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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5.城

“元帕自然是拿出來了。不僅拿出來了,而且,也和旁人家一樣,上面染了紅。你想,若是沒的話,被旁人知曉,豈不是要笑掉大牙?”王大嫂子嘆了口氣,“不過那事兒啊,就是從這元帕上面開始敗露的。”

元帕拿出來後,按理說,這事兒這麼着就也過去了。皆大歡喜。

誰知,崔夫人身邊有個丫鬟眼尖,不知怎地,瞧見崔少爺袖子遮掩下的地方,手臂處包着一塊染紅了的帕子。

她悄悄與崔夫人說了。

崔夫人疼愛兒子,顧不得親眷在場,不顧崔少爺的反對和掙扎,當即讓人擼起來他的袖子前去查看。

那帕子就包在手肘和手腕中間的那塊地方。紅了好大一片,十分明顯。

崔夫人心疼得臉都白了,忙不迭地讓人伺候包紮。

崔少爺只說不礙事,不肯讓人解開帕子。被崔夫人給喝止住,派了府裡多年伺候的媽媽過去,硬是按着崔少爺將他傷口展開給人看,又重新上了藥,止住血,包好。

新婚之時,就夫妻二人獨處。這傷哪兒來的,豈不一目瞭然?

崔夫人就用看傷人兇徒的眼神,死死盯着廖心芬看。

當時還有崔家的親眷在。見了崔夫人這個眼神,還有甚麼不明白的?

自然是與崔夫人一起去看廖心芬。

崔夫人看着廖心芬嬌嬌俏俏垂頭不語的模樣,心頭愈發來了火氣,“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兒好端端地進去,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旁邊的賓客也在竊竊私語,不時地去瞧廖心芬。

廖心芬明白,大家顯然是將她當成了那刺傷夫君得兇徒。

可是瞧見崔文清那暗示的目光,她只能硬生生忍了下來。

——前一晚的時候,二人才剛作好了約定。

雖說今日之事出乎她的預料,但如今不過是被人指責幾句,爲了大局和長遠計劃,她決定先忍着。

可是這般受委屈,不是她的做派。

廖心芬快速思量了下,低垂着頭,狠掐自己一把,擠出幾點眼淚,“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正要接着往下說,崔夫人卻當這就是變相的承認了。

崔夫人怒極,不待她再說,當即喊道:“把這毒婦給我禁足!關在院子裡,反省三日,哪兒也不許去!”

廖心芬想要出言辯解,可是剛要開口,就被上來的婆子給拉住了雙手。

廖心芬掙了掙,無法擺脫。想要辯解,卻被人開始往外拖去。

她慣愛扮嬌弱,又愛嫁禍人。在王府的時候,就算做了什麼事情,王妃她們也只會去懷疑旁人,她素來能夠脫身得乾乾淨淨。哪有這般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就要被立刻行刑的時候?

她委屈至極,生怕崔夫人爲了兒子對她做出什麼來。

想到自己有王府做靠山,崔家不能把她怎麼樣,當即把心一橫,說道:“那傷是他不小心弄出來的。和我無關啊!”

“這話好笑。新房之內,斷然不會有尖利之物。我兒素來謹慎,自然不會去拿那等兇物。若不是你隨身藏了兇器暗傷他,他又怎有機會刺傷自己!”崔夫人見賓客們又在竊竊私語,心裡怒火更盛。

“請夫人明鑑。我一路遠行而來,去哪裡弄刀子去?分明是他藏了刀子,早晨起來的時候,刺傷了自己,然後用那個白帕子去擦。我又怎會知道爲什麼呢。”

她半掩着口哭得哀哀悽悽,想着崔夫人聽說那傷是崔少爺自己造成的後,不會再當衆給她難堪。

要知道,新娘子頭一天就被關禁閉,說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崔家還得在這兩廣待不少年,她可不想成爲大家的笑柄。

而崔少爺……

他是崔夫人的親生子。就算他在新婚時候做出什麼錯事來,崔夫人應當也能原諒他的。

廖心芬獨自想得周全,自以爲過後與崔少爺道個歉,這事兒就也能揭過去了。

卻不料她那番話聽在衆人耳中,卻是在揭露崔少爺刻意掩蓋的一個事實。

賓客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崔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廖心芬卻不明所以。

——她還是女兒身,沒有經過人事,且是臨時頂替了廖心慧而出嫁的。臨行前,沒有人和她說過新婚夜的一些事由。

她並不知那帕子是做甚麼用的。

崔少爺又羞又惱,兩步上前,一巴掌就朝她臉上扇了過去,將她粉嫩的小臉打得瞬時腫了起來。

“你這賤婦!分明是你做錯在先,我爲了幫你掩飾,不惜弄傷自己。你卻反過頭來誣衊於我。你居心何在!”

