的。

本以爲這馬車很快就會從她們身邊呼嘯而過。然後,葉流光就麻木的看見,像急剎車一樣神奇的,這馬車就“唰”的一下,在她們面前停下了。

所以說,這是要幹什麼?

堪比一個大學四人間宿舍大小的豪華型馬車擋在宮道中間,導致路都不好走了。鎏金的車轅,紫色的紗帳綴在四角,鳳凰比翼翱翔的圖案,都顯示了車內人的顯赫身份。

四周寂寂,突然從窗子簾帳深處,伸出一隻如美瓷般白皙細緻的手,輕輕地挑起了簾帳,但裡面的人並沒有出現,空靈而帶着魅惑的聲音響起,帶着不怒自威的聲勢,“車下何人?爲何不跪?”

但凡是認識這輛車的人,一定會認出這輛車的主人。

而這輛豪車的主人就是皇室最有錢的襄陽公主。

這位襄陽公主名顧元臻,當今陛下的皇姑,現年二十又一,未婚。這位殿下天生頭腦聰慧,極具生意頭腦,做起生意來從來沒有虧過。十六歲的時候就接手了皇商的生意,掌管一些國家運作的重要物資的交易,比如官鹽之類的。因爲有錢有勢,一般人都不敢開罪她,巴結的倒是一大堆。至於爲什麼現在都沒有嫁出去,那就要問本人了。

據說襄陽殿下最喜清秀俊美的少年,在城北的襄陽公主府裡,養着不少的面首。

聽着好像來勢洶洶的樣子,顧西決不動,,葉流光愣了,李懷明早就隨大流的跪了。這下好了,舉目望去,只有顧西決和葉流光兩個人“鶴立雞羣”了。

“四少,那是襄陽殿下,快跪下行禮。”李懷明見葉流光傻愣着不動,趕忙扯他的衣服。

顧西決打量這輛車,車伕面癱着一張臉,目不斜視,看起來十分的兇悍。

而葉流光早已經被這一車的土豪金給炫到了,無視下面酒友拉扯自己的褲子。再一轉頭,正好跟轉過頭來目光兇悍的車伕對上,媽呀,嚇死寶寶了。

“別這麼看着我,我跟你不熟,謝謝!”葉流光對着車伕道,心想:以後再也不說顧西決是面癱了,今天這纔是看見了真正的面癱。

“這位便是御親王殿下吧。”車門打開,盈盈走下來一位宮裝女子。她玫瑰般妖冶的紅脣微勾,霧氣氤氳的烏黑眼眸閃爍着冷魅的光,像一隻狐狸般的勾人,幽深的彷彿漩渦。話雖是對着顧西決說的,但是顧西決卻能感覺到她若有若無的飄向葉流光的眼神。

“襄陽皇姐。”顧西決喚道。

“誒呀,親王殿下真是長了一副好容貌,真不知道日後會引得多少的少女欲罷不能。”襄陽殿下果然非同一般,調戲起御親王殿下也十分的給力。

“皇姐謬讚了。”顧西決依舊淡定,不給她繼續調戲的機會。

“真是不可愛呢。”襄陽殿下對顧西決的不配合表示不開心,不過不是還有後揹人選嗎?她一扭頭,屬於皇室公主高貴的氣勢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有些倨傲地微擡下顎,“小傢伙,你爲什麼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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