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發起了突擊,此時的情形的確很讓胡言難受,怎麼做都將陷入困境。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好閃人了。胡言身法發動,在士兵的包圍圈中留下了幾道殘影后,消失在士兵們的視線中。
“哈哈!看來本少將軍還真是找對人了,來人趕緊去通知我父親,告訴他本少將軍找到了疑犯!”夏蒙忠笑得更開心了。
胡言並未返回之前的客棧,畢竟剛纔那麼多人都看到了自己的模樣,若是有心之人很快就會查出他的行蹤。如此一鬧之下,胡言相信城內的客棧以及各個城門都會貼上自己的畫像,嚴查自己的行蹤。胡言也不打算立刻就離城,畢竟還有一件事情沒辦,那就是去搞一艘飛舟,他可不想用雙腿趕路。
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個落腳之地,有乾坤袋在手,胡言是沒有任何擔心的。大不了找個地方一藏,正好也藉此機會把珈藍果煉化了,拿定主意胡言就直奔選定的地方而去。
迦葉寺裡一部分香客已經被僧衆扣押審訊,同時大批的兵丁將寺廟層層保護起來。這些防護還是難不住胡言的,藉着身法的迅捷胡言輕鬆地潛入到迦葉寺中。
那座小禪院已經被寺裡的僧侶們所填滿,方丈圓塵緊皺着眉頭,師叔和他的兩位師兄弟一齊遇難,還搭上了成字輩中修爲最強的成泗,成達,成斐,成吾。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光是這等實力就已經讓圓塵心中忌憚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和老國主康措定參禪論道,今日一大早得到下面人通知出事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不妙。當即向老國主請示出動禁衛和軍隊全城搜索緝拿兇手,而且圓塵還將這事上升到了對青龍國威嚴挑戰的層面。可當他回到寺中查看過幾人的死因後,他的心裡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禪院裡還有幾位成字輩的僧人,其中就有和胡言打過照面的成信,衆人知道爲何方丈愁眉緊鎖,不由得也在私下裡悄聲嘀咕起來。
“師兄,這是有仇家來尋仇嗎?”
“師弟,若是仇家來尋仇,昨晚咱們幾個還能安然無恙?”
“難道是爲了那果子?”
“應該就是爲了那果子。唉,僅存的兩枚就這麼沒了!”
“閉嘴!平日裡修佛都修到哪裡去了?嘀嘀咕咕成何體統!”圓塵心中的火氣只能朝着這些個弟子發發。
衆僧見方丈發了脾氣,很是默契的紛紛低頭閉緊了嘴巴。圓塵見這些人這個樣子,心中生出一股無力感,難不成這迦葉寺的香火就要斷在自己的手裡?
“成信,你立即進宮請國主派成道境的高手入寺。成圭,成戈,成倪你們三人輪流帶人四處警戒,一發現異常立即示警。成見,成修,你們二人去給我把那些人逐一審訊,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圓塵對着衆僧一番吩咐,隨後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禪院。
衆僧不敢多言,一個個散開按照方丈的安排去做事。就在所有人都離開了禪院的功夫,胡言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禪院,來到昨晚同迦葉寺和尚戰鬥的地洞裡,挖了個坑埋好乾坤袋,身形一閃回到了錦繡世界中。
第一件事自然是吃飯,用之前熬製的油脂將曬乾的火蛇果炒出香氣再加入靈池水,辣油火鍋上線了。美味的火鍋,讓金莎和水泥吃腫了嘴脣,不過一蛇一驢仍舊不停地涮肉撈肉。金莎還好一些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筷子,水泥這貨則完全就是一派大爺作風,全程享受金莎的伺候,就在大鍋旁邊一趴不停地張嘴。
看得好生氣,作爲師父的胡言都沒這待遇。眼見切好的肉片飛速的消失,胡言氣得一腳將水泥踢回到靈池之中,嘴裡還在喊着:“水泥,給我記住你是驢子是吃草的,不是吃肉的!”
