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段時間,來了一位武士,杜康也道明瞭原因,武士也非常豪爽地給了一滴血。
可再就沒有人來,眼看酉時就要過了,杜康回頭一看,大榕樹下還睡着一個傻子,沒辦法了,他就在傻子手上取了一滴血。
杜康加了三人的血後,果然造出了可以食用的水,於是就拿給舜喝,舜覺得很好喝,就問這叫什麼東西,杜康想了想就說我等了九天,才成功,就叫酒吧。酒字怎麼寫呢?是酉時前取了三滴血造成的,就在酉字前加三點水吧。”
“楊兄這就是飲酒的三種境界了吧?書生、武士、癡傻……”康海潮道。
“世人皆飲酒,卻很少有人知道酒從何來!楊府丞,我來敬您一杯!”奕詳舉杯道。
“小王爺,咱們還處於飲酒的‘書生階段’哦!”楊森道。
聞言,大家都被逗的哈哈大笑,一時間掀起了宴會的一個小*,不知不覺間,衆人已經進入了飲酒的武士階段,喝酒都豪爽起來。
半個時辰後,奕詳因爲還要趕下一場酒宴,就先走了。
沒過多久,楊森和鄭仁軍、康海潮、秦建忠四人也一起離席,離別之際,鄭仁軍提醒徐乙也要去惠親王那裡拜謝一下。
這時,徐乙才知道自己的會元可是惠親王親點的。
今天古善元出奇的高興,也喝了不少酒,可是他卻很清醒,邀請完徐乙去家裡做客之後,就先上了馬車。
“離我們的約定又近了一步哦!”準岳父既然給了機會,徐乙當然要把握了,立即靠近古月說道。
“什麼約定?不知道你說什麼呢?”古月臉一紅說道。
徐乙着急道:“武功蓋世,狀元之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咱們倆的約定啊,你不會忘了吧?”
“瞧你那傻樣?”古月嗔道。
“哈哈,就知道你不會忘記的,等我中了狀元,我就去上門提親哦!”看着古月清純可愛的模樣,徐乙不由癡癡道。
“還要看看你的武功如何呢?爹在等我,我要走了!”說完,古月也上了馬車。
“我的武功很厲害的!我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徐乙連忙衝古月喊道。
古月噗嗤一笑,向徐乙擺了擺手,馬車就走了……
“月兒,這徐公子還會武功?”見女兒坐進了馬車,古善元立面帶玩味,笑着問道。
“他是瞎吹的吧!我哪知道啊!”古月低頭說道。
“我看徐公子不是妄言之人,改日叫他來家裡坐坐,讓你母親也看看嘛!”看道女兒的模樣,古善元已經完全清楚她的心思了。
古月害羞道:“爹,你說什麼呢?”
古善元呵呵笑道:“我說那文武全才的徐公子呢……”
一直到古月的馬車消失在街尾,徐乙才轉身回來與胖子、眼鏡一起又把昌萬泉、王會長和張副會長等人也送走了。
徐乙知道剛纔大家都沒喝好,接下來他和楊宇、楊林、苗超、眼鏡、胖子六人繼續開懷暢飲,今天他是絕對的主角,於是他便來者不拒,酒宴一直到深夜才散,大家都喝迷糊了。
翌日,胖子和眼鏡起牀的時候,發現徐乙還在躺着,兩人都沒在意,昨晚大家都喝的太多了,要知道他們六個可是把人家三笑樓裡面所以的酒都喝光了,而且這大多數的酒都是被自己的大哥徐乙幹掉的,最後他們六個人是被三笑樓裡的夥計分別給送回家的。
於是胖子和眼鏡也沒多想,和往常一樣兩人去教堂學洋文了,可是晚上回來的時候,兩人發現大哥還沒起牀,就感覺有些不對了,隨後任憑兩人怎麼呼喚徐乙,都叫不起來,兩人頓時慌張了,都開始互相埋怨對方——昨晚怎麼不勸大哥少喝點呢!現在成了這個樣子,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不僅大哥的會元不保,而且清譽也必將受損!
冷靜下來之後,兩人並沒有聲張,而是悄悄的去把格利仕神父請來了,神父給徐乙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之後,說徐乙正處於在睡眠的狀態,身體沒有任何毛病,讓再觀察觀察再說。眼鏡和胖子聞言,心情就平復了許多,他們倆知道大哥身懷絕技,保不準是在練什麼功夫呢!
但是到了第三天,徐乙還是沒醒,兩人就六神無主了,他倆心想,大哥三天沒醒,要是把腦子燒出個三長兩短來,他們倆還怎麼有臉回老家啊?更別說如何向徐大娘和寶山大哥交代了!
