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東方醉等人醒來,找到附近的渡船者上了船。
有意思的是,這位船家很冷然,見早上第一批乘客也沒有絲毫笑意。
金挽月笑嘻嘻地上前,頗爲熱情:“船家,這個岱國好玩麼?裡面有沒有有趣的地方有趣的事,或者有趣的人也行啊?”
船家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答。
金挽月吃癟。摸摸鼻子,他繼續:“很快就到岱國了,船家你好歹說說啊,我們幾個都是商人,初次到岱國,你懂的,商人嘛,主要是爲了利益是吧,船家你其他都可以不說,給我們說說岱國的經濟怎樣,什麼最能賺錢?”
這次那位船家轉頭看了他一眼,眼波沒有起伏:“不懂。”
衆人一愣。
金挽月再接再厲:“船家,你看都快到岱國了,你就看在遠方是客的分上,說說看吧?”
東方醉這回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麼叫人才。
船家似乎是被某個不識趣的傢伙弄的頭疼了,只得回答:“我只是個船伕,不懂什麼經濟不經濟的,我只知道划船載人,其他什麼的都不懂。”
金挽月低估:果然自己修爲還不夠高。
到了對面,也就是岱國,船家幽幽說了兩個字:“糧食。”
聞得他聲的金挽月沒有反應過來,隨着幾人走了幾步,船家已經數步遠了,金挽月才明白過來,回頭大聲叫了一聲:“謝謝船家啊,船家是好人!”
船家一個踉蹌,船身猛地晃盪了一下。
京城。
“你這人怎麼這麼羅嗦?”一個清麗的女聲不耐道。
餘炎涼好脾氣地笑笑,“姑娘,你認識在下也非一天兩天了,對在下還這麼有想法吶。不過,你現在的身份,不太適合這麼不收斂的談吐。”
林弋落默然。
是的,東方醉那日寄回的信裡面,就有一句是讓林弋落進宮擔任太醫一職。司南珞嘉的身邊不能沒有可信人的人,至少太醫必須要有一個。原本林弋落是不打算入宮的,只是東方醉這廝她不是不懂的,多疑也就勉強應下了入宮的請求。
只是,只是,一段時日沒見,面前這傢伙變得愈發地囉囉嗦嗦像個娘們了。想當初那會,這傢伙長得一臉的溫和無害樣,心底卻也不算是好的。
想到這,林弋落的神色緩了下來。
“那麼,現下那位番邦公主似是有了害喜的狀況,還請姑娘前去看一看爲好。”
聲音溫溫吞吞,柔和之極。
林弋落耳廓微微一紅,像是爲了掩飾一般粗着嗓子道:“好吧好吧,不過我剛剛入宮,你帶我去那什麼公主那裡。”
餘炎涼嘴角挑起一抹笑:“那是自然。”
林弋落扯扯脣,“皇宮果然是個奢侈的地方,亮瞎了本姑娘的眼。”林弋落肅着臉講着令人無語的話。
餘炎涼撫了撫額頭,裝作沒有聽到。
在門外恭敬地開口:“公主,林太醫已經來了。”
房內頓時響起一道柔柔的嗓音,使人僅聞便有了一股保護欲。
林弋落暗想:幸好那傢伙進宮不是來爭寵的,否則哪是人家對手?這根本不能比啊,實力明明顯顯地擺在這裡了。幸好自己進宮也不是來爭寵的。
不過幾秒的時間,兩人進了公主的前廳。
“真是麻煩林太醫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