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起牀了。”李若心溫柔地搖了搖熟睡的劉耀,呵氣如蘭地道。
“唔...若心,還早,我再睡會。”劉耀轉過身,把被子一拉往頭上一蓋,似乎還要接着睡,一連兩日劉耀白天與吳雲,紀雲等人準備進軍的事宜。晚上也顧不得兩妮子的反對便將她們留宿於自己房內,自然累垮了身子貪睡了起來。
“相公,吳司馬有事找你呢,就在客廳等着。”李若心見劉耀毫無反應便道。
“噢,他來了。”劉耀聽的這句便把被子扯開,坐起身來,心道:莫不是劉三回來了,都兩天時間了,消息也該傳到淳于清那妮子那兒了吧,不知道蕭懷武的意思怎麼樣。
看來我得做兩???準備,若蕭懷武不答應,我已經整頓好軍務,只待後唐一撤,大不了冒險北上爭奪一番,要是王宗弼眼紅便將離他近的梓州閬州給他,示之以弱,以此也剛好作爲我與他的緩衝區,我便將重心移到北方。
不過有淳于清在這中間斡旋,蕭懷武沒理由此時此刻拒絕一個送上門來的盟友,嘿嘿,若是王宗弼強大了,對他這個離得近的人來說更爲不利。
李若心見得劉耀坐起身來卻眉頭緊鎖,一邊溫柔的給給他穿着衣服,一邊心痛地道:“相公,今夜不許這般胡鬧了,你...你自己一個人好生休息一晚。”
劉耀偏過頭將注意力轉移到身邊的若心,見的她心痛摸樣忍不住在那紅潤的脣上香了一口,心道,敢情這妮子是懷疑我的能力了,便故作失落地道:“若心,怎麼了,你不要相公了嗎?”
“相公,你知道的,人家不是,莫要胡鬧了。”李若心嗔道,一邊已經替劉耀着裝完畢。
“恩,放心吧,方纔你相公在想事情呢,可不是累了,莫瞎想了,相公有分寸的,呵呵,你還敢說我,不知道晚上誰叫的最響呢。”劉耀調笑道。
“呀,相公莫要瞎說。”李若心聽的滿臉羞紅柔荑按住劉耀的嘴,示意不讓他說下去。
“對了,碧菁一清早的去哪了?”劉耀把玩着李若心的秀髮。
“她說要給你弄些吃的來呢。”李若心道。
“哦,好了,好了,相公不逗你了,我去見見那吳雲,看看是什麼事情。”劉耀轉身出了房門。
李若心望着劉耀消失的背影,淡淡幸福涌上心頭,心裡便似那春日和煦的陽光般溫暖。
“大人,探子來報,安重霸趁魏王李繼岌前去風州安撫士卒之時,領着他的一萬多兵馬留守秦州,反出了後唐。”吳雲見得劉耀前來道。
“呵呵,這棵牆頭草定是看出後唐內亂,無暇顧及他們,此刻便想着自己在秦州擁兵自重了。”劉耀嘲笑道,想了想接着道:“那投降的王承捷可曾效仿這位仁兄呀。”
“目前並未曾聽到這王承捷有何行動,不過只怕經過安重霸這麼一鬧,後唐軍與降軍便有了隔閡,將對這些個士卒加以防範,只怕不反亦會逼的他們反。”
“反吧,最好都反了,不管是誰佔據着北方,我們目前便靜觀其變,先看看蕭懷武再做出我們的決策。只怕有人比我們更急,蜀東的王承肇見我們不動,定要坐不住了,那便先讓他們好好磨合磨合,我們到時在來收尾吧。”劉耀狡黠道。
“少爺,阿三回來了。”阿福領着劉三前來。
“阿三,怎麼樣?”劉耀幾步上前壓低聲音。
“少爺,淳于姑娘說明日前去梓州老地方相商。”劉三道。
“恩,辦的好,辛苦了,你下去吧。”劉耀欣喜地道。
“大人,和蕭懷武的人聯繫的情況進展如何了。”吳雲見的劉耀打發了劉三便問道。
“挺順利的,他們的人約我前往梓州相商,對了,你便好生留在利州吧,觀察各方情況,待商談結果出來,我再回來做出下一步的決策。”劉耀吩咐道。
