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元春覺得自己的言靈技能果然是見效快又可靠…不僅僅體現在□□府中上下,塑造新的道德觀上面。還有,兩個弟弟。

是的,兩個,超額完成了願望。當兩個弟弟還在胎中時,元春就抓着自己啓蒙的三字經念。又因爲沒有別書的可以念,元春就換着每日裡講着自己跟着母親學到了什麼,不能少的就是摸着王夫人超大的肚子蹭啊蹭。可以說,胎教階段裡,元春完美代替了在妾室身上舍生忘死的賈政。

“母親,母親,弟弟還要多久在出來呢?春兒每天都跟他說話,他會跟春兒一起玩嗎?”王夫人懷胎辛苦,過大的肚子,在診出雙胎前讓王夫人都格外不安。爲了轉移注意力,安王夫人的心,元春每日裡總是撒嬌賣蠢。

異世元春的到來,對於王夫人來說,是一場救贖。元春對她的依賴,讓她暫時忘卻了對丈夫的不滿,對生活的無望,也有了新的追求。當然也不是沒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說元春的才情,就這麼消失了。雖然除了元春自己,並沒有人知道原先的元春是怎樣的文采斐然。

不幸的是,季節不對,王夫人在最熱的秋老虎時節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獨自悶坐在牀上的王夫人表示,自己再也不想生孩子了。這坐月子不能用冰盆,不能洗澡,產婦的煎熬誰也不能感同身受。直到王夫人生產後,才發現這個問題的元春內心自責,在與母親提要求並實施言靈之前沒有考慮到天氣因素,這大熱天的實在是讓人,悶,燥,火氣大。弟弟們再可愛也不能消除身體的不適。

但是,再怎麼自責,元春在此期間能做的也只是在傍晚探望母親,用元力爲王夫人疏散身體內的淤血。“母親,春兒跟嬤嬤學了一手,幫您按按肩背。這樣您也能舒服些子。”享受着才4歲多的乖女兒的孝順,王夫人感受到的則是,只有在姐兒前來看望自己的時候,身體才舒服一些,心裡能感受到一絲平靜,也不像那麼難熬了。

看着自己許願來的兩個弟弟,元春是欣喜並且抱有期望的。每日跑到產房隔壁的廂房中,對着弟弟們碎碎念,用元力爲他們的身體打基礎,看着他們一點一點從小小的,皺巴巴的長大變胖。對於讓弟弟長胖,是至今還肥嘟嘟的小元春的執念。

跟大多數的主母一樣,懷有身孕期間,王夫人主動給賈政安排了新鮮的妾室。並且不出所料的,賈政只假正經了一下就收下了。

賈政伺候的丫鬟不算,妾室才兩個,原先的周氏早已經廢了,趙氏哪怕被提爲妾室了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仗着還年輕罷了。在勳貴人家,妾室壞了身子,就是沒了活路的。也是湊巧,王夫人想要找個好拿捏的,而這位,因爲有了情郎,被氣急的原主人賤賣。弱柳扶風的瘦馬,賣身契在王夫人手上捏着,心思全在被打得半死的情郎身上,只求着夫人能救情郎一命,願意做任何事情。王夫人一聽,自然不會放棄這種好事。當即就把那半死不活的情郎救下,放到自己的莊子上,只待養好傷就簽下做長工,也是王夫人掌控她的把柄。

都說揚州瘦馬迷人,這新妾室姓柳,在進二房的第一天,就把賈政迷得忘乎所以。至於說同僚新贈送的妾室張氏晶,剛帶回榮國府就被當場KO,若是不能找機會生個孩子,很快就會步上趙氏他們的後路。

“柳氏進府也有段日子了,這些時日裡,老爺都留宿在她那裡?”王夫人雖然是在做月子,但是也不敢輕易放手不問府中的情況。“希望是個忠心得用的。還有,莊子上那個人得看好了,不能隨便讓人跑了。”

王嬤嬤連聲應是,又報告了府中上下主子的動作,才服侍着王夫人睡下。

大房那邊,那通房最終命不夠好,生產之時帶着孩子一起去了。而後,又是新一輪鬥爭,前後腳的就又有妾室即將生產。元春算了算時間,這一胎如果生的下來,應該是賈璉?大房這邊沒有女主人,哪怕是庶子也是獨子,肯定不會給妾室養着。那,應該不是賈母養,就是母親王夫人養着,直到大房有新的女主人出現。怪不得劇情中以後的賈璉那麼親近王夫人呢,以後也是一大助力。

