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通過剛纔的一路見聞,對於樹上長出美女這種事應該不必太驚訝。然而看着一個個雪白*粉嫩的美少女倒吊在樹上,這種奇景對任何一個功能正常的男人都是一種絕大的衝擊!
不知不覺,徐簡已經深入林中。他看到這些從樹上長出來的美少女個個身材火辣、肌膚嫩滑,全體在肚臍的位置上與“母樹”聯成一體。那充當臍帶的樹藤足有半寸粗,牢牢將豐腴美白的巨型“果子”吊在樹上。不止如此,每個肉彈美少女的長髮也都深深扎入頂上的粗枝,也不知是僅僅用來固定形體,還是有輸運養分的特殊功能。
繼續深入林中,徐簡發現原來裸露出來的“人形果子”都是接近成熟的。更早些的形態有一層薄膜狀的“果殼”,將蜷縮的美少女完全遮護在其中。“果子”越幼嫩,果殼越厚且越不透明。照這麼看,那些已經全裸的“美女果子”豈不是可以採摘?
徐簡好奇心起,立刻跳到一株樹上,先伸手在一顆“美女果”那雪白的肌膚上撫摸了一下。觸手柔滑,手感非常的好。徐簡又伸手在美女的鼻端試了試,卻是沒有鼻息。又按了按心臟,好在心跳卻是有的。只是極其的平緩,老半天才有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這顆果子究竟好摘了沒有?徐簡皺眉想了半天,還是沒能下定決心動手採摘。萬一出點岔子,這可關係到一條人命啊!
徐簡一連檢查了十多枚“果子”,情況都差不多。全體美少女都是雙眼緊閉,呼吸全無,只有極微弱緩慢的心跳。這讓急於摘顆果子檢驗一下是否功能正常的徐少相當猶豫,遲疑着不敢隨便下手。
他拔出佩劍,突然斬下了一條柔韌的樹枝。嗤的一聲,斷口處噴出一股乳白色的液體,足足射出兩米多遠。徐簡伸手沾了一點乳液,忖道:這玩意難道能充當血液給美女果供能供氧嗎?
被斬斷的樹枝足有雞蛋那麼粗,液體的噴射一時止不住,嘩啦啦足足噴出足有一隻水桶那麼多,流勢纔開和緩。徐簡正懷疑這種樹是否受不得一點傷,正打算手工幫它“止血”,突然之間,身側一聲嚶叮。徐簡急忙轉頭,看到旁邊的那顆“美女果”已經慢慢睜開眼睛。
徐簡立刻伸手一探,果然感受了美少女鼻端開始有了一縷似有若無的柔和呼吸。隨即崩的一聲,**美少女的滿頭長髮已從頭頂的樹枝上脫開,身子頓時一陣劇烈晃盪。
還沒等徐簡做好準備,粗而韌的“臍帶”已經無聲的從少女肚臍上脫落。少女驚呼一聲,身子已從樹上掉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徐簡伸手一抄,已經快如電閃的將這顆豐腴柔美的人形果子抄到懷裡。少女圓睜美目,驚訝的盯着徐簡,突然開口道:“你、你是什麼人?”
“你會說話?”剎那間徐簡極度驚訝。然而他隨即聯想到少女長髮穿入枝幹的情形,心道:莫非就是直接從頭髮裡輸入了記憶?
正要拔根頭髮下來檢驗一下。突然風聲閃處,一道腥臭迫人而來。懷中的少女驚呼道:“小心!”
一頭守護林子的母猿不知幾時已侵到徐簡身後丈許範圍,突然飛身躍起,舞動雙爪向着徐簡抓來。
聽到少女的提醒,徐簡微笑道:“人與獸鬥,簡直勝之不武!”
嗖的一聲,他已經帶着少女沖天飛起,避開了母猿的全力一擊。
母猿雙爪擊空,失控的打中樹身,只聽一聲轟響,木屑、枝葉亂飛,一株大樹竟然被母猿的爪力打得從中折斷!
