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被她認真堅定的雙眸震撼到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魅力,能夠讓人堅定不移的跟隨自己?訕訕的笑了笑:“你可要想清楚!”
“奴家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少女一副誓死相隨的模樣。
糖豆尷尬的看來看去,只得把麻煩留給左挺解決:“哈,那個,恩,哥呀!我這已經有了紫霞了,不然這傻缺就讓給你做你十八房姨娘吧?你知道我這人鍾情不渝,有了紫霞不能夠在有其他女人的,那會對不起我的霞兒的,啊。”
左挺額上頓冒三條黑線,我什麼時候多了十七房小妾?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別給我亂扣帽子行嗎?玷污我的名譽!兩眼一翻:“不行啊,糖弟你知道哥哥有難處呀!家裡已經有了十七房了,而且十八房也輪不到她,你忘了我房間還有個通房丫頭了?我這一個月每個人都得睡到,個個都眼巴巴的等着我去,只要我一出現,三天下不了牀。哥哥就算有心,也實在是無力爲你分擔。還是糖弟你輕鬆,才十三房小妾,你就多收一個吧!”
糖豆聞言擦汗,這傢伙反映夠快呀!嘴也夠毒!被兩個女人行注目禮,好像她真的有多花心似的,天知道她有多冤枉呀!恨恨的瞪了左挺一眼。嘴賤的對那少女說:“不是我不想帶你,我也真沒辦法帶你,過幾天我要開個青樓,而且我還有個想法,就是把我和我哥哥那些小妾弄進青樓裡面接客,所以你要是做了我的女人的話,你也得接客,你願意嗎?不願意的話,就滾蛋!願意的話,那等幾天你就可以活得很滋潤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糖豆的一番言語更讓少女震撼的,不禁退卻一步,怔怔的看着左挺,她想知道這不是真的。紫霞也一樣,讓自己的女人去接客,虧他想的出來。此時,紫霞欲哭無淚,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後悔的事情,就是輕信了他糖豆。
左挺心下超級無奈,震撼到了極點。可以的話,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活剝了糖豆的皮!平白給他按了十七房小妾不說,居然還給他戴上了綠帽子!還是灰常綠滴那種!左挺心裡已經幾近抓狂的心態,面上還得保持最優雅的笑容,最淡定的態度,從容的衝糖豆笑。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兒,而且兩人不以此爲恥,反以此爲榮。
少女震撼了半天,久久沒有一句話。糖豆便笑了笑:“那我們走了哦,別在跟着我們了。”言畢,拉着紫霞快樂的離開,腳步都很輕鬆。
左挺側開腳步,也隨着糖豆的步子離開,看也不看少女一眼,只因爲萍路相逢已經幫助,沒必要一直纏纏繞繞。
走了老遠,糖豆回頭看了看,那少女還在原地不動。幽幽吐了口氣,也不能怨自己心狠,把她丟在這裡了。跟着自己真的危險,平之武藝未成,殺身之禍隨時都有,搭上自己沒關係,本來機緣巧合的穿越過來,就是爲了平之,她深知這點。但連累了別人,她於心不忍。
“你有多少私放錢啊?”轉過巷子口,糖豆擡眼問左挺。
“問着做什麼?”左挺疑
惑。
“開青樓呀!”糖豆腳下踢了個石子兒,隨意的回。
“你還真打算做?”左挺大爲吃驚,原以爲她不過是爲了擺脫那女人信口開河胡說罷了。
“不然呢?”糖豆挑眉,不然我來花街做什麼?我又不百合!
“有病!”左挺生氣,只憤然留下這一句話,噔噔噔自己一個勁兒的走,一點兒也不想看見糖豆。
“到底有多少嘛?”糖豆追着左挺的背影,嗲聲喊着。
“一個子兒都沒有!”左挺頭也不回的說。
額?糖豆無語,看了看身邊的紫霞,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紫霞被糖豆呆萌的樣子卡住了,那個調皮的動作,突然讓她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乾淨、陽光恍若王子,好一個陽光可愛的男子。從來不知道男人還可以這樣可愛!猜想糖豆要表達的意思應該是糗大了吧!回以微笑,從剛剛的對話中聽來,剛剛的話不過是搪塞那孝服女的,什麼事十三房小妾應該都是不存在的。
“喂,你等等我!你聽我說啊!”糖豆撩着袍子去追左挺。
紫霞也微微小跑,免得跟丟了。
“你聽我說嘛!”糖豆扯着左挺的胳膊:“你看啊,你們這兒是男權至尊的時代,只能從男人身上賺錢,所謂男人好色,女人貪財。女人貪財的程度和男人好色的程度是一樣的,所以不要小瞧了這男人的錢,好賺的!你有多少錢先借給我嘛!等賺了錢,咱倆對半分好不好?”