府裡的夫人妾室們生孩子,誰掌權誰得利,已經不是最受關注的了。榮國府現在的老人,都已經處於一種既想要放飛自我,又心驚膽戰的狀態。想依靠着府上威風,爲家人牟利,又害怕佛祖光環沒有消失,伸出去的爪子被剁掉。這是怎樣的一種糾結的心情。

若是那種本性不壞的,吃過幾次教訓之後,人也就老實了。無非就是老老實實工作,開開心心下班麼。只是不要想着有什麼黑色收入了。

但是那種作威作福大半輩子的,簡直是生不如死。像賴嬤嬤那樣,兒子出息了,在外面已經投靠了新主子,眼看着得不到好處,到是乾淨利落地收拾走人了。然而,多的是啃老混日子的,走走不掉,留又沒想頭,真的是爲難死人了。

本來也有不信邪的,好不容易仗着府裡的權勢,讓待在鄉里的哥哥嫂嫂得了那麼幾畝田,獨生的大侄子忽然之間就得了重病,人眼看着就不行了。一想到府裡的傳言,又把田地還回去了,人就慢慢緩過來了。真的是不信不行。

本來,榮國府上下弄得“改頭換面,一心向善,知錯能改”這麼大動靜,京城裡該是引起議論的。但是,這事情卻通過熱衷八卦流言的直親王,直達皇帝耳中了。皇帝也好奇啊,又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還真有點像是整個府上被佛光普照,逼着人不能從惡。問過護國寺的主持大師,只說是,榮國府確實是有仙氣,但是從何而來,他也看不明白。

雖然不是壞事,但是想求長生的皇帝便留了暗衛長期監視,還將京城的流言給壓了下來。元春很輕易地發現了暗衛的存在,並且當他們不存在。僅靠暗衛能查得到原因才奇怪呢,這事情太不可思議,當初元春自己有懷疑目標,想要確定這事情都花了好一段時間。

在王夫人出了月子之後,大房裡也有了一個生而喪母的庶子。再怎麼混日子,賈赦也捨不得將人過而立之年才得的獨子,就這麼隨隨便便地交給姨娘撫養。

賈赦最先考慮的,當然是賈母。然而,無利不起早的賈母表示,自己年歲已大,前些年想養元春的時候就發現裡不從心裡,現在恐怕不能盡心。當然了,在賈母心裡,最真實的原因是,老大本就不得自己喜歡,又是一個庶子,隨便養着好了,怎麼配讓自己花心思。不若想法子養着二房的那對雙胞胎,最少也得讓這兩個孩子跟自己最親近。不得已之下,賈璉就這麼被塞到了王夫人房裡,和二房的兩個嫡子一起撫養。

“大房的一個庶子,怎麼配和我的兒子一起撫養。大房裡也是越來越不着調了。”王夫人不屑地與王嬤嬤抱怨這事。然而抱怨歸抱怨,在榮國府沒分家,賈赦承爵的現實情況下,這種事情她也不能拒絕。好歹,雖說是多養一個孩子,也不過是多找幾個奶嬤嬤和丫鬟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事事盡心。

元春見跟自己預料的一樣,賈璉進了二房,也很是高興。多□□幾個弟弟出來,不讓他們以後無所事事,撐起已經是個空殼子的榮國府也不是那麼毫無希望。哪怕,以後榮國府真的沒救了,有新生力量纔有翻身的機會。

榮國府中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順帶還影響了整個世界的走勢,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不驚動一心謀算,想要不沾因果而獲得氣運的警幻仙子。此時,道士和尚都還沒有被她點化。不得已,警幻主動下凡了。

榮國府二房得了對雙胞胎嫡子,賈母心中是大喜的,榮國府興榮之兆啊。這對雙胞胎超越賈政和賈珠的地位,成爲了賈母的心頭肉,無論怎麼說都要大辦特辦滿月酒。元春看着被指使的團團轉的王夫人,感受到賈母不同尋常的激動,心中有點不詳的預感,老太太不會又想着抱養二房的孩子吧?這可不能隨着她來。真正說起來,賈母在榮國府的衰敗之中,有着重大的引導作用,並且,她還養廢了寶玉。

回到自己房中的元春不得已又開口了,“老太太真是疼愛兩個弟弟,只是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兩個弟弟還是跟着母親比較好。老太太只需每日含飴弄孫就好了。”

於是,方纔還在考慮怎麼堵王夫人的嘴,好好抱養兩個孫子的賈母,心思一轉。覺得外面的丫鬟小子們實在是太吵了,想到當初養着元春那頭疼欲裂的半個月,現在想想還是腦仁兒疼,抱養雙胞胎的念頭都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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