前一晚,他聽了新娘子的話,將旁人都遣了出去才挑開蓋頭。誰知坐着的人是她!

廖心芬用讓古媽媽、桃姨娘更加賣力地爲他賺錢財爲交換條件,讓他瞞下她是假冒廖心慧的事情。

他想着左右廖心慧已死,無法復活。若想將自己和王府綁在一起,如今只有答應廖心芬這一條路最爲簡便,便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畢竟兩廣和京城離得太遠。崔夫人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廖心慧,而廖心芬與廖心慧同爲姐妹,五官還是有不少相似處的。

崔家這邊,只要新近到過京城的他不說,這事兒基本上能瞞住。

誰知他好心好意幫了她,她卻先行變了卦,將他出賣!

早晨他弄傷自己的時候,她明明答應了他!

廖心芬看着怒極的崔少爺,不明所以。

已經和新荷苑的人商議好,暫時掩下廖心慧過世的消息——這也是爲什麼王府沒有操辦廖心慧葬禮的緣由之一。

在廖心芬看來,若是能頂替了廖心慧的身份,在崔家長長久久待下去,那纔是最爲美妙之事。故而與廖宇天和董氏商議好,若是能夠好生掩下此事,完完全全地代替了廖心慧,她便不給王府迴音了。

廖心芬打定主意,這些年先不回京城。那樣的話,好些年過後,就算回京,只要她裝得好,或許還能矇混得住廖心慧的故人。

——這些年來,她嫉妒廖心慧嫉妒得發狂。一想到廖心慧將要嫁給崔少爺,她就不由自主去模仿廖心慧的一舉一動。相貌已經有四五分相似了,動作舉止再一配合,基本上七八分相像就有了。

就算相貌和往年有所出入,旁人也只會當作這些年的變化,不會去想太多。

她將一切安排得如此妥帖,處處爲了崔少爺着想。

如今不過是讓他承認一下刺傷之事罷了,他爲何這般憤怒?

崔文清朝着跌坐在地的廖心芬狠狠瞪了一眼。

前些日子,他和那些美人想要做的時候,就沒能成事。本想着到了新婚之夜,努力奮戰一下就也可以了。

誰知對着這個庶女的臉,他亦是雄風不再!

都是這個庶女的錯!

若不是她姿色不夠,他哪用得着弄傷自己?

哪知道這臭婆娘居然如此險惡用心,爲了給自己開脫,不惜將夫君一時半刻的私隱盡數曝光!

崔文清再也忍不得,當即轉身,與崔夫人道:“母親,借一步說話。”

他不願和王府當衆撕破臉。畢竟往京城供貨的交接點還在那邊。而且,王府那三個人花錢如流水,可是能讓崔家入不少銀子。

但他也無法忍受廖心芬!

將崔夫人叫到一旁後,崔少爺將廖心芬的真實身份私下裡對崔夫人說了。

崔夫人大驚。

她哪裡想得到,自己費盡心思,居然弄了個王府的庶女進來?

崔夫人沉着臉說道:“這樣罷。既然我先前說了禁足,就繼續禁足吧。不過,地方改一改,將她關在東北角的那個院子裡。”

這事兒說出去,不只和王府鬧僵,崔家也是沒臉。

東北角的那個院子,是府裡頭最偏僻、荒草叢生的一處。裡面只有一間獨屋,一旦被關那裡,吃喝拉撒都要在同一間屋了。

崔少爺跪下道:“母親放心。王府裡有三個主子已經在我們掌控裡了。只要全面控制住那邊,這毒婦我們就也不用留着了。”

崔夫人的臉色這才稍微和緩了一點點,“那世子和世子妃都是不好相與的。不要太過急進。左右離得遠,這毒婦關在那裡,京城也無法知曉。過段時間你再去京城時,只管將好話與他們說了,旁的自有我去處理。”

“兒子省得。”

兩廣與京城離得遠,一來一去,要花費幾個月的時間在路上。

崔少爺前段時間就離府不少時候,崔夫人準備讓他多留上段時日,方纔再次去京。

賓客們沒料到來參加了個婚事,居然碰到一出好戲。

走的時候,不少人還在幸災樂禍,遮掩着隱晦地說一句‘那元帕’,又心照不宣地使個眼神。

因着崔家將所有車子都安置在一處停着,賓客們的車子,與王府派去的車隊離得不遠。車伕就在賓客們上車前的時候聽了隻字片語。正是靠着這些言語,他們自行想象猜測了一個版本。