已經吃得差不多的水泥,也不理會胡言的叫囂,就在靈池裡來了個驢打滾,一翻身舒舒服服的睡了起來。
“除了吃,就是睡,真是一頭懶驢!”胡言依舊不想放過水泥。金莎一看勢頭不對,急忙放下筷子,打算向靈池滑去。
“還有你!小丫頭,給我好好修煉,不要和那頭懶驢學!”胡言總算體現了一下師父的威嚴。
金莎根本就不理會胡言的訓斥,尾巴擺動溜入了靈池之中。胡言看着草地上剩下的殘局,只好默默地收拾乾淨。
吃飽喝足之後,胡言隨意地躺在了芳華樹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春夢不覺短,一覺醒來渾身舒泰,胡言取出那枚珈藍果直接塞入了口中。
一股柔和的暖流沁入全身,胡言安心地在芳華樹下控制着體內的能量。雖然這枚珈藍果已經封存了千年,但是其中仍保留着最精華的力量。隨着能量的入體,胡言許久未曾變化的玄武勁和玄武甲都再次得到了提升。
當最後一絲能量被完全吸收後,胡言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經過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改造。有了底氣的胡言開始在樹下操練起步法,沒錯,胡言要衝擊無影步的最後一個階段:無影無形。
錦繡世界內胡言和一次次失敗做着抗爭,而外面的世界卻已經躁動了起來。
青龍城裡的安國將軍府的書房之中,一個人正在和安國將軍夏志輝彙報着城裡的狀況:“將軍,少將軍他已經抓了好些個外地來的商人行人,他們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都去採買旅途用的物資,這樣下去少將軍會惹出大禍的。”
說話的人正是安國將軍夏志輝最信賴的心腹,將軍府行軍司馬岑思。夏志輝聽到自己兒子的消息,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冰冷,冷哼一聲後說道:“他想怎麼作就怎麼作,我管不到。岑先生,你去準備一下,咱們立刻出發前往西邊。”
“西邊?”岑思有些疑惑。
“宮裡那位的弟弟受不住兵營的生活了,還特地安排人找我傳話,讓我在朝堂上向聖上請命前去接替。”夏志輝解釋道。
“傳話的不會就是府裡的?”岑思問道。
“你知道就好,她不想我在這府裡待着。哼,我又何嘗想待在府裡面對那個賤人!”夏志輝說着說着就有些來氣。
“這次去多久?”岑思繼續問道。
“能不回來就儘量不回來,朝堂上也不太平,幾個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咱們還是遠離風暴的好。你去把東城別院那邊的人安排一下,這回帶着她們一起過去,本將軍也過過舒心的日子。”剛剛還在氣頭上的夏志輝一想到別院裡的人兒,心裡立刻又有點美滋滋的。
“是,將軍!”岑思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夏志輝獨坐在書房中,等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下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下人沒有出聲,書房中只有夏志輝的聲音:“去告訴他有本將軍給他撐腰,放心大膽的去做。這次若是能立下功勞,我也好在朝堂上給他使使勁,下去吧。”
下人一句話也沒說俯首應下也轉身離開了書房,夏志輝嘴角只是撇了一下,眼睛盯着後院的方向恨恨地咬了咬牙。
迦葉寺方丈圓塵坐在禪房裡依舊是心緒不寧,說實在的他也沒指望能查出來什麼,只祈求那個搶走珈藍果的人不要再回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在這時一個小和尚連跑帶爬的來到圓塵的禪房前,聽到這慌張的腳步聲,圓塵就是眉頭一皺,隔着房門怒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小和尚急忙收住腳步站立在門外,大口喘着氣說道:“方丈,山下來了一羣和尚,說是佛子前來拜寺!”
“佛子?哪裡來的佛子?莫不是來招搖撞騙的吧。”圓塵問道。
“方丈,正在山前巡視的成圭師叔祖也是這麼說,結果...”
“結果什麼?說!”
