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位一組?”喜憂都在心上,石盤故作微驚道。
“兩位?”
林浩撇開一步,目光直視林畫,完了,又看過康雨嬌。
“咯咯,阿浩彆扭扭捏捏的,你就跟着姊姊吧,姊姊肯定會保護好你的。”
林畫突然嬌笑起來,大概是看不了林浩那一副傻愣愣正經的樣子吧。
“好。”
在石盤那略帶焦急的眼神下,康雨嬌微笑的示意下,林浩總算是答應了。
“好了,既然阿浩已經答應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所急之事已經 談妥,石盤便迫不及待的要回小屋,進行自己的內修。
石盤要想在募武大會中留存下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據其估計,參加此次募武會的少年,達到元武二重天的天才少年估計有半百之數,像他這樣煉髒期的少年則佔了五分之一,五六百人。
餘下的二千多人,則是以煉脈境爲主。絕大多數,是卡在經絡的堵塞不通,難以竄通的問題上。
單論這點,實際上,參加募武會的少年沒人可以與石盤相比。
洪恩也好,拓拔東也好,放眼東陽州,州內,無人能像石盤一樣將十二主脈煉至通透之境。
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子,做的不過要比那些普通人家的子弟好罷了。
要想在武道上更進一步,那就必須進入一個武道宗門,學習一些武道計秘,完善一番根基後,纔有一番可能衝擊下一境界。
雖有這些堅實的資本,石盤也能在同代之中爭到一個不錯的地位,但深諳世之艱險的石盤時刻都不敢放鬆。
現在,作爲一個普通的蠻族少年,石盤沒有任何依靠。大林村,對於這些城內的家族來說,就如一盤散沙,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想要出頭,想要將大林村變強,就必須依靠這些自己的力量。
“這麼着急有用麼?這些天來,我也沒看你進階到元武二重天啊,你這傢伙這麼着急,該不會是急着去…”
林畫對石盤急切的心情感到幾分氣惱,就算自己與他有過節,但這個康雨嬌呢。
不說傾國傾城,但在石盤目前所見美少女中,配之以絕色,也不是什麼虛妄之言了。
但石盤這個傢伙,爲什麼連一絲動容都沒有?
“你呢,你爲什麼不趁此機會超過我?”面對林畫的挑釁,石盤臉不紅,心不跳道。
“我…”林畫一時語塞,想不到什麼話能堵住石盤的嘴了。
“呵呵。”看到林畫吃癟的樣子,康雨嬌不禁春風一笑,看她嬌笑的婉柔顏色,不禁讓人覺得整個夜空都變得溫婉可親起來。
“後天就煩請兩位姊姊了。”林浩這次學聰明瞭,刻意避開了康雨嬌的目光。
“康姑娘,多有打擾。”石盤嘮叨一句,:“阿浩,我們走吧。”便招呼林浩一聲,就要離開。
對於石盤來說,現在的一點一滴時間都是好的,絕不是和別人吵架的時刻。
“康姑娘,我們走了。”
康雨嬌微笑示意,表示理解。
而林畫一直等到石盤二人走遠,都沒有吐露一個字,大概是被石盤一句話給噎死了。
“阿盤,畫姊怎麼老是針對啊,她跟你有仇麼?”林浩已經從康雨嬌如花的容貌中拔出神來。
“沒仇,可能是因爲募武會臨近,她心緒有些不寧,一時把握不住情緒吧。”
石盤對林畫這種小丫頭的暴起發難,一時半會兒也是難以明白,其還以爲林畫在爲幾個月前那一場比賽賭氣呢。
“哦,下次得好好說說她纔是,不能讓她忘了村人們的希望。”
林浩一邊加快步伐跟上石盤,嘴巴一邊嘟囔。
石盤對此,只能無語,林浩的說教會對林畫起作用?貌似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吧。
但看林浩那一般正經的樣子,石盤實在不好打消林浩的積極性。
“阿盤,畫姊怎麼會認識康雨嬌那等人物呢?”林浩一想到林畫身旁的那道倩影,心裡便涌動一股一樣難明的衝動,連神色都有幾分不自然。
“我也不清楚。”
石盤今天着實有些驚訝,但轉即便將康雨嬌的事想到了木老頭身上。
其是不然,康雨嬌是真的不知道木老頭初階丹藥師的身份。
這次石盤是徹底想錯了,林畫和康雨嬌交好,完全是得益於林畫那活潑好動的性子。
“阿浩,別想這麼多了,我們還是趕緊…”
話到一半,石盤不說了。因爲林浩根本沒在聽。
黑暗中,林浩埋頭前行,其身如鋒刃,在不斷撕裂前面無窮無盡黑暗,不知不覺間,竄到石盤前面去了。
對此,石盤只能報之以無聲苦笑。
兩人回到小屋之時已是夜半,不過,兩人俱是毫無睡意。
輾轉反側的林浩無奈之下,一人推門而出。
石盤則是盤坐入境,在灰濛濛的空間裡與虛擬人物進行每日必要的戰鬥修習。
現在神秘空間裡,石盤唯一敵不過的對手,單炙。不過,石盤卻有了很大的進步。
由於神秘空間裡的模擬對手都是採取最直接的殺法,用最強的殺招對敵,爲此石盤可是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石盤記得第一次與單炙交手時,單炙三個剛猛的殺招過後,自己已經躺在現實世界中了。
而現在,經過不斷的實戰,石盤已經從最初的接三招增至百招而不落下風了。
或者說是,石盤已經能和單炙打成平手了。
但這樣,石盤還是不滿意。他打贏的不過是過去單炙,誰知道現在的單炙實力又提高了幾分呢?