只有王大嫂子一早伺候新人的時候,見過崔少爺手腕上的傷。又聽廖心芬低聲嘀咕了幾句,知曉一點點緣由。

“聽二姑奶奶話裡的意思,他們前一晚就只一起躺着睡了,什麼也沒發生。姑爺爲什麼受傷,她不知道,只看到那是姑爺自己弄傷的。其餘的,我也不知曉了。”

王大嫂子嘆了口氣。

從新婚第二天敬茶之後,她就沒再見過廖心芬。

據說是因爲那傷口和婆家起了爭執,被關禁足。

他們一行人都知道那成親的不是真正的大姑娘,生怕在崔家待久了,萬一出點什麼事情,被牽連進去。就也沒在崔家待幾日,便動身回京了。

如今從王大嫂子口中問出結果,知曉並非廖心芬不貞,而是崔少爺不舉後,大家面面相覷。

到底崔家遠離這裡,又不是自己主家。衆人知曉之後,也沒了甚麼繼續探聽的樂趣。又低聲說了會兒話,就各自散去。

其中有人想了想,向李媽媽通風報信。

李媽媽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就將聽來的這些話學給江雲昭聽,又道:“聽說那一位嫁過去後,第二天就被關了禁閉。只是這些下人奸猾,新荷苑的主子們問起來的時候,他們都說一切安好,半個壞字也不提。”

蔻丹給江雲昭綰着發,笑道:“他們怎會去提?萬一主子不高興,不給賞銀,不久虧大了?”

“就算是說盡了好話,也是沒得銀子。”封媽媽在旁說道:“新荷苑的那些人,可真是摳到家了。”

紅霜說道:“她不該說那些話。須知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悶在心裡、任它腐爛好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得了這個下場。”

邢姑姑在旁邊繃着臉哼道:“其實結果都一樣。既然決定了走這條路,就註定得不了好結果。即使她不說出那句話,過不了多久,崔文清也會下手對付她的。”

江雲昭照了照發髻,滿意地微微頷首,“這話沒錯。”

要不了多久,崔文清想通之後,就會惱恨廖心芬了。

一是因爲廖心芬吸食菸葉。

新荷苑的幾個重要主子都染上了那癮,爲何廖心慧沒事?顯然崔少爺不想讓她沾上。可見,他是不願意自己枕邊人和這東西有任何瓜葛的。

二是,廖心芬是庶出。

她以爲是個姓廖的就會被崔家人一般對待,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崔家和王府結親,看重的就是王府這個靠山。須知她一個庶出的女兒,還是不被王妃喜歡的女兒,對崔家來說,能有多大用處?一旦崔家遭了難,她自己本身對王府來說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王府又怎會出手相助?

廖心芬算計了一切,旁的不論,有一點是肯定算錯了。

那就是,太過高看她自己。

崔家剛開始或許會捧着她,呵護着她。待到發現需要利用她時,她卻對王府一點點影響力都沒,那麼那個時候,就到了她成爲棄子的時候。

談起廖心芬這事兒,純屬意外。不過是因爲李媽媽聽人說起來,這才與大家講了。

屋裡衆人到底沒將這些放在心上。

說了會兒廖心芬的事情,就也作罷,各自去忙了。

江雲昭收拾完畢,正要出門,才發現頭髮後面的簪子有點點斜。

她對着鏡子細瞧,想要自己弄正了它。到底不夠熟練,弄了兩次,都插不牢靠,總有點鬆散。

想要叫人來給整一下,江雲昭出聲喚了好幾個人,將屋內人都依次叫了個遍,也沒人來應答。

她心下疑惑,正要起身出門去看。誰知剛要站起身來,後面就響起了一聲輕笑。

“怎麼?叫人做什麼?若要有事,爲夫來幫你,豈不更加可靠?”

江雲昭被驚了一跳。

方纔她對鏡細看,沒有聽到身後有任何聲響。如今冷不防有人開口說話,當真是被驚到了。

“走路怎麼沒個聲響?”她撫了撫胸口,“可是要嚇死人了。”

“哪裡嚇到了?我來瞧瞧。”

廖鴻先說着,俯身.下去,輕吻她的臉頰,脖頸。手也不老實,往她衣襟裡面伸去。

江雲昭忙隔了衣衫抓住他那不老實的雙手,壓低聲音道:“你做甚麼?這天還亮着呢!”

