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知道權洨就是個混吃等死的鹹魚,謝花醉還是決定要讓鹹魚得到一點尊嚴。
“紗紗?”
“奴在吶,夫人。夫人有什麼吩咐?”
“你爲什麼不攔着殿下?”
“副將叔叔說今天殿下和夫人成婚,讓我裝聾子。
啊,我什麼都沒聽見!夫人您沒喚過奴!”
謝花醉氣笑了。
他彎腰戳戳權洨的臉,確認這人醉的一塌糊塗。
謝某人果斷扒下權洨的衣服,換下了黑襯紅裙。
沒想到,權某人看起來厚實的肌肉都是貼了層獸皮,還刻意地上了些顏料。
而且,權某人的鞋裡墊了層不薄的墊子……
權洨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暴露無遺。
謝花醉裹好權洨的衣服,快樂地走出帳篷。
路上有不少將領跟他打招呼,這些人喝的醉呼呼,完全沒有發現衣服下換了個人。
謝花醉就這樣大大方方溜達着到了大巫的帳篷。
與其他帳子不同,大巫這裡冷冷清清。
墨緋:熱鬧都是他們,我什麼都沒有。
“墨墨,我走了啊~”
墨緋本來正端坐着閉目養神,被謝花醉一巴掌拍在背上。
“咳,咳……不是說好要色誘權洨打下漠北的嗎?”
“我也想,但是權洨那條鹹魚打算親自把漠北交給我皇兄。”
“不是吧?殿下雖然渾……
好吧,還真可能。”
“色誘他太沒難度了,我還是回去逗我的小將軍吧。”
“哦。那你小心點……等等!”
“嗯哼?”
“哪個小將軍?”
哪個小將軍!”
那個小將軍?!”
“怎麼了?”
“謝花醉你缺了大德了。陸家可只有陸小將軍一顆獨苗苗啊!你把人家兒子拐了,陸將軍會跟你拼命的!”
謝花醉頓了頓,“我會處理好的。”
“不是吧兄弟,你真栽了?”
“栽了,不準備拔了。”
墨緋痛心疾首地指着謝花醉,說不出話。
“走了。”
“那你走吧。”
夜黑風高,一個扎着高馬尾的少年偷偷牽了匹馬,奔走在大漠裡。
謝花醉離開有一刻鐘後,墨緋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事。
“他往哪個方向走的?”
陸皓鞍在謝花醉被人帶走後一直悶悶不樂,連神經大條的陸老將軍都能看出來。
“皓鞍,你對小王爺挺上心啊?好兒子,有前途!咱們小王爺是個英雄豪傑,跟着小王爺渾,沒準還能被皇帝陛下高看幾分。
咱們武將,求得就是被皇家放心。看到你這麼忠誠,爹放心。”
沈青案坐在一旁聽着,樂不可支。
“沈公子,你笑什麼。”
爲了不被暴露,沈青案換了男裝,跟着陸家父子回了營。
“伯父,我沒笑什麼。”
陸老將軍瞪了她一眼,跟自己兒子討論起謝花醉。
“兒子,小王爺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
“也對,小王爺那麼聰明。
不對,要是真是什麼鬼新郎,咱們小王爺早就應該被拆穿了啊!”
陸皓鞍越來越煩躁,羊皮地圖被他掐變了型。
“好啦兩位將軍,小王爺可沒那麼嬌弱,人家自幼被皇帝陛下扔進暗衛營,本事大的很~”
“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