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講述了自己所知道那段,子都厚臉皮跟着別人一起詛咒自己半個月,按着“千夫所指,無疾而終”的原理,別人都死十次了,子都還是毫髮無損。祭足嘆口氣,承認失敗:“唉,知道他臉皮厚,不知道他臉皮這麼厚。我這精神摧殘法百試百靈,誰知在他的身上就不靈了。”看到祭足說這句話時候,糖豆笑的那叫一個合不攏嘴,當然回想起來也是如此,譬如現在,她正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旁邊兩人默默看她,絲毫沒能理解她的笑點在哪裡。
尤其是沈氏斥責:“哪裡聽來的胡言?公孫閼乃是驚恐愧死。”
糖豆默默低下了頭,自己好像沒說什麼吧?有必要那麼激動嗎?
“娘。”左挺喚一聲,將沈氏氣憤拉低了些。
沈氏最厭惡胡言亂語之人,你可以無禮,卻不能信口開河,要知道你的言論,很有可能成爲謠言,將來貽害後人!
沈氏胸膛起伏,有些激動。緩了緩心情,復又道:“潁考叔,爲人正直無私,素有孝友之譽。亦是個勤政愛民的封人,公孫闕其人卑鄙陰險乃其反面形象,萬勿向其學習!”
糖豆擦汗,你覺得那烤熟好,我沒意見。可你用不着抹黑咱家的子都吧?咱們子都雖說人品的確不咋地吧!可當之無愧的第一美男子!絕無僅有的,歷史上美男子那麼多,咱們家子都那是第一!第一!
事實上,糖豆只知道乖巧的點頭。在這樣女人的威視下,着實無力抵抗。
飯畢,糖豆也沒碰那所謂的天蚨一下。曰:“即是如此通人性的小動物,就放過他們吧。”
欲離嵩山,左挺曰:“吾送你。”
糖豆回以一笑:“得了吧,你還是趕緊溫習溫習你的功課吧。近來壓力不小,有的你受的。”盟主大人考查武功,母上大人考察文學,亞歷山大大帝!
“再差也比你強,怕什麼?”左挺笑回。
糖豆也笑,卻腳底用力踢了一顆石子出去,左挺不防,正中左挺小腿。左挺還沒反應過來糖豆爲什麼踢他,糖豆已經自顧的逃跑了:“比我厲害有什麼用?你還比我高呢!請記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另外還有我子都的暗箭傷人,防不勝防!哈哈哈哈。”
嬌俏銀鈴般的笑容迴盪山澗,徒留左挺無語漫天。
離開太室山,糖豆本能的去了少室山,她的小平之還在那裡,有幾天沒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的平之兒,我來了,麼麼噠!
然而到了少室山後,糖豆喜色垮下。滿臉喪屍的抱着大樹,眼前的景象很想讓自己撞樹而死。
平之兒在練劍,身形很快,比之之前倒是很有進步。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漂亮的沒話說。糖豆從來都是認爲平之是個美少年,所以哪怕比平之更爲美好的弄月,她只多看看流流哈喇子就夠了。
最愛麼,永遠的平之。
之所以想撞樹,絕不是因爲平之太美,而無地自容。要知道糖豆兒臉皮最後不過了,越是美的,她越是喜歡。確定了追求目標,更是不能輕易改變。
撞樹的原因是她看到平之在練劍,林鎮南在平之旁邊嘉許,並且時不時的過上兩招。王鈺在做飯,丘火在洗衣。好一對父子,好一對婆媳!氣死糖豆了,他們這明擺着是一家人麼?自己去還有個勞什子意思?純屬丟自己的面兒。
雖然是個厚臉皮吧,但也沒到沒皮沒臉的份兒,只好悶悶不樂的桑心走了。腳步分外沉重,對此,糖豆有比怨恨更深沉的情感。如果不是人命大於天的道理在腦海無數次盤旋,她早就殺人了。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丘火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一臉桑心的回到英雄冢,就見自己桌子上一個信封。很是奇怪,兩世爲人,她頭一回收到信件呢。新鮮感多少緩解了一些之前的鬱悶吧!打開來看,鬱悶加深。臉色黑到了極點,這是毛意思?
信上寫着:籤、水、風、筋、屜、空、絲。
糖豆數了數,一共七個空,這是填空題?
抽籤?打水?狂風?皮筋?抽屜?有空?蠶絲?
誰那麼無聊給自己出填空題?還是這個小兒科的填空題!無聊!
真的只是填空題嗎?好傷腦筋啊!糖豆苦着臉,九卿給糖豆送些點心,另外加一杯清水,她知道糖豆不愛喝茶,除非在人前裝樣子。
她之所以過來,是打算向糖豆說一下昨天的收入情況的。卻看見糖豆苦着臉手裡那這張紙,很是奇怪的問:“怎麼了?”
