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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在繡坊找了份工作,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向日葵,現在應該叫白彤,倒也樂得一身自在,在門前豎起了一塊牌子,大筆一揮,歪歪斜斜地寫上“金點子”,做起了狗頭軍師,專替人出謀劃策,兼職賣賣花和茶葉蛋。其實她曾經想過憑自己對歷史的樂衷和熟悉,女扮男裝到朝廷謀個一官半職,運氣好說不定可以混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國師噹噹,可惜連這後路都斷了。因爲,現在所處的朝代“安康”她在課本上見都見沒過,當朝皇帝“永樂”更是聽都沒聽過。

“向姑娘。”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手挎竹籃進了“金點子”。

“曲大娘,您來啦。”正閒得打蒼蠅的白彤眼明手快地迎了上去,看到她籃子裡的花更是喜不自勝。“今兒的花看起來真好,嬌豔欲滴。”

“今兒有霧,所以沾了些露珠,倒也好看極了。”大娘笑着將花留下。

白彤忙着回屋取銀子,今天是十天一結算的日子。

“別忙。”老人家攔下了她,說:“我想同你做筆生意。”

“怎麼說?”向日葵納悶了,價錢和支付方式是一早談好的,莫非她有了別的想法?

“向姑娘別誤會,老身並非是看你花賣得好,坐地起價。我是衝着‘金點子’來的。若你能幫忙解決我的問題,這一個月的鮮花我分文不取。”她皺巴巴的臉上已經沒有辦法清楚看出她緊鎖的眉頭了。

“您說,能幫忙的我自當效力。”向日葵客氣地說。

“你別看我一身老骨頭了,其實我身體還硬朗着,我琢磨着象姑娘一樣在家擺個攤,賣些東西,您看我賣什麼好?”老人家直來直去,也不拐彎抹角了。

“大娘,看來這一個月的鮮花,我也不好意思白要了。您這哪是什麼問題啊,我賣的花都是您自家院子裡種的,您賣賣花不就是了。”向日葵笑了,開始懷疑這老人家是不是想着法要救濟她這貧苦百姓呢。

“姑娘說笑了,大娘我這年紀,賣花也沒人買啊,如若不是此路不通,我也不麻煩姑娘了。”

“那這樣好不好,我僱傭你,每個月給你發月錢,你幫我做事。”向日葵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我能幫你做什麼?賣花?”她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下。

“當然不是,賣花我一個人就搞定了。我想讓你幫我介紹生意。”

“老身不明白。”大娘的臉憂得象泡過苦膽水一樣。

“我的‘金點子’你看到了吧,不瞞您說,十天了,一單生意都沒有。我跟我妹妹兩人又不好拋頭露面去做宣傳,所以想麻煩您得空幫我們介紹點生意,但凡誰有什麼想不明白,解決不了的事情,您都可以帶他來找我。一旦生意做成了,我給您酬金的四分之一,怎麼樣?也就是說如果我賺了20文,我就給您5文,您的月錢每個月最後一天結算,如何?”

“這麼簡單?”

“這麼簡單!”

“好,老身說話算話,這差事我接了,這個月的花錢我也不要了。多謝姑娘了。”老人家倒也是爽快地答應了。

“別這麼說,應該是我要仰仗您多多關照。”向日葵的心情格外好,只因爲自己名聲受損,所以她急需藉助當地百姓的幫助,而曲大娘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相信在她的幫助下,‘金點子’應該可以比較快走上正軌,不求跟以前一樣名利雙收,只求衣食無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