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娘子緋衣大敞,胸前一馬平川。
“你,不是女子。爲什麼要做花娘?”陸皓鞍轉頭看月,避開墨娘子的眼神。
墨娘子笑笑,“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女子。怎麼,陸將軍失望了?”
陸皓鞍不置可否,“你明明武功不在我之下,爲何裝作輸給我?”
“我借了你的名氣,賠你一場勝利,不好嗎?”墨娘子站起來,拍拍衣袖。
“打一場。”陸皓鞍面無表情。
“陸將軍這麼較真嗎?可是我不願意啊。”墨娘子朝陸皓鞍逼近,絕色面龐在月下透着粉色。
陸皓鞍站在原地。
“那這樣,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和你堂堂正正打一場,怎麼樣?”墨娘子語氣滿是蠱惑。
“我是聖上親封的將軍,不做傷天害理的事。”陸皓鞍側了側身。
“你看我像是壞人嗎?你這麼說我很傷心啊。”墨娘子更進一步,兩人呼吸交織,極近。
陸皓鞍把劍橫在胸前,不知怎麼推了墨娘子一把。紅衣美人恰巧踩在屋脊,這一推就掉了下去。
陸皓鞍身體比腦子行動快,急忙躍下,探出手抓墨娘子的衣袖。然而……緋色外衫被他從肩處扯開,墨娘子的表情迅速變冷。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本應在落下的時候就調整身形,卻因爲這岔子,墨娘子給陸將軍當了墊背。
白日受了陸皓鞍的重拳出擊,又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還白白折了一件衣衫,墨娘子還從未受過這種委屈。
陸皓鞍趴在他身上,二人面面廝覷。
當晚,陸將軍抱着一個紅衣美人進了醉話樓後門,被多人看見,城中關於陸將軍的謠言開始傳播。
鴇母看到墨娘子的樣子嚇了一跳,手裡的扇子落地都來不及拾起,招呼陸將軍抱着墨娘子進了房間。
“多謝將軍送我們墨娘子回來啊,我……”鴇母在門口對陸皓鞍感恩戴德,卻換來墨娘子的一聲冷哼。
“你先出去,他留下。”墨娘子直直盯着陸皓鞍。
“你就不愧疚嗎?白日傷了我,剛剛又讓我給你墊背。”墨娘子支起身,眸光百轉。
“只要你不殺人不犯法,我就答應你的要求。”陸皓鞍背過身,不看他。
“那還比一場嗎?”
“等你傷好。”陸皓鞍扔了一塊木牌給他,“有事來將軍府,我欠你一個要求。”說完就離開房間。
陸將軍下樓時,大廳內的幾個紈絝子弟衝他吹了聲口哨,眼裡滿是調侃。
陸將軍持刀出鞘半掌,嚇退他們後,大跨步從正門離開,毫不遮掩。
房間內,一個穿着粉紅錦緞的小丫頭正在爲墨娘子塗藥。
“九哥,他就是你這次的幫手?”小丫頭扎着花苞頭,可愛得緊。
“不是幫手,是踏板。你派人送信給大哥,不出半月,我就可以回去了。”墨娘子衣衫半解,任由小姑娘在他身上按來按去。
小姑娘高高興興地撒了手,寫信交給了一個披着狐裘的人,那人跳窗離開。
而晚歸的陸將軍,被生母堵在了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