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太平洋,蔚藍而又美麗,在金色的陽光下,蝶達尼號高大的艦首就像一把刀一般,斬開水面,帶着整隻艦隊乘風破浪……
當二十多天後,漫長的地平線在前方漸漸升起時,此次長途跋涉的旅途終於也到了終點。
“加利福尼亞……”徐乙來到艦橋,眯着眼眺望着遠處的港灣,輕聲念着它的名字,心裡不由得莫名地激動起來。
出國這麼多久,雖然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當他即將就要踏上洋人的土地時,心中卻依舊按捺不住那種情不自禁的興奮和期待。這此出使,究竟能給自己,或者給自己的國家帶來些什麼?這個答案他暫時還無法回答,但是他卻堅信不移,此行必然不虛。
見到祖國就在眼前,整隻艦隊都沸騰了。就連平日裡嚴謹的盧奇也不例外,笑呵呵地站在艦橋上,雙手扶着欄杆,任憑那些興奮的的水兵們在下面的甲板上狂歡大叫,也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
“部長閣下,歡迎您來到美國!”盧奇笑眯眯地指着前方的港口,自豪地說道:“這就是加利福尼亞,去年它還屬於墨西哥,但現在卻是美利堅合衆國神聖而不可侵犯的領土!”
徐乙聽得出來盧奇語氣中所帶的自豪與炫耀,關於美墨戰爭的經過,在旅途中他已經聽盧奇詳細介紹過了。盧奇作爲當時美國艦隊指揮官,在一年前曾經親自參加過其中的一場海戰,並取得了勝利。對於美國能打敗對手,並取得如此大的一片國土,盧奇的自豪感是可想而知的。
有了新墨西哥和加利富尼亞,美國一下子就增加了23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一躍成爲跨越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大國,並取得了美洲的主宰權。
加利福尼亞,這座近百年前就由西班牙人建立起的城市,是加利富尼亞的一顆璀璨明珠,它不僅是盛產黃金的地方,而且還是美國面臨太平洋的主要港口,更有美國西海岸門戶之稱。有了它,從亞洲到美國再也不需要繞一個大圈,跨越太平洋到大西洋了,它使美國通過兩個大洋把東、西方的道路全部連接了起來。
加利福尼亞在一年前就已經落入美國人的手中,但地位的歸屬卻直到今年才真正確定。取得大片新領土的美國人,開始了它歷史上有名的西部移民熱潮,而且加上金礦的發現,加利福尼亞吸引了無數淘金者的目光,並迅猛發展起來。
當徐乙抵達加利福尼亞的時候,金礦熱的出現還沒有真正開始,所以整座城市還未像幾年後那般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但是那些從東部跋山涉水,帶着心中的夢想與希望來到這裡的人們,依舊使得它散發出一股不一般的活力。
下了船後,在盧奇的陪同下,徐乙很快就聯繫上了美國當地政府官員。由於使命的原因,他並未在加利福尼亞停留太多時間,很快就坐上了爲他安排的馬車,一路向東,要直到走出加利富尼亞後,才能換上鐵路前去這次的目的地,美國的首都——華府。
“部長閣下,非常抱歉,只能讓你用這種方式前去華府。”接替盧奇的任務,在到達華府之前陪同徐乙的人是一位年輕的上尉。
“沒關係,我能理解……”加利富尼亞剛落入美國之手,一切都在新建中,交通差些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對此盧奇已經事先向徐乙解釋過了。而且徐乙現在正饒有興趣地瞧着爲他準備的四輪馬車,從沒坐過這種高大馬車的他,根本就沒在意洋人口中的火車之類,因爲他現在還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火車,也不明白火車和這種看上去別緻新穎的馬車之間有什麼區別。
出發時間安排在第二天上午,當徐乙在那位上尉的陪同下登上馬車時,卻驚異地發現同行的不僅有他的幾個手下,居然還有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美國士兵由上尉帶領着,陪同他們一起上路。
“上尉先生,怎麼會有這麼多士兵?”徐乙對美國人如此大張旗鼓有些不解,疑惑地問道。
“這些士兵是特意調來保護您的……”上尉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加利富尼亞從加利福尼亞往東去都是地廣人稀,而且又是剛加入合衆國不久,所以在很多地方依舊會有些流竄的強盜和亡命徒存在,這些卑鄙的傢伙最喜歡埋伏在有路人經過的地方,無恥地偷襲路過的客商,劫殺旅客並搶劫他們的財富。所以……爲了您的安全到達,必要的安排是少不了的。”
“原來如此……”徐乙這才明白這麼安排的原因。既然美國政府好意保護自己,徐乙當然不會拒絕,何況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多一份小心也就多一份安全。
不僅如此,這位由美國政府派出保護徐乙的上尉還主動提出建議,要求與他同坐一輛馬車,以便能夠實行貼身保護。對於上尉的如此好意,徐乙坦然接受了。反正這種馬車內部的空間比較大,接下來的路途還很長,徐乙一個人坐在裡面也是無聊的緊,倒還不如兩人同坐一車,既能讓上尉保護自己,又能借此機會找個能聊天的人,順便打探一下想知道的東西。
沒想到,徐乙的這想法還沒實施,坐在他對面的上尉就露出了他與徐乙同車的真正用意,從出發起就滔滔不絕地向徐乙提出了各種希奇古怪的問題,並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這身穿充滿異國風情的服飾,並腦後留着根辮子的徐乙。
“尊敬的部長閣下,你們華夏人都和您一樣留着這種辮子嗎?我聽說你們華夏的女人都纏着小腳是麼?對了!還有你們華夏的男人可以娶無數的老婆,而且還能隨時更換情人?還有……你們華夏遍地都是黃金,普通人都穿着昂貴的絲綢,家裡用着精美的瓷器?你們華夏?”
這位上尉就像是一個充滿好奇的孩子,不斷地提出那些匪夷所思的問題,剛開始,徐乙還耐着性子,帶微笑回答着,並糾正對方對自己國家的誤解。但是,沒過多久,徐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對方的問題無窮無盡,彷彿沒有結尾一般,怎麼都回答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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