隨後,眼鏡留下照顧徐乙,胖子急匆匆的去找昌萬泉了,畢竟昌萬泉是老江湖了,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
而此時昏迷不醒的徐乙還不知道,由於他這一醉三天,差點把兩個兄弟給急出毛病來。
“不會是坑爹吧?難道是和穿越劇裡面的情節一樣,我真的也穿越了?而且還附身在了一個和我的名字只是一字之差的男孩身上!”
徐易分明記得,自己正和同學們在南和縣一中校牆外的河裡抓魚,本來應該到自己腰部的河水,一下子變的深不見底,而且還淹過了自己的天靈蓋。當時他被嗆了好幾口水,還好他學過兩下狗刨,他的腳連忙搗騰了幾下水才浮了上來,他疾呼“救命!!”可是這時候他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拉住了自己的腳,把他拼命的往水裡拽,遠處的同學們正往這裡跑着,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拉自己腳的那個東西力氣奇大,他的頭又被淹沒,冰涼的河水不住的往自己喉嚨裡灌着,自己在水下意識漸漸模糊。可是醒來之後,令徐易吃驚的是自己居然穿越了……
躺在牀上的徐乙這會兒思緒有些混亂,這一切都是來源於自己的腦海裡突然間就多了個叫徐易的人,而且本能覺得自己就是徐易。
這個名字很奇怪,徐易,“易”字有好幾種釋義,其中有:不費力,容易的意思;還有改變,變化的意思;也有交換,交易的意思。
總之這個徐易和自己的名字徐乙,只是同音不同字。
這個徐易到底是什麼人呢?
記憶裡這個徐易是個中學生,家境一般,他的父親是一名普通的鄉鎮幹部,母親是務農的。和他的家境一樣,這徐易的學習成績也是一般,虧了他父親託人找關係才讓他進了重點中學。這傢伙居然還十分的蔫壞,如偷看大姑娘洗澡,守過女同學上茅房,蹲過鄰居家的廂房聽牀板戲……
如果把徐乙和徐易兩個學生放到一起對比,天上地下,明月之光,瑩火之亮。一個是純美玉,一個是臭狗屎。
徐易現在很得意,狗日的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一個眉清目秀,貢士出身,而且還是兩元及第,更重要的是……rou棍很大的青年男人身上。可惜他不能爲所欲爲,不能全面成爲這具軀體的新主人。
因爲徐乙從小就接受四書、五經、八股文的薰陶,並深受仁、義、禮、智、信等儒家思想的洗禮,徐易的意志根本就不是對手,即便徐乙喝了數壇杜康,醉得要死要活,徐易在思想意志、個人毅力方面,同樣不是對手。
所以徐易只能搶佔別的高地,充分發揚不計一城一地的得失,有便宜就上的思想,將自己完全釋放,狂風暴雨般全面侵入到徐乙精神體系。
經過三天的爭鬥、融合,最後,徐易消失大部分,留下小部分填補了徐乙性格中陰暗面的空白,徐易……也消失了一部分,誰也說不清楚,現在的徐乙到底是誰。
就好比徐乙和徐易都是泥塑的,將兩泥塑人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捏成一個人,可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所以,現在的徐乙有了徐易完全的記憶,性格和精神上還被徐易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彷彿大清王朝的歷史上,永遠不能抹去明朝統治時期的痕跡一般。
這樣一個融合了兩個性情和記憶的共合體,如果是普通人一定難以理解。
可是接受過五元法籙傳承的徐乙,很清楚這叫“雙魂同體”,徐乙本來就爲人善良、豁達,而且他對這個叫徐易的傢伙給自己腦子裡帶來的新的思維,他感覺很新奇,所以對雙魂同體並不牴觸,如果換作另一個性格剛烈、固執的人,恐怕徐易最多隻能留下記憶,然後完全消失,醒來也只是當做南柯一夢而已。
徐乙知道自己被格利仕神父檢查過,也被昌萬泉請來的大夫號過脈,其實酒醉的第二天他就“醒”了,可一直被這個叫徐易的傢伙糾纏,根本就沒時間理會別人。
所以這兩天房間裡進進出出的人,和大家說過的話等等他都清楚。
包括格利仕神父曾危言聳聽地說他可能酒精中毒,因爲他身體內臟器官方面沒有什麼大問題,怕就怕腦子燒壞,變成“植物人”,而昌萬泉請來的中醫大夫卻說徐乙有可能是成爲“活死人”。
然後聽到徐蕾蕾和古月也來了,回憶起和古月相識的點點滴滴,想起古月的溫柔和善解人意,徐乙頓時心裡暖融融的。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古月正在垂泣着輕撫他的額頭,沒注意他已經醒了。
見到古月眼如秋水,眉如遠黛,靜美如處子,一顰一笑一促眉,嫣然婉約,神態嫺靜而動人。
徐乙調皮地伸出舌頭,輕吻了一下古月白玉般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