這畜生的力道當真不小!空中的徐簡剛剛萌生這個念頭,四下狂吼連連,無數怪獸陸、空俱有,已經朝着徐簡的方位急速逼了上來。
一臺監視器前,不知幾時溜掉的盧權看了看徐簡與猛獸大戰的場景,便轉頭對身後兩個男子道:“好了,徐簡陷入猛獸的圍攻之中,要想擺脫並找到出路,絕非三五天能夠辦到。現在你們可以出發,用最快的時間將二分局的大權搶奪過來!”
盧權身後的兩人赫然正是大洋聯邦的兩個候補執委靈飆和秦二十三。聽到盧權的命令,秦二十三滿臉興奮,當即便要出發。靈飆卻反問道:“坎水城近十萬之衆,憑我們這點人馬恐怕很難有作爲吧!”
將徐簡誘來困住,然後由靈飆與秦二十三帶上一批經過記憶移植改造出來的人馬搶佔坎水城,這是盧權與兩人商定的戰略。然而事到臨頭,靈飆卻又懷疑起計劃的可行性來。畢竟盧權撥給他們的人馬不過千餘,知識結構上還有嚴重缺陷。除了使用記憶移植術強行灌輸了一些高科技器械的使用技能外,對於後現代高科技可謂知之甚少。人數不足,水準還夠不上“勉強湊合”的層次,這種行動在靈飆看來簡直就象肉包子打狗,整個就是自殺式的。
盧權不屑道:“你若害怕,我可以批准你留守大洋城。總之你的選項只有兩個:第一,接受任務。第二,放棄任務。對於方案本身,你毫無置喙之餘地!”
秦二十三笑道:“老弟,你不去最好。我一個人就能完成任務。我還怕你跟我搶功哪!”
靈飆皺眉考慮了半天,最終無奈道:“好吧。不過我的隊員要由我親自挑選!”
盧權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但是速度要快。無論是坎水城那邊,還是困在谷裡的徐簡,都不可能給你們太多的準備時間!”
兩人剛剛退下,又有兩個古典裝束的英武男子進入盧權的辦公室。
盧權仔細審視了一下,發現兩人一個沉着內斂,一個銳氣逼人。他點頭道:“雲翼、墨完,你們兩個也算是萬中挑一的精英分子了。機甲戰隊交給你們已經快要三天,你們自己說說,要是直接拉上戰場,你們有幾分把握打贏一場低烈度戰爭?”
在朱由札手下,這大半年來雲翼身爲天子門生,仕途上極爲得意。然而朱由札一被殺,他立刻被逮捕入獄,經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苦日子。盧權一來,便將他放出並給予重任,他深知機會難得。所以一聽盧權的問話,當即抖擻精神道:“要讓我製造或修理機甲,或許還力有未逮。然而指揮作戰是另一回事。只要裝備不相差太大,無論是什麼敵人,我都有信心與之一戰!”
墨完明顯謹慎得多。他猶豫了一下,這才答道:“我只能保證不犯太低級的錯誤。然而戰爭的輸贏關涉太多因素,我不能保證必勝!”
盧權只是隨口一問。對兩人的答案其實並不太在意。聽到兩人的回答,他點了點頭,便轉移話題道:“我已經暫時困住徐簡,並命令榮振對三、六分局迅猛出擊。要求在三天之內徹底解決這兩個分局的。有獵魔武裝的配合,相信這兩個分局不難解決。而一分局的一半裝備和人員早已被羅伯特森拉到四分局,現在基本都編入榮振所部。另一半被傅剡拔城帶出,現在一分局其實只是一個空殼,僅剩的幾個基站和少量人員根本不足以自立。那麼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二分局了!”
雲翼反應極快,當即道:“主席的意思,是讓我們充當割草的鐮刀、伐木的斧子,對二分局來個斬草除根?”
“聰明!”盧權一拍雲翼的肩膀,翹起大拇指道,“二分局裝備最多,人員編制最大。人一多,形勢就複雜,要完全收服之難度很大。保不齊有一兩個不可靠的漏網之魚,在關鍵時刻弄出大亂子來。所以我的意思,是對二分局進行特別處置,只要裝備,人我也一個都不要!”
