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幾日過去。東方醉擔心能待在宮內的時間不長,必須要有所行動了。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日她的眼皮跳的很厲害,擾的她心底隱隱不安。
而在天朝的宮內某處。
“孩子目前健康,公主放心。”自從上回發現送去的食物有問題後,林弋落就一直暗中管着瑞美的吃食方面。原本沒有想找出幕後之人的打算,不過後來明顯越來越過分,許是見瑞美一直沒有該有的反應,加的藥劑量大了很多,甚至能取人性命。
雖然林弋落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不過再怎麼說,醫者父母心,這都到了要人命的地步,她再是淡薄不願沾染世俗捲進紛爭,此刻也是坐不住了。
林弋落這個人,其實也是極有個性的一人。怎麼說呢,她從來都是冷眼看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管他是說的好話還是壞話,她都能夠完全不當回事,依舊自己怎麼舒服怎麼順暢怎麼來。時間久了,那些不好的聲音也淡了下去。她有自己一套處世方法,從不爲外界所變。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救着該救的人,小日子過得也還舒坦。由於她對病人並沒有多大要求,不在乎那些藥費什麼的,如果病人條件確實不行,她也都不收診金藥費。而碰上條件不錯的,她就一副看了就想讓人扁的樣子欠欠地說着先付銀子再看病的話,着實讓人吃癟。
餘炎涼說她不像個姑娘家,真是評價的最爲正確的一件事。林弋落她自認沒有做什麼有損婦德的事兒便是守規矩守條律是個好姑娘了,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她是個單純得有些傻的姑娘。不過她不知道舉止粗魯說話粗獷,多數時候冷言暗諷都會讓別人面子上掛不住,這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別人不高興了,於是就會琢磨着說幾句來平衡一下,於是說她這裡不好那裡不像女子等等,長久之後,人家就得出了一個影醫林弋落不像個女孩子家的結論。
奇怪的人總有奇怪的資本,林弋落也無所謂,反正她一直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或者說,她平日都不怎麼出門往酒樓什麼的坐坐順便聽聽閒話,也就難怪她什麼都不知道了。住的如此偏僻,又討厭和人打交道,總是嫌別人虛僞,她還能知道什麼呢,誰誰家生了個女娃被孩子他爹嫌棄了,某家老爺生了場大病離開人世於是牽出一場家庭遺產紛爭什麼什麼她全不知。
餘炎涼見她單純,總是怕她吃虧,雖然以她的個性她的口才她的冷眼不讓別人吃虧已是莫大的剋制,不過餘炎涼護人心切,暫時沒有想到這點。於是,林弋落從此就有了一個老是在她身邊嘮叨的堪比老媽子的人,一個按着世俗來說男女授受不親的男人。
林弋落不耐煩了:“餘炎涼你幹嘛啊幹嘛啊,我去世的爹孃也沒你這麼煩。本姑娘我要去山上,你就別廢話不停了。”
餘炎涼不在意地笑着:“方纔你在公主那裡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出了什麼事了麼?”
說起這個,林弋落就沒好氣道:“都是羣什麼人啊,一人可抵着兩命啊,本姑娘都不想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