“結果師叔祖被來人中的一個一招就制住了!對方還說,他們有事來此,念在同是佛門弟子的份上才手下留情的。”
“這——”圓塵倒吸了一口涼氣,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事怎麼全趕在一塊來了。圓塵邁步出了禪房向着山門走去,表面上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等他來到山門的時候,看到寺內的僧衆已經把山門堵死,成字輩的幾個和尚都已經來到,並和門口的一羣和尚對峙着,一羣光頭之中還有兩個穿着青色長衫之人,那是成信請回來的宮裡的高手。
“阿彌陀佛,大家散開!”圓塵口誦佛號,讓僧衆們後退,隨後來到對面那羣人的面前,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不知哪位是佛子?”
對面的和尚羣裡一箇中等身材其貌不揚的年輕和尚越衆而出,對着圓塵也是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阿彌陀佛,小僧覺因,正是方丈所說的佛子。”
“你認識我?”圓塵感到很是驚訝。
“鼎鼎大名的迦葉寺方丈圓塵大師,小僧自是知曉的。”覺因很是客氣地說道。
“不知佛子來此所爲何事?”圓塵自然聽出對方真的只是客套了一下,直接問到對方的來意。
“方丈此地非是講話之所。”覺因並不想立刻說出來自己的目的。
“請!”圓塵也想搞清楚對方大張旗鼓的上門到底所爲何事,於是一讓身子給了迦葉寺衆僧一個眼神,僧侶們這才讓出一條通道來。
圓塵讓僧人引路,衆人來到會客殿落座,圓塵只留下幾位成字輩的作陪。佛子覺因也不想多說話,而是用眼神暗示一名僧人出來說話。
“阿彌陀佛,貧僧鐵蓮寺淨明。”僧人先是雙手合十口誦佛號介紹了一下自己。
當他的名字一出口,迦葉寺的衆和尚一起大吃了一驚,鐵蓮寺的地位可不是他們所能比肩的。那畢竟是中域的大寺廟,毫不誇張的說,棋盤洲八方域裡五成的寺廟基本都能和鐵蓮寺搭上關係。迦葉寺其實是從其他星域來此地的,機緣巧合之下助力青龍國立國,因此也有了國寺的地位。雖然不想得罪鐵蓮寺,但也不太願意扯上關係,因此兩間寺廟之間一直都是不相往來的。如今這個所謂的佛子突然帶着鐵蓮寺的人過來,他們意欲何爲?
迦葉寺的衆僧眼神中透出了防備的目光,圓塵也是臉色一沉等着這個淨明繼續說下去。
“阿彌陀佛,貧僧本次陪同佛子來此是要取走珈藍果的。”淨明也不拖拉直接說出了來意。
“阿彌陀佛,淨明大師你所謂的取走是何意?”圓塵已經臉現不快了,剛剛寺裡死了三個人連帶珈藍果和枯樹都丟了,這就有人上門討要,什麼意思?
“阿彌陀佛,就是字面的意思。”淨明很是淡定的說道。
“大膽!”
“胡說!”
“狂妄!”
成字輩的僧人忍不住了,已經指着淨明開罵了。淨明立時雙眼一瞪一股威壓從體內磅礴而出,圓塵見勢不妙立即上前擋在了自己人的身前。二者彼此在暗中較勁,不過圓塵的底子比淨明還是要深厚一些,很快就佔據了上風。
“阿彌陀佛!”這時在佛子一方的隊伍中又站出一個老和尚,僅僅是口誦了一聲佛號就將圓塵和淨明雙雙壓了下去。不過老和尚也只是將二人隔開,並未有其他動作。
“空曇你什麼意思?”淨明見這老和尚並未偏袒自己有些惱怒。
“阿彌陀佛,貧僧只是陪同佛子來此借取珈藍果,不想與他人產生任何的衝突。”空曇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後,閉上雙目淡然的說道。
“老廢物!”淨明小聲嘀咕了一嘴,卻只見空曇雙眼撐開了一條縫,一道帶着殺氣的光芒射向了淨明,愣是讓淨明這個常年修佛的和尚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了,還是由貧僧來說吧。”佛子覺因站起身將二人的視線阻斷,隨後用手一指空曇對着圓塵說道:“方丈大師,你可知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