墨完倒抽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道:“鈞座是要來一場大屠殺嗎?”
盧權看了他一眼,嘆氣道:“我也是無可奈何啊。如今坎水城裡局勢極亂,太亂了!剛剛收到的情報,革命者中的武力派發動了一場武裝整合運動,然而事機不密,提前就被人泄露了。於是和平派和中間派搶先武裝戒備。目前全城各派別緊張對峙,小的衝突幾乎一刻不停,要想和平解決問題,幾乎已是不可能了!”
“那也不等於要將他們一齊武力解決啊!”墨完脫口道,“就算他們戒備已深,已經完全不肯聽從協商,最多咱們展示一下武力,逼迫他們放下武器也就是了!”
“你真是這麼想?”盧權凌厲的眼神似乎如同刀劍一樣,能夠割開墨完的身體。然而墨完毫無所懼,堅持道:“沒錯,我堅決反對無差別的一體屠殺。即使無奈要使用武力,一定也要有節制。要儘量少殺傷。對放下武器者不可再加以殺害!”
“要是放下武器的人裡,曾經參與過屠殺、製造過血案,難道也一體給予寬囿?”盧權緊緊逼問。
墨完道:“對於這樣的人,可以取證之後加以審判。但是不可以無來由的直接處死!”
見墨完的呆氣又犯了,雲翼表面上聲色不動,心中卻是大爲高興,巴不得這個表哥栽個跟頭。然而聽完墨完擲地有聲的答覆,盧權卻是大笑拍手道:“很好!你能這麼冷靜,我就完全放心了。此次行動,我給予你指揮的全權,雲翼所部也一體受你節制!”
墨完頂撞了盧權,本以爲對方一怒之下,自己就算不倒黴,至少也會被剝奪兵權。哪知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他呆了一呆,這才反應過來道:“屬下謹遵鈞座指令!”
墨完領了任務出來,直接回到離臺地不遠的家裡。這是一棟花園洋房建築。一看到墨完的馬車,門衛早已敞開大門將之放入。
剛進客廳,墨完突然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大舅父雲琛揹負雙手,正在看着牆上一副朱由札的手書:鶴舞深崖月,龍吟大海潮!
聽到腳步聲,雲琛頭也不回,只是指着這幅書法道:“阿完啊,我記得朱由札在臺上的時候,你這兒掛的是一幅徐簡的字。現在朱由札倒臺了,你卻偏偏換上他的字,你這脾氣,莫非是要跟全世界爲敵?”
墨完微微一笑,施禮道:“舅舅說笑了。甥兒只是有一點上不了檯面的擰脾氣而已!”
雲琛哈哈笑着轉過身來,搖頭道:“這樣的脾氣,說好不好。說壞倒也不壞。做爲你的上司、長輩,至少不擔心失勢的時候被你再踩一腳!”
墨完問道:“舅舅難得來我這兒,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想與阿完你探討一下!”雲琛直入正題道,“舅舅知道你在盧權那兒得到了重用,然而局勢微妙,舅舅不能不上門提點你幾句!”
墨完深深施禮道:“但請指教!”
雲琛沉吟片刻,說道:“這大半年下來,局勢有如走馬燈,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然而以我看來,大局恐怕即將塵埃落定!”
雲琛屈起手指,耐心爲墨完分析道:“這個盧權雖然底細不知,然而看其行事,張馳有度,笑裡藏刀,不愧爲一等一的權謀家。這就具備了成事的可能。而他如今一舉控制了大洋城,又收服了榮振,通過榮振強勢拿下兩大洲。以獵魔武裝的強悍戰力,一舉掃平三、六分局也不是難事。一分局早已成了空殼。如今再解決二分局,天下還有哪個強人能夠與之對抗?”
墨完點頭道:“盧權此人確實深不可測。其行事有時近於胡搞,然而你若一旦陷進入,三轉兩折,不知怎的就被套住,竟是再難翻身!”
