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攔住,蔣依依的飛機飛出了中國領空,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流水。
陸澤跟韓洛站在機場,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陸澤更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許移動他,蔣依依怎麼就有的這個權限。”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韓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她名義上是大陸的未婚妻,底下的人不知道根底,當然會聽他的話。”
“那現在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是個什麼樣的人。”陸澤氣不打一處來,氣得一腳踹到旁邊的垃圾桶上。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能做的就是挽救。
可是他們這些人在孫芳年面前,就像是幾百年的小妖精,在千年的狐狸面前耍心機,誰能是她的對手。
陸澤雖然是孫芳年最寵愛的兒子,但是他最不適合出面。他越是向着陸沉淵,孫芳年就越是折磨陸沉淵,這是多少年之前就證實過的事情。
“先回去,從長計議。”韓洛也冷靜了下來,他認真的想了想。這件事情實在沒辦法,就去陸家找找老爺子出面。
十多年前是局勢不好,現在陸家這個身份地位,連長孫都保不住,談什麼站在北城金字塔上的家族。
……
阮棉坐在那個小屋子裡,看着牆上的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但是根本沒人找得到她。
“估計師父要擔心壞了,瑪麗也不知道到這裡了沒有。”她摸着小烏龜,感嘆一聲,“小烏龜,是媽媽連累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餓的飢腸轆轆,江澈幫她出去找吃的了。
這房子牀底下有個洞,江澈能爬出去。
其實她也能溜走,不過這牀她搬不動,一不小心閃了腰,就麻煩大了。
牀上忽然傳來一點動靜,江澈捧着個紅薯灰頭土臉的鑽出來。
“阮棉,快,他們要撕票。”江澈抓出一個破書包,把紅薯往裡面一塞。
他使勁兒把牀挪開,催促着她,“趕緊的,我帶你走。那幾
個賭鬼不是個東西,一聽說方老大回來了,都嚇得屁滾尿流,要撕票。”
他們本來就是激情犯罪,這會兒怕方追追究,全都打算把阮棉一扔,當做這事兒沒發生過。江澈一聽到消息,趕緊就來了。
“那我們逃到哪兒去?”阮棉往外鑽,“去找方追嗎?”
“不行,方老大附近有人盯梢呢。”江澈背好書包,拉着阮棉的手從一個小巷子拐出去,“我先帶你往北城走,你不是說有家人來接你嗎?北城治安好,他們不敢追過去的。”
阮棉不瞭解情況,直接被江澈塞進了一輛公交車上。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上了去北城的車上。
從北七街往北城走,得半個多小時,他們在最後面的座位上坐好。
江澈給阮棉了一定鴨舌帽,“你擋好了。”
“江澈,你是不是怕方追說你?”阮棉接過那個紅薯,慢慢剝皮。其實江澈大可以把方追叫過來,到時候就沒事兒了。
現在急匆匆的把她往北城送,肯定還有別的計較。
“是。”江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那什麼,我把你安全的交到你家人手上,你給我一筆好處費。我打算出去闖蕩闖蕩。”
這是他一早就計劃好的,但是爲了一百塊錢動了方老大的女人,也是籌錢心切。
既然事情已經做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只要這個女人沒事兒,方老大找不到他,就萬事大吉了。不過這個女人挺聰明的,一眼就看透了他的用心。
“你打算去哪裡?”阮棉給他分析了一下局勢,“將來北七街是要開發成商圈的,工地一旦開工,你怎麼都能混口飯吃。要是去了外地呢?人生地不熟的,你就算再聰明,也只能做個討飯的。你太小了,遇上警察就能把你遣送回原籍。要是遇上人販子,打算你的腿,讓你沿街乞討,你連反抗都不能。”
江澈本來躊躇滿志,被阮棉這麼一說,頓時蔫了,不耐煩的說道:“你這個女人,話真多。”
他嘴上這樣說,但是吃東西的速度
明顯慢了,顯得有些焦躁。
阮棉也沒再逼他,靜靜的吃東西。江澈很聰明,也很早熟,但是他畢竟成長的環境有限,只能看到眼前的一點東西。眼界不夠,怎麼能想的更多。
好比你只吃過饅頭,怎麼能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包子,麪包,夾肉饃呢?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現在就該回去嗎?”江澈撓了撓頭,“方老大會打死我的。”
“他有那麼暴力嗎?”阮棉知道他動搖了,也就鬆了一口氣,最怕他一意孤行的跑出去,最後落得個流落街頭的下場。北七街再不濟,也有鄉親們幫襯他。
“哈,你是沒見過老大打天下的時候。”江澈眼睛裡放光,“他那會兒赤手空拳挑了獨眼龍的場子,開始整頓北七街,每天派人巡邏。有人偏偏不信邪,頂風作案。有一天晚上被逮住欺負一個女孩子,被巡邏隊抓住了。方老大當着所有人的面,廢了他的老二,他的慘叫聲一晚上都沒聽過。”
阮棉一口紅薯噎的,臉都漲紅了,“他不怕人告他啊。”
“拉倒吧,政府拿那些地痞流氓都沒辦法。那些人滑頭的很,不犯大事兒,沒兩天就放出來了。現在有老大治他們,政府高興着呢。”江澈說到這裡,又嘟囔着,“我咋就沒方老大那個本事呢。”
“**站到了,要下車的乘客抓緊時間了。”
江澈趕緊拉着阮棉下車,光顧着說話了,差點坐過站。
“看見了沒,哪兒是個花園廣場,還有免費的熱水。”江澈給她指了指,“我到北城做買賣的時候,就是在這兒住。”
“做買賣?”阮棉看他。
江澈翻了個白眼兒,“撿破爛。”死女人,非得讓他說這麼明白。
“咱們在這兒等着吧,你趕緊聯繫你那個什麼瑪麗聖母的。”江澈摸了摸椅子,抓出一件破衣服給她墊上,“說好了啊,給我一千,少一分我就撕票。”
“嗯,我記得呢。”阮棉觀望了一下,找公用電話也不現實啊,“江澈,咱們怎麼打電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