糖豆眼皮子擡了下,見是九卿來,將信擱在桌子上,無奈的問:“這是誰放我屋裡的?”
九卿將托盤端放在桌上,執起信件,端看了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眉頭都擰到一起去了。甚是奇怪其內在含義,想問糖豆,才覺其臉色不好。遂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糖豆那叫一個氣啊,可是九卿年紀大她許多,她不能夠對長輩發火,強忍一口氣:“去問問是誰放這的,麻煩了。”
“豆爺折煞了。”九卿故意福了一禮。
糖豆訝異,逗爺?哥們兒,我什麼時候成了逗逼它大爺了?想想又是好笑,笑容不覺浮上面容。
九卿拿着信離開了,糖豆好笑的吃了塊糖糕。拿起賬本,信手翻開,一頁兩頁三頁全是支出。自六月份朱顏樓易主後,花費一千七百八十六兩四錢,當然了要買朱顏樓的話,那纔是大頭,怎麼也得四千兩朝上。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朱顏樓的錢被省下來了,這個時候物價不貴,人工便宜,所以別的東西只要不是奢侈品都不會花太多錢。
翻到昨日支出與進賬,支出酒水飯菜不算人工成本價三十二兩六錢七分,另外支出步搖珠釵一隻一百兩。進賬一千四百三十五兩,不含纏頭,因爲吾有規定,纏頭算個人,進賬不分。
倘若遇到沒纏頭時候,可支取亦或者贈送其,絕不會讓其出現銀錢湊手的情況。當然了,若是購買私人奢侈品,那還是個人自己掙,不得入賬。糖豆購買那扇子就沒算帳,那步搖是爲促銷,自然不能糖豆自己出了。
昨兒就算賺了一千三百兩,去掉三百做備用金,糖豆還可以分得三百兩呢。有錢好好,錢能使人心情愉悅。
隔了一會兒,就在糖豆高興的樂不思蜀時候,九卿聾拉着個腦袋回來了。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不僅不是店裡人放的,更是因爲沒有一個人看見是誰放的,她能高興嗎?
以前一天也就一百兩上下,去掉吃喝,也就勉強糊弄日子。因爲糖豆的方法,一天賺了一千多兩,所謂欲擒故縱,這法子玩的不錯。雖然說停業半個月也差不多這錢,但她敢肯定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可是現在,又惹得糖豆不高興了。
果然,當她告訴糖豆不知道是誰做的時候,糖豆從樂不思蜀瞬間轉變七竅生煙。
若不是顧忌手裡捏着的是賬本,糖豆就叫它灰飛煙滅了!
她很氣惱的質問:“親!你們是怎麼看店的?有人進來都不知道?請問錢有沒有少?人有沒有丟?是不是下次有人進來把我抓走了,你們都不會知道?能不能長點心啊親?”
九卿默默無言,第一次,這是第一次,那就會有第二次。也難怪糖豆要生氣,以後萬一被人帶走,還不知道,那算什麼?不氣纔怪!
糖豆麪色潮紅,一想到有人詭異的進入自己的房間,那就頭皮發麻。可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了,她更想知道,這封信的意思。這是一封匿名信,沒有寫名字的,也就是說,任何人都有可能。當下跟九卿說:“算了,你幫我問問看,有沒有誰知道是什麼意思。”三個臭皮匠,塞過諸葛亮,希望有些效果吧!
九卿應是,再次拿着信走了。糖豆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想着到底誰這麼無聊跑來給自己送了這麼封匿名信。
嶽靈姍?貌似不可能,以前雖然見過一次,自己也出言不善,可是從各方面對嶽靈姍的瞭解看來,她應該不會那麼小心眼。這種人愛生氣,氣過之後很快就好了。不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她若真的很壞就不會知道平之廢了,還肯跟着了。這也是自己以前說她是真愛平之的原因,現在自然不想她愛平之了,不然自己就沒戲,直接該被pass了。
那會是誰?糖豆除了嶽靈姍這個情敵以外,實在想不到任何人。因爲丘火和平之在一起,左挺和自己在一起,只有嶽靈姍這個鬼精靈,以及令狐沖那搞怪大俠,不懷疑他們懷疑誰?
得不到答案的糖豆那是百爪撓心,諸事不安。煩心之際,來到弄月房間。弄月仍是躺在牀上,一頭墨發披散身後。糖豆知道就那麼一摔,其實早該好了。也不知道他躺那麼久,會不會生痔瘡?這點糖豆深表懷疑,不覺好笑。
(本章完)