回想到剛纔的經歷,盧權只是輕鬆打了個頓挫,立刻便將墨完吃得死死的,連想不爲他賣力都再做不到。因爲他交託的任務,正是遵循了自己剛剛強力主張的那一套。要是沒有那段慷慨呈辭,墨完還保留着拒接任務的餘地。可那麼一發力,立刻被對方來個乾坤大挪移,整個人被扯出自我保護的烏龜殼,不得不爲他去賣命、去殺人。
事實上這就等於他以接受墨完的“少殺、慎殺”爲代價,逼使墨完不得不爲他去殺人!而按墨完的本意,其實壓根兒就不想殺人!然而那段進諫的話一出口,事情莫名甚妙就轉變成探討怎麼個殺法才正確!這種引人入彀的手段,真如水銀泄地,根本令人防不勝防!
雲琛見墨完思路清楚,高興道:“你能明白那是最好。只要盧權再拿下二分局,那就等於所有超強的大殺器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再解決操器者的忠誠度問題,試問整個天下還有誰能與之對抗?”
想到大洋城裡朱由札建立的那些奇妙生產線,連人與動物都能直接在樹上“種”出來。記憶可以輕易的移植進人的頭腦,器官、肢體可以輕鬆的摘除、更換。若是再加上地球局那些飛天遁地的器械,移山鎮海的“法寶”,整個地球,所有人恐怕都只能成爲盧權手中不值一錢的玩物!墨完的心中頓時一個格登,深深的感到了一場天大危機已經迫在眉睫!
還在推敲,耳邊聽得雲琛道:“所以說,攻下坎水城,差不多已經是平定天下的最後一戰。你若立下足夠功勞,咱們墨、雲兩家在新朝還能……”
雲琛言者諄諄,然而墨完卻是聽者藐藐。突然之間,他想到了昨天夜裡登門的不速之客和她的那段說辭。
難道真要接受她的建議,做一個攪局者和破壞王嗎?
汗水不由沁溼了墨完的後背。
突然他的肩頭被人抓住,身子被用力晃動。耳邊聽得雲琛帶着怒氣的聲音道:“嘿,我說你究竟有沒有在聽?”
墨完吃了一驚,忙道:“剛纔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舅舅恕罪。您繼續說,我在聽呢!”
雲琛滿臉不高興。然而他自從出賣了徐簡後,朱由札雖然守信傳了他一點粗淺的氣功心法,卻從此將他摒除於權力之外。大半年以來他都無所事事,雖然信息還算靈通,但在新朝已經完全沒了地位。好容易看到雲翼和墨完這兩個家中晚輩有了抓到權力的機會,早已對當初的背叛悔青腸子的雲琛自然想充分利用。
然而他與雲翼有殺父之仇,彼此根本沒什麼可談的。所以所有希望都只能放在墨完身上。雖然墨完一邊說話一邊走神令他相當惱火,他也只能強抑怒氣,耐心的複述道:“舅父我是說,你要充分利用好這次機會,將事情辦得漂亮。依我的推測,盧權對原地球局的成員絕不會信任,只要一有可能,他必然會第一時間將之剔除,換上更可靠的人馬。而替補的人選早已呼之欲出,除了咱們大洋聯邦,別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迅速的拿出那麼多能開動戰艦、機甲的人手!”
墨完悚然道:“您是讓我揣測上意,主動替盧權把這件事情辦好?”
雲琛肅然點頭:“拿下二分局後,你大可裝做搶功,帶領咱們西雅國的人馬將所有裝備都控制下來。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挑戰一下榮振,與他小小的打上一仗。只要讓盧主席看到,咱們西雅國的人不但忠君愛國,絕對是一等一的好臣子,對這些高科技的玩意一樣能玩轉,能以之打勝仗,不輸於原地球局的成員。那麼你就等於爲主席立下了頭功。一旦全局換血完成,主席便能拋開顧忌改革政體,回到皇權**的正確道路上來。到時以你的功勞,弄個王爵也不在話下!以後舅舅的榮華富貴可全指望在你的身上了!”
墨完一頭大汗。他仔細的又想了一遍,一咬牙道:“甥兒謹記舅舅的教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