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千頭萬緒（一）
10：00，大明皇家百信農廠客家圍樓二樓會客廳。
朱高熾、鄭和、朱能、邱福、張輔、曹聘、沙成、柳升、劉榮、宋貴等一杆子武將和孟欣面面相覷。
“炮兵從哪裡來？”朱高熾代表軍方提出問題。尤其是曹聘、沙成、柳升、劉榮、宋貴已經被朱棣任命爲首批改制的新軍--首任師長--每個師，是要下轄一個炮營的。
孟歆硬着頭皮上陣，說道：“太子殿下，您看是否先把大明皇家軍校的炮兵班辦起來？以鄭伯伯爲例--他們要馬上出海--在部隊中挑選18--25歲的年輕士兵。要求識字、會計算，身體強健......”
一臉倨傲的邱福打斷孟歆，說道：“不可能，當兵的有幾個識字的。更何況會計算。”
孟歆寸步不讓，說道：“不識字怎麼學習迫擊炮的射擊理論、射擊原理、射擊諸元(標尺、高低、方向等火炮擊中目標的必備技術參數)設定等各方面的知識？不會計算怎麼確定射擊諸元的各個參數？你們以爲大炮射擊是到了打仗的時候--現比量--打到哪，算哪？更何況，你們不僅要裝備迫擊炮，將來還有裝備榴彈炮、加農炮、火箭炮。都等到裝備來了--大炮交到你們的手上，你們再告訴我--當兵的不識字。別人是--求爺爺、告奶奶地就怕要不來大炮、轟炸不了敵人的密集衝鋒。你們可好--給你機會都不用。是--上趕着不是買賣。我出教員，有沒有兵源--關我屁事。愛來不來！”孟歆火冒三丈。
朱高熾看了一眼邱福，說道：“淇國公，你又不用帶新軍。就不要攪局好嗎？”
轉頭對着孟歆說道：“臭小子，不要胡說。具體怎麼辦？這些都是要帶炮營的師長。”朱高熾指着曹聘、沙成、柳升、劉榮、宋貴等人。
孟歆說道：“什麼怎麼辦？皇爺爺不是定下了規矩嗎？軍校炮兵學員班--亦即炮兵教導隊--跟着教員學習理論、計算和實際操作；其他的炮兵學員跟着教導隊學習。不識字也要死記硬背--背不下來，就滾蛋。對了，炮兵的軍餉怎麼定的？”
“二兩。”沙成說道。
孟歆氣急敗壞，說道：“怪不得--沒有識字的人！你們是既想要馬兒跑，又不想給馬兒吃草啊！可以啊！異想天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朱高熾辯解道：“不是還有戰時雙餉嗎？”
孟歆反駁道：“打仗是要命的？雙餉？犧牲撫卹是多少？”
“二十兩”柳升接話--軍人還是軍人--直截了當。
孟歆不客氣了，說道：“哈、哈、哈，一個上了大明皇家軍校--畢業參軍的軍人的命--就只值--二十兩銀子？一名軍人--沒有尊嚴，沒有穩定的家庭生活--你讓他去衝鋒陷陣--笑話一樣。”孟歆雖然不贊成搞--先軍ZZ，但是在大明這個時代--這個社會--軍人就必須要有尊嚴，有穩定的家庭生活，沒有後顧之憂。
“這個可以慢慢商量吧！”朱高熾還在瞻前顧後。
孟歆忍無可忍，說道：“這個錢我們--大明皇家百信集團公司--出了。技術兵種--下士起薪3兩；技術好的--中士起薪4兩；技術優秀的--上士起薪5兩；撫卹金100兩；傷殘歸我們集團公司安置等等。你們也不想一想--一發炮彈就幾十輛、上百兩。好的炮兵--一發命中目標--節省多少銀子？”孟歆看着朱高熾--恨鐵不成鋼。
“好吧，我們承擔一半。”朱高熾說了等於白說--他們本來就佔有50%的股份和分紅。
鄭和、張輔、邱福不由得點了點頭。
“鄭伯伯的炮兵學員--招考、挑選30人吧。明天開始，就在我們的第二座客家圍樓--一層的大教室上課。其他班級的炮兵學員可以旁聽。後天，開始實操訓練。10天以後，進行實彈射擊軍事演習。建議大傢伙在兵源上--支援、支援鄭伯伯。大明明年的糧食增收可都指望着--鄭伯伯這次出海的大員、安南、呂宋租地開農場吶！”
丟下一杆子朱棣的武將議論紛紛。孟歆找到了百靈安排李師師負責炮兵彈道計算教學、魯世石負責炮兵射擊理論教學、魯世柏負責炮兵實操教學--下載合肥炮兵學院的教材數據庫給他們--多花一些錢，重點是趕快。讓李師師挑選9名農廠子弟--李師師、魯世石、魯世柏--每個人帶3個人--參加學習，做後備師資的儲備。
第二天上午開始，2號圍樓10米*30米的大教室裡座無虛席、滿滿當當。
第三天下午開始，雲蒙山上四十名炮兵學員扛着迫擊炮炮架、底座和鐵皮炮管爬山練習瞄準、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