“沒有!”左挺撥開糖豆的手:“什麼男人好色?我怎麼不好色呢?我說的好像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你以爲是個女人都貪財?你太會把人一概而論了!明明是不同的人,怎麼就能一起說完了?無聊!”說罷,蹭蹭蹭又走了。
糖豆無語吐了吐舌頭對紫霞道:“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紫霞莞爾,好一個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句話真通透。但是你真的要開青樓嗎?紫霞有些難過,她不想在回到那個地方了,烏煙瘴氣每日裡都強顏歡笑,難過的要死。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剛剛從那地方出來,心情應該大爲寬鬆纔對呀!”糖豆疑惑,突然又想起來,紫霞的賣身契還在自己兜裡揣着,一下子拿了出來,反手扣在紫霞手裡笑着道:“這個給你。”糖豆笑了笑,這賣身契應該是人的心病,如果在自己手裡,還是毀了,那應該心裡的石頭纔算真正放下。
紫霞怔住,目光裡滿是懷疑,在手裡的賣身契以及糖豆來回流連,賣身契給自己了?以後是自由身了?不在聽任何人的了?怎麼這感覺那麼飄忽?有種踩在雲端的感覺。
糖豆笑了笑便去追左挺,張口便道:“廷哥哥等等我,咱們賺錢對半分嘛!你別小家子氣呀!我一定不會虧錢的。”原糖豆想叫他左挺,擔心別人聽了去,影響到嵩山名譽,左冷禪那老頭在教訓左挺可是不好。
左挺聞聲,走的更快了,疾走近跑。都認識那麼長時間了,她第一次這樣叫自
己,卻叫錯了字眼!氣死人也!
“喂!我說,你倒是慢點,等等我呀!”糖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第一次知道左挺這麼小氣,聽不得兩句話,開個青樓有什麼大不了的?古代不就這個最賺錢嗎?當官我又不能去,女人要是被發現,砍頭都不止!只能做皮肉生意啦!而且又沒打算逼良爲娼,我可素很善良的小女孩耶!
“喂!我說,終於叫我逮着了。”糖豆一個後撲,掛上了左挺的後背。
左挺真是恨得牙癢癢,他又不忍心將糖豆甩在地上,擔心摔疼了她,只能去掰糖豆的胳膊。可糖豆是個後起臉皮,城牆都不敵的,怎麼可能鬥得過她?左挺黑着臉命令的語氣:“放手!”
“有本事你就把我扔下去!”糖豆犟嘴。
左挺額上一串省略號,有那本事就不給你廢話了!
“哎呀,我說你有多少錢先借我好嘛!我要賺好多好多錢的。”糖豆搖晃着左挺,很像是撒嬌。
“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養你不好嗎?缺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左挺生氣,可聽到糖豆的軟話,心不自覺也就軟了。
“你是你,我是我,幹嘛要你養着?我是很想做米蟲啊!可是,有發財的機會幹嘛不發呢?”糖豆疑問。
左挺語重心長的解釋:“我們嵩山再不濟,也不會做皮肉生意的,我要是……”
“我知道,所以不用你出面,你出錢就行了嘛!求求你了,大好人。”糖豆央求。
“有差嗎?”左挺反問,他覺得沒差。
糖豆重重點頭,帶着鼻音嗯了一聲:“當然有差,你只出錢不出力,那是幕後老闆,誰都不認識你,管得了那麼多閒事嗎?你要是出面的話,大家自然就認識你了。明面老闆是我,幕後老闆是你,咱們一人一半嘛!我還給你想好了名字,想不想知道叫什麼?”糖豆故作神秘,其實就剛剛想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想了多久呢。
左挺無奈白了一眼:“廷?虧你好意思說出來!去偏旁變爲廷,有你這麼圖省事的嗎?”
額,糖豆尷尬,弱弱地說:“那個,人家還給你想了個姓呢。”
左挺扶額:“別告訴我是去偏旁姓工!”
“有這個姓嗎?”糖豆疑惑,其實本來她也想過,不過是同音宮,想了想又覺得不合適,左挺宮廷,只要有一絲線索,人家很容易聯想到一起的。但聽左挺的意思明顯說有工友這個工姓,她還不知道呢,真是罕見,好吧,聞所未聞。
“有,出於秦朝時期官吏司功,屬於以官職稱謂爲氏。歷朝歷代爲官者子孫後裔,皆有以先祖官職稱謂爲姓氏者,稱司功氏,後多省文簡改爲單姓司氏、功氏。古代,工、功二字通假互用,因此再後有功氏簡筆爲工氏者。也就是工姓,明白嗎?”左挺言道,他武功不是出類拔萃,文學方面就比所有的師兄弟要好了。只可惜,他生在武學家族,能文善武最好,若不能文善武也好。只可惜他是個不善武,偏愛文的人,不招待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