那吳雲見得劉耀似是有意隱瞞了些東西,眼睛狐疑地看着他,忽地明白了什麼便道:“是,大人儘管去便是了,利州事物便交給屬下吧。”
梓州。
上次劉耀被淳于清抓來梓州安置的那套房間便是中團在梓州的一處小當口(屬於利州當口一個分支),劉耀帶了紀雲,阿福還有幾個護衛便直往那房間去了。
本來劉耀是隻打算帶阿福一人就夠了,紀雲卻怕中團的人會對劉耀不利,堅持要跟來,劉耀執拗不過,只得妥協了。
來到那房門口,卻是一小廝領着劉耀等人去了間更爲寬敞的客廳,上次劉耀在這套宅裡並不曾注意,出的房間便直往梓州易市了。
不一會兒,便見淳于清進得門來,後面跟着幾名下屬,只見那淳于清着了身淡綠的蝶紋外衫,柳眉明眸,櫻脣紅潤一點,恰到好處的的略施粉黛,絲毫不影響她淡雅脫俗的氣質,顯然是特意的打扮了一番了。
淳于清見得劉耀,雙眸似是要滴出水來般的溫柔,稍微在劉耀身上駐足了一番,心中喜不自禁,若非此刻周圍有人,她怕是要撲入劉耀懷中好生傾訴一番心中的思念了。
“大人,又見面了。”淳于清彬彬有禮的揖了個‘萬福’。
劉耀自然能讀懂那妮子的眼神便道:“淳于姑娘幾日不見又變漂亮了。”
淳于清聽的‘啐’了一口,似是責怪劉耀不該不注意場合,心中卻是歡喜的緊,便道:“大人過獎了,對了,妾身旁邊這位便是大哥派來的特使蕭潛,現在我義父將中團許多事物都交給了大哥負責。”
“劉大人,久仰大名,我家少爺說此事全權交由七當家負責。”那喚作蕭潛的上前拱手道,眼裡藏着深不見底的暗芒。
淳于清請劉耀寬坐並吩咐上茶。
“在下的計劃便是合你我兩家之力夾擊遂州,遂州作爲王宗弼和王宗戚的連接點,正是此點將他們兩股勢力合成一線,我們這樣一來便等於斷其連線。”劉耀說完飲了口茶。
“大人,既然你也知道這遂州的關鍵作用,便算是攻下了,你認爲王宗弼不會下大力氣反擊嗎?”淳于清反問道。
“會,一定會,然而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呀,王宗戚此人膽小怕事,只會自己依附於王宗弼,倘若我們攻擊遂州,其畢先持觀望態度,屆時貴軍利用地利優勢便可西北而上阻攔王宗弼在後,我軍守遂州西南以阻王宗戚軍。”劉耀分析道。
劉耀的盤算是王宗弼勢強自然交由蕭懷武;想來那王宗戚軟弱定不敢出兵,自己安守遂州可以減少損傷。
“大人這麼說,便是遂州攻下後,爲大人所有了?”淳于清問道。
“否,待局勢已定,我軍將退出遂州,將其讓與貴軍。”劉耀答道。
劉耀的想法是守這遂州對於力量並不強大的自己那可是難事,說不定還要時時提防王宗弼的進攻,這樣的地方多一州不如少一州。然而蕭懷武不同,他的勢力可以和王宗弼抗衡,自然不會怕地盤多了。
“哦,大人豈不是免費爲我義父助戰,那你有何利益呀?”淳于清狐疑地望着劉耀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啊,我的利益便是得你這個強有力的盟友呀。”劉耀這句話那時一語雙關,‘你’可以是指中團亦可單指淳于清。
淳于清哪裡聽不出箇中的奧妙,當下顧左右而言他對蕭潛道:“蕭大哥,你看這樣可好。”
“恩,一切便由七當家作主吧。”蕭潛恭敬道。
“好,大人,妾身這便飛鴿傳書通知我大哥。”淳于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