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花醉明面上是個皇帝,實際上連一件龍袍都木得。
他面無表情地敲敲掖庭的木門。
前皇后正要行禮,被謝津南扶住。
“權宜之計,他可不敢受你的禮。”
謝花醉:雖然是這樣但是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見過皇兄,皇嫂。這裡可還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
那語氣,像極了侍候在謝津南身邊的大內總管。
謝津南攙着妻子坐下。
“你安排得很好,只是我後宮裡那些妃子,你打算怎麼辦?”
前皇后斜他一眼,面上帶笑。
“津南,還想着受齊人之福呢?”
“不敢不敢,你別動氣,我就是問問。”
謝花醉剛剛逃過政事的摧殘,又迎來狗糧的襲擊。
“一宮一處地產,打發她們歸家了。”
謝花醉頓了頓,“用你的私庫。”
謝津南眯了眼。
“講道理啊皇兄,你的妃子,你還扔給我處理,你還不讓我用你的私庫?”
謝津南冷哼一聲,“那戚皇貴妃呢?”
“也送回家了。戚家原本想着再送一個貴妃來,我使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說。”
“我親自找了個皇后,給他戚家的身份。”
“好算計。戚家同意了?”
謝津南這些算計從來都是避着皇后謀劃的,以至於皇后這會子暈暈乎乎,連連擺手說後宮不幹政,回房間躲清靜了。
“刀架在脖子上,誰敢不同意。這幾日我借冊封皇后把該清理的人都清理乾淨,你和皇嫂也可以安心。”
謝花醉說這話時臉上帶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謝津南頷首,只是他稍加思索,便察覺出什麼地方不對。
“阿澧。”
“嗯?”
“你,讓陸將軍扮女裝?”
“那倒沒有。只是我要封的這位皇后可沒那麼容易被戚家拿捏。”
與謝睿約定的時辰快要到了,謝花醉對兄長行禮後從密道重回議事堂。
謝睿看着奏章頭都大了,還要在戚蘊和墨緋的監督下認認真真完成,見到謝花醉就像見到再生父母。
“殿下!您回來了!”
“嗯,看的懂嗎?”
“看不懂。”
“那繼續吧。”
謝睿正想理論幾分。
“皇兄和我允你冠謝姓,可不是要你做一個吃喝玩樂的閒人。”
事實上,謝睿在陸家班師回朝後就被睿王府接手,本要流放,可謝津南不知怎麼覺得他與皇弟有些相像,就留了下來。
後來謝花醉上手訓導這人幾次,還真給他發掘出了塊璞玉,也想出金蟬脫殼的法子。
正主暗中巡查,替身吸引注意,小王爺玩的挺大。
謝睿是個混在賭坊里長大的孩子,憑着從小學來的奇技,富裕得像個高門貴族的紈絝子弟。
他被姬麟召忽悠着認爲自己是睿王殿下時,也有過懷疑,可還是決定賭一把。
他賭輸了,也賭贏了。
他是睿王殿下,一個今後可能永遠活在陰影裡的睿王殿下。
謝睿很聰明,但他不會自作聰明,這點讓謝花醉非常滿意。
謝花醉輕言呵斥了謝睿,還是拿過了他手中的硃筆,在奏摺上勾勾畫畫,時不時指點謝睿幾句。
戚蘊二人見殿下親自上手指導,思維開始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