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遙回到鳳棲宮躺在牀上不久,便覺得身子有些燥熱,頭暈暈沉沉的。
她睜開眼睛欲將流姝喊來,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頭暈沉的更加厲害。
這是發燒了嗎?
初遙擡起手臂將手背貼着自己的額頭,額上燙得不行,她撐起身子,身子卻也綿軟無力。
看來並不是發燒那麼簡單,難道是承歡宮董若宛那杯茶,初遙擰了擰眉,她怎麼會如此大膽,那麼多宮娥都看見她進了承歡宮,若是她今天夜裡出了事,董若宛也休想逃得了干係。
喉嚨越加乾涸,身子越發的無力,初遙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雖然正值盛夏,她也從未這般燥熱難耐過。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不是流姝的,初遙硬是支起身子,下了牀,陌生的腳步聲越發的近,初遙眉峰緊蹙,咬着脣讓自己清醒一些,俯下身子,滾進牀底,再將自己的鞋子一併收於牀底下。
一雙穿着黑色靴子的腳在牀邊停下,他翻了翻牀上的被褥,不見人的蹤影,就在屋中徘徊了一陣。
初遙的腦子越來越不清醒,身子上燥熱的難受,她咬着自己的手,讓自己不發出聲音,睜大着眼睛盯着那雙黑靴看。她大致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董若宛竟真這麼等不及,她這是要給她冠上穢亂宮闈的罪名。
若是自己方纔沒有察覺,還在那牀上,恐怕後果便不堪設想。
黑靴在屋中徘徊的每一秒,她都覺得如此難熬,背後已經整個汗溼一片了,整個身子滾燙的不行,再這麼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去意識而發出呻、吟。
不,不能讓那個人發現。
初遙這麼想着,咬着手的力氣又加重了下,可惜腦子實在太過昏沉,沒一會兒便堅持不住鬆了口,而身上忽而一股熱氣翻涌,她喉間發出細微的呻、吟,初遙意識到,趕忙掩住嘴。
那黑靴走回到牀邊停下,初遙緊閉着呼吸,
盯着靴子看,忽然一張臉闖進了她的視線。這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初遙心跳漏了一下,身子往牀內縮了縮。
那男人伸出長臂,拽着初遙出來,初遙身子脫力,那點微小的掙扎完全起不了作用,最終還是被男人拖出了牀底,他將她抱上牀,倒是沒有進一步侵犯她的動作。
“皇后娘娘,奴才也不想害你的,但奴才不得不這麼做。”男人臉上一臉歉疚,他又道:“奴才不會碰娘娘,娘娘只要不動,將這個姿勢維持到天亮就好。”
初遙眉頭緊擰,這護衛的意思明白不過,有人威脅他,要陷害她穢亂宮闈。他本身並無意傷害她,只要達到了目的即可。
“是宛妃要害我?”初遙氣力不足的問,她的臉上連着脖子都是緋紅一片,說話的尾音都有些顫抖。
那黑衣護衛噤聲不語,表情爲難,初遙見他這樣子便知道是被自己說中了,她現在毫無反抗之力,連話都說出清楚,這樣下去怕是任人擺佈了。
“本宮很不舒服,能去幫本宮打盆冷水過來嗎?”初遙擰着眉,捂着心口。
黑衣男人看着她,臉色微微變了下,他嚥了咽口水。縱使在有定力的人,見初遙現在如此情狀,也不由會心神晃動。
在微弱的燭火下,初遙注意到黑衣男人的臉色變了下,她有些驚恐地把身子往後縮了縮。
黑衣人一咬牙,伸手過去觸碰初遙,反正什麼都不做,明日這樣被發現一樣是死罪,不如做個風流鬼。
“不,不要......”初遙被背脊頂到了牆面,已經退無可退了。
黑衣男人手頓了下,顯然還是有些猶豫,初遙搖着頭看着他,他吸了口氣,抓過初遙,道:“你要怪便怪自己不該佔着後位。”
初遙揮開他的手,掙扎着,黑衣男人咬了咬牙,將她拉過來壓在身下,還未有所動作,他忽然眼睛大睜,驚愕之後閉上,身子軟軟地趴在了她的身上,是暈倒了。
初遙半闔地眼有些無力地轉過頭,一個朦朦朧朧的白衣身影朝自己走近,她用盡全力睜開眼睛。
是容少揚。
初遙看清來人之後,緊繃的神經有所鬆懈下來。
容少揚將初遙身上的男人翻下來,把他扔出殿外,他走進初遙,見她面色緋紅,領口敞着,露出大片精緻的鎖骨,他不禁皺了皺眉。
容少揚坐到牀邊,將手貼在初遙的額上,初遙用僅剩的一點意志搖了搖頭,聲音軟糯:“是春、情藥。”
容少揚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的眸光緊緊地鎖着初遙的臉,初遙半闔眼睛再也沒有力氣睜大,只模模糊糊地聽容少揚低沉着聲音道:“是誰?”
“董......額......”話還爲說完整,喉間的呻、吟便忍不住跑了出來。
容少揚的眸子暗了暗,初遙不自覺地將他略有些冰涼的按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上,似乎這樣可以減緩她的難受。
冰涼的掌心貼着臉頰,她蹙起的眉心微微鬆開了些,臉上的神情也好放鬆了不少。
對於初遙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容少揚沉下的臉色稍稍和緩,不過沒有多久,初遙似乎便不僅止於滿足這樣的散熱,她身子難耐的扭動下。
容少揚蹙了蹙眉頭,將手收回,起身要離開牀邊,初遙不自覺地去拉住了她的手,容少揚回身,低沉着聲音道:“你的身子未愈,尚不能......”
後幾個字在初遙漸漸模糊的腦海中散掉,她鬆開手,容少揚轉身出去。
當她以爲容少揚是就這樣離開時,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手中端着銅盆,將布巾擰乾,擦拭着初遙的臉。
冰冷的水緩解了她身上的燥熱,舒服的不禁發出了聲音,容少揚低垂着眸子,將她的衣帶解開。
初遙臉上似乎更紅些,容少揚倒是沒什麼逾矩的動作,一遍遍的將布巾打溼,一遍遍細緻地替她擦拭着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