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把房間上鎖,釋然離開院子的畫面被很多人看到,衆人心裡都覺得是沈小姐怕人跑了纔給人鎖起來,但其實沈小姐的心裡滿是國粹。
翌日,沈小姐命人打了兩桶熱水,送到了小院。
屏退了一衆下人後,沈小姐深吸一口氣,開了鎖。
謝花醉白色裡衫微敞,肩上有些紅色斑塊,陸將軍蒙在紅色錦被裡。
“起來透透氣吧,別悶出個好歹。”沈青案沒好氣地說。
謝花醉看着她笑了笑,“我倒是該謝謝你。”
“你不該謝我嗎?”
“可是我現在更想揍你。”
陸將軍做了好大的心裡建設才鑽出了被子,臉色紅爆了。
“你們兩個打算怎麼辦,反正老孃是萬萬沒想到我自己運氣背成這樣。”
陸皓鞍愣了一下,啞着嗓子開口:“還是先瞞着吧,麻煩你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
謝花醉一手攬過陸將軍勁瘦的腰,酸的沈青案牙疼。
“行了,你們兩個趕緊收拾收拾,陸老將軍昨夜被我爹灌醉了還沒醒,你倆趁他醒了之前走。”
“那就,謝謝青案了?”
沈青案走出房門,留給二人穿衣梳洗的時間和空間。
看到兩個人打扮得光鮮亮麗衣冠楚楚,火氣就上頭了。
“趕緊給本小姐滾吶!狗男男!還有,要是你們兩個真的有愧疚就給我抓個美男,老孃昨天好不容易瞞過賓客。
不過我成親了也好,總不會被什麼漠北的人搶去當媳婦。”
謝花醉直覺不對勁,他在這裡謀劃了近三個月,還是頭一次知道沈小姐恨嫁是因爲被漠北王子脅迫了。
“青案,你說……漠北人私下和你爹有往來?”
“不不不!這可真沒有!”沈青案頓了頓。
“不過,從年初開始,我就老是在自己的書桌上發現字條,梳妝檯裡總會多出幾件飾品。”
“這麼說,有人混進了沈府?”
“大概是吧?”
“字條都寫了什麼?”
“一開始只是說,覺得我漂亮,想要娶我做媳婦,後來就變成了威脅,說是如果我不同意,就發兵攻打平縣。
我爹也知道,很早就開始加強府內的守衛,可那字條還是隔三差五就出現。
我爹害怕,想着就先找個人讓我嫁了,沒成想我居然選中了你們這對狗男男。”
謝花醉尷尬地咳了一聲,被陸皓鞍在腰間狠狠擰了一下。
“你是怎麼知道送字條的人是漠北人的?”
陸皓鞍關注的點總是很細微。
“我爹說字條上有一種很特殊的香料味,只有漠北纔有。”
“沈縣令倒是博學多識。”
“這不怪他。我告訴你們個秘密啊,我母親是漠北人,因爲長相太嬌弱被他們排斥,一路流浪到了邊境,被我剛上任的父親收留,這纔有了我。”
“所以,漠北爲什麼會威脅你一個小姑娘呢?”謝花醉沉思。
陸皓鞍提出要看看字條,沈小姐便帶着二人出了小院,正要去前廳,撞上了急着找自己兒子的陸老將軍。
陸老將軍其實也不過不惑之年,只是鬍子續了太長,總讓人以爲他很老很老。
他被沈府下人誤剃了鬍子,整個人陷入混亂,剛想找自己兒子,就看見他和那個絕色的小王爺待在一起。
沈青案:您是不是看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