“亮着就亮着吧。”廖鴻先邊在她頸側不住吮吸,留下一個個粉色印記,邊含糊道:“我看你被嚇到了,給你順順氣。”

說罷,學着江雲昭剛纔撫胸口的模樣,在她前面揉了幾把,又一手握住。

吻越來越密,越來越急切。

江雲昭不敢出聲,只能無力地大口大口喘息。

廖鴻先聽了,覺得渾身更熱了。

他將那處往前挺了挺,聽得江雲昭倒抽一口涼氣,這便更加熱切。再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抱起她,就朝牀鋪行去。

江雲昭忙道:“不行!我還約了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丟到了被子上。

一陣頭暈眼花後,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伏身過來,強勢進入。

廖鴻先不理睬她的話,快速律動着,粗粗喘着氣,在她耳邊輕吻,“一進院子,就聽丫鬟婆子小聲說什麼‘不能人道’。難不成爺昨兒回來得太晚,有怨言了?”

最近有些事情忙着收尾,他經常很晚纔回。昨日回來的時候,江雲昭竟是已經睡下了。

他就沒有吵醒她,只在她身側靜靜躺着,摟了她入睡。

江雲昭想要辯解說那幾個字不是在講他。可看到他微勾的脣角,就知他是故意曲解。

先前他但凡有時間,不分白日黑夜,只要在家裡,就想和她膩着。

幾次三番後,江雲昭就給他約定好,白日裡不準行這事。

誰知……誰知他口上答應的好,如今趁人之危,居然又……

江雲昭氣不過。

她想要開口說話斥責他,可身子太快活了,怕這個時候一出聲便不小心就成了呻.吟出來。

但眼前人這般戲謔又迷醉的模樣,讓她着實有些惱。

江雲昭大口大口呼吸着,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雙手扒住她的肩,微微擡起身,在他頸側咬了一下。

他肌膚光滑肌肉結實,而她又全身脫力。

本以爲是用盡了全身氣力,誰知這一下過去,居然只留下了小小的齒印。

她微惱。

他卻被這輕輕的一咬刺激到了。只稍稍停頓了一下,動作卻愈發急切狂熱起來。

江雲昭死死咬着嘴脣才讓自己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她扒着他肩膀的手,卻不由自主用了大力氣,在他肩上留下深深指痕……

“真是要被你折騰死了。一挨着你,連事情也不用辦了。”

兩輪過後,廖鴻先望着開始暗下來的天色,摟着江雲昭,輕吻着她的鬢髮,心滿意足地喟嘆道。

江雲昭卻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任由他抱着,枕在他的手臂上伏在他胸前,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迷迷瞪瞪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睡了很長時間。

身邊人放她到牀上。

剛一沾到枕頭,她就醒了過來。

廖鴻先詫異地看着忽然睜開的江雲昭,輕笑着重新上了牀,將她摟在懷裡,嘆道:“你說你,這是不讓我起來了麼?非得抱着才能睡。”

天色只比睡前稍微暗了一點點。看來,睡得時候不算長。

雖只一小會兒,但江雲昭已經恢復了一些氣力。

她被他說得羞紅了臉,拼命把他往外推,“不過是醒了而已,又沒有留你。”看他不動,她繼續用力,“你不是有事要做麼?趕快去罷!”

就算她平常時候使了全力,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如今她身子還癱軟着,那點兒力氣對他來說,又算得着什麼?

廖鴻先握了她的手,不准她再亂動。又把她摟好,方纔說道:“也沒甚麼大事。不急。”

“不急還這個時候回來?”

廖鴻先笑道:“先前聽聞了一些事。因着今日要做的事項已經盡數安排下去,有些空閒,就想着回來詢問查證一番。既然回來,自然得先過來看看你。”

誰知剛回來,就見小妻子正攬鏡自照。

那小模樣,那小身段,怎麼看,都是這世上最漂亮、最可心的。引得他越看越想看。越看……身子越叫囂得厲害。

他覺得,那種情況下自己還不猛撲上去,當真是禽獸不如了。

“你要查的是什麼事?”江雲昭看他恢復了正經,這才擡起頭問他。

看着她粉面桃腮的模樣,廖鴻先忍不住,覆脣上去與她又廝磨了會兒,這纔在她耳畔將那事輕聲說了。

江雲昭聽聞,驚奇不已,喘.息着推開他,問道:“此事當真?”頓了頓,又問:“他怎麼做到的?不對,是他去那裡能做甚麼?”

廖鴻先勾脣輕笑,“我也很好奇,他去了那種地方,到底能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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