一夜無話。
隔日。
熱火朝天的鬥天廣場上,四大武鬥臺上佈滿了人:一羣點燃了獸血的少年!
或許是昨日戰鬥的緣故,激發了他們身上的血性;或許是這羣少年原本就是如此好戰。
但不管怎樣,現在是屬於他們的獨一無二的時刻。
“商少!”
場上現在最火的武鬥臺是二號。
不爲別的,這個戰臺上的混戰賽進程是最快的。
開賽不過一個多時辰,戰臺上只剩下了三十幾人。
這在歷屆募武會上都是少之又少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傑作者正是吶喊者口中的商家三少。
商家三少,是三名一身黑色錦袍的少年,統一的家族彎月徽服。
三兄弟齊心協力,配合默契,手段強硬,幾乎橫掃半個戰臺。
“轟!”
絢麗的力元殘留從對戰二人雙拳碰撞之處猛然迸發,好生鳴亮。
三兄弟裡的老大商強吉一拳放倒對手,顧不得喘息,立馬補防二弟商道河後面的空位。
…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即使商家三雄成了衆矢之的,他們也無絲毫的猶豫,只是一心的擊倒對手或是一拳轟下戰臺。
“二號戰臺比賽結束,商強吉、商道河…李三蓮此等二十人晉級到下一輪比賽!”
評判長大手一揮,在玉簡寫下這二十名晉級弟子的姓名並統計下了他們的殺敵數作爲戰績點。
歷經一個半時辰,二號戰臺果斷結束了比賽。
“恭喜啊恭喜,商兄,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貴賓臺上,衆人道喜之聲也是一聲而起,當先一人,身披綠蟒大袍,口目精精,正是暉月城另一家勢力的家主嶽通。
“嶽兄過譽了,犬子們只不過是剛過了第一輪的比賽而已。”
接話的是一個虯鬚大漢,黑黑瘦瘦的樣子,看不出其精明之處。
別看他其貌不揚,其就是商家家主商元莫。
“商兄也不用如此謙虛,幾位賢侄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當真是少年英傑。”
就在這時,一身錦袍,面帶和煦笑容的尚天祥也不由得誇讚了起來。
“尚堂主要這樣說的話,商某可是要認爲尚堂主必收三犬子入宗了。”
商家家主商元莫打了個哈哈道。不過商元莫也是真心的爲三個兒子取得如此成績而高興。
“不用刻意提拔,我相信三位賢侄也能力排衆人,順利晉級最終的決賽的。”
尚天祥是真不敢直接答應商元莫的請求,通過考覈進入宗門是鐵規,萬萬冒犯不得的。
尤其是現任的少宗主,最看不得這樣徇私枉法的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這麼幹事,下場可想而知。
商、嶽、尚三人表面上說的輕鬆,可實際上誰不是老奸巨猾的傢伙,在一起打交道這麼多年,誰不瞭解誰?
這樣喜笑顏開的談話,僅僅是因爲這三人的利益暫時糾纏在一起了而已。
“單兄,賢侄在場上表現非凡啊,不知單兄有沒有將自家絕學傳給幾個後輩呢?”
嶽通撇開商尚二人,突然衝着旁邊獨坐一語不發的單家家主單須爲和氣一笑。
不過這笑意落在單須爲眼中就剩下嘲諷了。
“哼,我家的那幾個小兔崽子只學了三腳貓的幾招,哪裡會是你們岳家幾個賢侄的對手。”
單須爲各瞅了一眼三號戰臺上的岳家、自家的兩撥人,冷哼一聲冰冰然道。
“單兄不必如此生氣吧,雖說我們兩家過去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但那些都過去了,這次募武會我還特意囑咐那三個娃要對待幾位賢侄客氣一點,必要時幫他們一把呢。”
嶽通越說越來勁,似乎兩家以前的難事都真的一筆勾銷了似的。
對此,回答嶽通的只是單須爲又一聲冷哼:我單家子弟還用你幫忙!
只怕是你岳家的那幾個狗崽子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吧!
不過這些單須爲都不在乎,他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