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掌燈時分，如風又出現在她們的廂房裡。隔着白彤，他和花好旁若無人，默默傳情。
“拜託你們，顧慮下我一孤家寡人的感受好不好。”白彤啃了一口蘋果說：“如風，麻煩你跟木將軍說一聲，堂堂一個護國將軍府，既然請我們來作客了，就該有待客之道。不能只管一日三餐啊，你看這蘋果，還得我自己出去買，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如風好不容易收回目光，說：“向姑娘，我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
白彤嚼着蘋果，口齒不清地說：“嗯，你說。”
“我還真沒見過象你胃口這麼好的女子。我怎麼覺得，每見你一次，你都胖了一些。”
“喂，拜託，你上次見我是因爲我在宮裡餓了兩天。”白彤氣得差點沒把嘴裡的蘋果末全吐他臉上，今兒算是知道什麼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了。
如風鄙視地說：“那是因爲沒人知道你食量那麼大，才餓着你了。”
白彤擡頭挺胸，齜牙咧嘴地說：“食量大有什麼不好，沒聽人說能吃是福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道理。”如風收到花好眼裡的信息，只有乖乖閉嘴了。
“那是當然，我不覺得我現在有什麼不好。身高170公分，體重58公斤，哪裡不標準了？”
“標準，很標準。”如風敷衍地說着。
“如風大哥，木將軍那有什麼進展嗎？”花好見勢不對，趕緊轉移話題。
“暫時沒有，恐怕你們還得在這委屈一段日子。”對着花好，如風恢復了正經的樣子。
“對這個我是不抱什麼希望啦。對了，你知道將軍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嗎？”白彤收起玩笑的口吻，嚴肅地問如風。
“哎，其實，將軍不近女色。”
“我的媽啊，你存心讓我失眠是不是？我寧願你告訴我將軍嗜美成狂。”白彤垮着一張臉，無精打采。經過這些天的信息整理，已經理好四大類女子供將軍挑選，如風好死不死來這麼一句，不是存心打擊人嗎？
“那麼多天，你相中哪家小姐了？”如風朝她擡擡頭，詢問道。
“就這青石縣來說，待字閨中的女子還是不少的。有相貌出衆的，有才華橫溢的，有家世顯赫的，有通曉武藝的，你說
他比較喜歡哪種？”
“都不喜歡！”如風想都不想地回答。
“我是說比較，比較。”白彤受不了地強調着。
“那就通曉武藝吧。”他想了下，勉爲其難地說。“這興許對他的事業有幫助。”
“嗯，我也這麼想。那就屬苗家莊的苗鳳凰了，擅長舞刀弄劍。我還偷偷去看過，長得也不錯，言行舉止，落落大方。”
“看來你嘴上罵罵咧咧，實際上還是下足了功夫啊。”如風點着頭，讚賞她對工作的認真態度。
“凡事做兩手準備啊。嘻嘻。”白彤也由衷地笑了，找個懂武功的，也不至於被將軍虐待致死。
“等他從宮裡回來，你就可以去邀功了。”
“哪那麼容易，還有個刁蠻的木大小姐呢。”白彤瞟瞟眼，一臉痛苦。
如風悶笑了聲，頗有感同深受的樣子，說：“確實。”
43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剛亮春桃就來傳喚了。幸好白彤已有了充足的心裡準備，便胸有成竹地去見木小姐。跟着春桃左突右擊，終於到了木大小姐住的院子裡。古代的小姐有一點特別好，聞雞起舞，幾乎不睡懶覺。其實這也難怪，九點就睡覺的人，哪會缺乏睡眠？
“見過木大小姐。”白彤恭敬地行了個禮。客觀來說，這木槿的膚色是真不錯，白裡透紅，吹彈可破。
“得了。那事可有進展？”驕傲的木大小姐連回頭看一眼白彤都懶得，徑自扶起一株花枝，湊近鼻子，深吸了口氣。
“回木小姐，已經有了眉目。”
“什麼？難道你又忘了我說的話？”木槿一個憤怒地轉身，差點把白彤撞歪了去。
“小的不明白。”白彤急忙低頭，以免被她看到自己眼裡的火苗。
“不明白，不明白，我明明交代你，有任何事要第一時間彙報。”高高在上的木槿，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將白彤逼得節節敗退。
“小的剛有點眉目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想必小姐也睡下了，豈敢打擾。適才特意起了大早，稍作梳洗就想前來彙報，不曾想木小姐又如此賢惠勤勞，已早早在此等候小的，這可真是折殺小的了。”白彤憋着滿肚子的怨氣，口是心非地安撫着。
“好，暫時不說這個，晚點再與你
計較。”木小姐故作寬容地說：“先說說那女子。”
“此女名爲苗鳳凰，是青石縣首富苗劍的獨生女，也是幻影劍十八式的傳人之一，武功不在話下……”說起這個女子，白彤可不怕沒話說。就是這武功，被她給誇大了。聽聞那幻影神劍是由十八個人組成的劍陣，一旦十八人聯手，威力無窮，倘若一人，則是威力平平，但自保是絕對沒問題。
“那又如何？女子該有的溫柔賢淑她有嗎？”木槿的口氣傲慢無禮，好像自己具備“溫柔嫺淑”似的。
“這您有所不知了。別看苗小姐平日舞刀弄劍的，但是她動如脫兔、靜如處子，個性極其溫柔。”爲了氣氣木小姐，白彤有意說得有板有眼。
木小姐對此仍然嗤之以鼻，慢條斯理地問：“多大年紀？相貌呢？”
“年方十八，我親眼見過，美麗端莊，一頭秀髮烏黑披肩，很是迷人。”回憶起那女子的相貌，白彤由衷地讚美着。
“才藝呢？”木小姐開始有點慌了。
“琴棋書畫均有涉略，女紅廚藝更是一流。”白彤毫不吝嗇地稱讚道。
“怎麼可能？”木槿瞪大眼睛，一副隨時要吞了白彤的表情。
白彤暗笑在心裡，面上不動聲色地說：“別看苗劍一介武夫，他夫人當年可是錢陵第一才女。”
“既然有如此好的女子，爲什麼當初給我浩然哥說親的時候，你提都沒提。”木槿稍微冷靜了下，馬上又疑問道。
“這個……早前的事，我確實想不起來了。但我想可能是因爲當時這苗小姐不住青石吧。昨兒我打探消息的時候，無意聽人提起，她早些日子在她錢陵的外公家住着。對了，她外公官拜禮部侍郎。”
木小姐半眯着眼睛，思考了很久，才說：“消息準確嗎？”
白彤點點頭說：“千真萬確。”
木小姐仍不死心地問：“可有她的丹青？”
“沒有，這苗小姐不比一般女子，要她的丹青恐怕有點難度。不如我形容給您聽聽……”
“不，在牙婆嘴裡，沒有一個女人不是貌美如花。我不管那麼多，限你半天內，弄到她的丹青來見我。”木小姐深深了看了白彤一眼。
“好吧。”她無奈地應承下來，誰讓自己平日裡好話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