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芳驚叫了一聲,因疼痛而生出巨大的力氣,一把將秦昭推開,纖弱的手指顫抖着摸向脖頸,觸到的,是溫熱的鮮血。
就在他吻過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直直的貫穿了整個脖頸,鮮血緩緩的滲出,在白皙的皮膚上,映出觸目驚心的痕跡。
秦昭哼了一聲:“放心,死不了。”
單芳驚懼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這個驟然陌生的男人,結結巴巴的說:“昭哥,你……你想幹什麼?”
秦昭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沒入她的髮絲,輕輕撫摸着,像是在感受那種柔軟的美好,說:“你膽敢對大嫂說出那樣的話,沒大沒小。”
話音剛落,他的手指忽然就化作鋼構,緊緊抓住單芳的頭髮,手腕翻轉,就將長髮纏上自己的手臂,然後起身就向門口走去。單芳尖叫着,雙手胡亂抓向自己的頭髮,企圖從他的手中掙脫開,可那隻不過是枉費力氣。
她就被直接拽下沙發,連站起來都不可能,就這樣被拖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向門口移動,不住的喊叫,向秦昭求饒,可是那個男人不爲所動,毫不留情的走得大步流星。
屋內其他的人都沉默不語,不知何時都放開了懷中的妖嬈女子,默默的注視着發生的一切。而那些原本嬉笑調情的女人,現在都驚懼的睜大了眼睛,無法剋制自己微微的戰慄。
走到門邊時,他衝着我淺淺一笑:“阿環,我讓你看一場好戲。”
此時,單芳突然緊爬了兩步,一把抓住我的腿,擡頭望着我,那眼中滿是哀求:“大嫂,大嫂,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求你原諒我,原諒我啊!”
我擋在門前,低聲說:“夠了。”
“怎麼會夠呢?”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是聽到一句不可理解的話一樣,“她惹你不開心,我就讓她做些補償。”
說罷,他隻手大力一推,就將我推到一邊,我站立不穩,險些摔到,緊隨其後的阿言趕忙搶過幾步扶住我,然後不着痕跡的制住我的雙臂。我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他不說話,只是對着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早有人打開了燈,照亮了甲板,白天我請阿言搭起的踏板還在原處,在凜冽的海風中顫顫微微的搖晃。
秦昭鬆開了單芳的頭髮,就勢將她拽上踏板。重新獲得自由的單芳還來不及享受,就聽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命令道:“走過去。”
她擡起頭,髮絲散亂在眼前,遮住了大半張臉,但那苦苦求饒的目光卻仍然透過髮絲流露出來,像是被獵人逼至絕境的小鹿。
秦昭拿過一把槍,安上***,然後微笑的對她重複道:“走過去。”
單芳搖搖晃晃站起來,遲疑的立在原地,希冀着他能改變主意。
這次秦昭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擡了槍管,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瞬間射穿了單芳腳前的踏板,離她的腳尖僅有一寸。
單芳驚叫了一聲,不由向後退了幾步,過於慌張,險些掉進海里。她明白此刻除了聽從秦昭的命令之外,再無他法,便轉過身,向着踏板的盡頭一步步挪動着,每移動數寸就回頭哀求的看向秦昭一眼,一雙眼睛噙滿了淚水,顯得格外可憐,可是秦昭只是擦拭着烏黑的槍管,自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